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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熱是真的,可是愛好火鍋的人真是一年到頭不見缺席。進門一股鮮香麻辣味直沖鼻尖,古色古香的裝潢,別致的布景雖然與火鍋熱辣豪爽的氣質(zhì)不搭,但起碼設(shè)計能入這群室內(nèi)設(shè)計鵝的眼。陸漾起一行到場的時候,包間里已經(jīng)坐齊師徒幾個,其中一個生面孔,應(yīng)該是那位遲來的師妹林林。鐘澤身后還跟了兩個小尾巴,他挺不好意思的,正準(zhǔn)備開口道個歉,一道脆生生的女聲響起,先入為主地堵了他的話——“陸學(xué)長!好巧啊,沒想到居然和你同一個導(dǎo)師?!迸⒆釉捯袈渎浯蠓?,帶著自信和爽利。在場各位都是一愣,包括牽著淇河的陸漾起本人也是。他當(dāng)時怕淇河不好意思,所以正捏捏她軟乎乎的小爪子逗她呢,沒想到會突然被cue。在幾雙打探的眼神中,陸漾起抬起頭看過去,他當(dāng)教練時候見過的人很多,所以一般沒有深交的人都記不住名字。陸漾起在腦海里搜尋一圈,確定自己記不得曾和這位共事過,但是既然叫學(xué)長,那應(yīng)該是大學(xué)時期的校友,陸漾起為了避免尷尬,主動點點頭,笑著打招呼:“是挺巧的,林林同學(xué)。”名字是他替老師整理名冊時看到的。林林看起來挺開心,拉開身旁的座位示意陸漾起坐。陸漾起道了謝,把淇河安置上去,然后在隔了一個位的地方坐下。其它幾個沒整理過名冊的,不明白其中緣故,聽陸漾起這么親切友好地叫了聲“琳琳”或者“玲玲”,還有點摸不著頭腦。鐘澤自覺閉了嘴,省卻打招呼這個環(huán)節(jié),把交流的機會讓給這兩位因緣邂逅的學(xué)長學(xué)妹。紹音看了陸漾起好幾次,但最終什么也沒說,主動去和鐘家兩個小孩打招呼。鐘清源雖然不大喜歡這種場面,但是他很懂得為鐘澤的處境考慮,故而很有禮貌地和周舜堯、祁遇、紹音問好。少年含蓄內(nèi)斂地端坐著,有人問話就認(rèn)真回答,沒人問就絕不主動拋話題。祁遇覺得這性格和鐘澤的完全不像,就可勁兒地逗,愣是把鐘清源逗得無話可說。點菜等菜的空檔,大家分成3撥各聊各的。鐘澤在接受老師的關(guān)心慰問,余光瞥見林林笑得開心,視線一轉(zhuǎn),又看見紹音吃味的眼神。鐘澤抬手摸摸鼻子,沒由來地替陸漾起這只招女人的花孔雀心虛。身旁,祁遇逗得上頭,開玩笑似的來了一句:“你跟你哥不是親生的吧,這性格也太不像了?!?/br>倏地,鐘清源的臉色直接變了。少年人的情緒來得這樣直白又迅速,險些讓祁遇以為只是看花眼了。這廂氣氛僵得太明顯。鐘澤看過去,只見祁遇一臉茫然但是認(rèn)真道歉的樣子:“哎呀,弟弟別生氣別生氣,我嘴笨,不會說話,瞎開玩笑的。”鐘澤沒聽見前言,只以為是鐘澤倔脾氣又犯了,抬手就給他后腦勺呼了一下:“祁遇jiejie和你說話呢,臭脾氣?!?/br>“師姐,你別理他,從小就這別扭脾氣?!辩姖膳呐钠钣龅募?,寬慰她。祁遇忙道:“別別別,別說他,是我的問題?!?/br>陸漾起那邊也注意到這面的僵局了。雖然林林一直在和他說話,但其實不熟,也聊不來什么走心的,他一邊聽一邊注意這兩個小孩兒,怕他們因為陌生的環(huán)境和人感到別扭。