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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夜愈深愈涼,這群人熱火朝天鬧到12點,最后只剩陸漾起一個人還清醒著。鐘澤被灌醉,暈乎乎地扒著陸漾起胳膊不放,如同抱著珍貴的寶貝。周羽腦袋支在桌面,額頭上墊著一大團不知是用過還是沒用過的紙巾,嘴上還在嘀嘀咕咕:“為什么看不上我,我沒有魅力了嗎?為嗝……為什么……”徐樹更夸張,整個人往后仰,靠在隔壁桌的飚形大漢身上打呼嚕。陸漾起騰不出手去拉他,好在那漢子敦實,也沒同他計較,反而還能一面支撐著徐樹一面和朋友劃拳。斌子很頑強的沒有倒下,他酒量也是真的好,還企圖繼續(xù)給鐘澤灌酒,但是已經(jīng)到了連自己杯子里裝的其實是雪碧都分不出來的地步。陸漾起的宿舍是混合宿舍,沒有過這么深刻的室友兄弟情,他獨來獨往慣了,以前沒覺得這算什么重要的事情,倒是這次,突然意識到這種感情的難能可貴。他叫了車,把另外三人拖去酒店開了個房間,然后領(lǐng)著鐘澤坐車回家。兩人一晚上受了煙熏火燎,聞起來都是夜市攤的重油重辣味兒。鐘澤吃得滿嘴油乎乎的,非要貼著陸漾起的白襯衫蹭,把好好一件衣裳折騰得不像樣。陸漾起起初還試圖躲,后來也就放棄了,跟座雕塑似的靠在椅背上,任由鐘澤胡亂地扭。出租車行駛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一路往駕校方向去。周圍車不多,路況極好,司機借著這個空檔,從內(nèi)后視鏡投來好奇的眼光。陸漾起抱歉地笑笑,反手把鐘澤抱緊,不讓他再折騰。陸漾起把人帶回小樓,絕不是打算趁著鐘澤醉酒之后好騙,準備伺機做點什么,而是怕他一身酒氣回去把孩子們嚇到。浴室里滿室水汽蒸騰而起,陸漾起把鐘澤剝得赤條條丟進浴缸里。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不能乘人之危。手上觸碰的肌理光滑細膩,泡在水里的人兒被熱水蒸得臉蛋紅紅,鐘澤扒著浴缸邊沿,兩只沾了沐浴露泡泡的手滑溜溜的,他抓著陸漾起,不準他起身。“聽話,我去給你拿干凈的衣服進來。”陸漾起耐著性子去哄,眼睛卻不亂看。“不行,不準走。”鐘澤暈乎乎地要站起來,腳下一滑往邊上的洗手臺上栽。陸漾起生怕這大寶貝碰著磕著哪里,一把接住抱進懷里。他無奈地笑,又說:“不拿就沒有衣服穿啊。”鐘澤這會兒明明暈了,卻好像還知道什么叫遮羞,他伸手去捂陸漾起的眼睛:“我不想穿,你不看就是了?!?/br>“行,我不看。”陸漾起已經(jīng)體會到這家伙喝醉了是個什么德行,既然道理說不通,他也就放棄了。“你為什么不看?”誰知鐘澤來了這么一招,他收回手,不服氣地和陸漾起對視,還沒等陸漾起回答,他又問:“為什么?是我魅力不夠了嗎?”陸漾起撇開眼,笑了起來。敢情這是被周羽給傳染了。“你為什么要笑?你說啊,是不是我魅力不夠了?”鐘澤還沒完沒了的。陸漾起沒搭腔,捉著懷里的人站好,扯過浴霸替他沖身上的泡泡。鐘澤忽的一臉難過,眼眶里迅速蒸騰起滿滿的水霧,襯得一雙浸染在水汽里眼眸更加濕潤,像只眼巴巴的小奶狗,他委委屈屈地哼唧:“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它小男生?比我?guī)洑?,還比我脾氣好,所以你就不肯看我了?!?/br>陸漾起冤枉啊,這個鍋他不背:“我只有你,我看還不行嗎?”他瞧著鐘澤那雙琉璃似的明眸,心里按下那些想欺負他的心思。鐘澤終于滿意了些,但意見還是很大:“那你親我。”陸漾起配合地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和嘴唇。“碰我?!辩姖砷]著眼發(fā)號施令。陸漾起動作溫柔地輕撫過他的面頰。“不是那里?!辩姖杀犻_眼,用濕噠噠的手抓住陸漾起的,然后往下。“是這里?!?/br>轟的一聲,陸漾起思緒亂了,心跳也快了。浴室的水汽彌漫,像大霧過境,一切都迷亂起來。☆、寫生鐘澤做了一個夢,那種壓迫感特別真實。在夢里,他被一只眼睛如同豺狼般閃著精光的大狗追著跑,然后在一片草地上被撲倒。大狼狗壓著他,狠狠地咬,又貪婪又兇狠,像要把他撕碎了吞咽進肚。鐘澤陡然間嚇醒,夢境和現(xiàn)實的交錯讓他晃神,睜不開眼。白日的驕陽從飄拂的白色紗簾里落進來,照得他頭暈?zāi)X脹。他想動一下,可是全身都酸痛無比,輕微一個動作就讓他發(fā)出倒吸氣聲。大腿被壓著,肌膚和肌膚相貼的觸感太分明了。鐘澤一驚,酒后斷片讓他現(xiàn)在腦子發(fā)蒙,他睜開眼向下一探,滿目荒唐落拓,兩具年輕的身體交疊在一起,旖旎的春情在這朗朗白日掩不住。這就把自己交待進去了?鐘澤抬手揉著太陽xue,試圖回憶一些昨晚的情況,但是腦袋空空。陸漾起被他的動靜吵醒,睜開眼,猶自帶著惺忪睡意的眸子在陽光下微微瞇著,垂首看了會兒鐘澤。臉上、脖子上、以及嘴角,都是紅痕,甚至脖頸靠近耳垂那處已經(jīng)泛了青......陸漾起自知昨夜太沖動魯莽了,沒能克制好情緒,他湊過去,帶著歉意地用下巴蹭了蹭鐘澤的臉頰,十足的眷戀和親昵。鐘澤恍惚間知道了,夢里那只壓著自己下狠口的,不是大狼狗,而是眼前這位。他氣惱地推了一把陸漾起的胸膛,可是