他開了罐玻璃瓶裝的維他豆奶,從方桌那頭推到鐘清源面前:“小孩子多喝點奶?!?/br>鐘清源抬眼,沒說話,倒是接過豆奶安靜地喝起來。目睹過程的鐘澤挺驚奇,陸漾起居然治住鐘清源這倔驢了?要知道,別人給東西他從來不接,難道這是他們這種話少的人才互通的頻率?這頓晚飯吃得還算和諧,鐘清源餓了,就專心吃飯,菜一吃完,鐘澤就負責(zé)給他撈肥牛撈粉條,一門心思將這個冷場王的嘴堵上。林林師妹性格大方活潑,也挺會活躍氣氛,一頓飯下來,大家伙成功和她打成一片。飯后回校,陸漾起和老師去停車場開車回來。林林站在周舜堯窗戶邊,小姑娘毫不扭捏地說要陸漾起同車回,得到周舜堯首肯后,樂顛顛地跑過去了。“師兄,鐘澤,我和你們一起回吧?!绷至掷_車門,坐了副駕。鐘澤愣了愣,然后領(lǐng)著鐘清源和淇河,一同去了后座。不遠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祁遇推了推紹音:“你也去?!?/br>然后,局面就有點尷尬了。雖然淇河小只,擠一擠也不是是不可以,但是數(shù)人頭就超了一個。陸漾起畢竟是有教練證的,平時帶學(xué)員也對超載酒駕這方面很忌諱,他正要開口讓她們回原來的車,鐘澤就開口了,他半開玩笑似的緩解氣氛:“你們都怕和老師坐一塊???老師又不吃人,這位才吃人!”說著,他抬手拍了一掌駕駛位后背,帶著男生特有的手勁,聲兒賊響。鐘清源覷一眼他,心里尋思這話怎么酸唧唧的。兩個女生只當(dāng)他是在開玩笑,沒作他想。倒是陸漾起,閑閑地把手搭在窗沿上,嘴角生出個淺淺的弧度,沒再說話。鐘澤在泄憤呢,他算是看出來了。☆、身份最后,紹音回了祁遇那邊。她臉皮薄,不像林林那么自然大方,雖然心里有點悶,但是心里想著,好歹鐘澤在車上,可以當(dāng)個锃光瓦亮的燈泡。得虧這想法陸漾起無從得知,畢竟,誰才是真正的電燈泡顯而易見。回去的路上,林林難掩再見陸漾起的激動,延續(xù)了晚飯時的熱情健談。倒是陸漾起,因著開車或是別的緣故,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不是很想聊的樣子。鐘澤也挺服,話怎么那么多?鐘清源本身學(xué)習(xí)強度就很大,不知道多久沒有睡個好覺了,他白天又折騰了一天,這會倚在皮質(zhì)座椅上快巔睡著了,腦瓜一點一點的,磕在鐘澤的肩膀上。鐘清源被耳邊聒噪的聲音吵著,睡不安逸,眉毛皺著壓出幾道褶皺。鐘澤伸手托著鐘清源的腦袋,沉靜的眼神看向前方的林林,不做聲。淇河小,雖然是個機靈的姑娘,但不懂人情世故,她只是出于心疼自家哥哥的原因,委委屈屈地拍了拍林林的肩:“阿姨,能麻煩您小聲些嗎,我哥哥想睡會兒?!?/br>林林滿臉震驚地轉(zhuǎn)過來:“阿姨?!”“你是在叫我嗎?”林林臉上的情緒太復(fù)雜,失落、驚訝、受傷。鐘澤隱隱感覺到這聲“阿姨”對女孩子的殺傷力有多大。他這個做家長的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林林,別往心里去,這孩子有點皮?!?/br>在鐘澤的授意下,淇河又一臉真誠地給林林道歉:“對不起,阿姨?!?/br>得,這和沒道歉沒多大差別。但林林不至于真生氣,這么大點小屁孩,懂什么呢?她就是有點尷尬,在傾慕的學(xu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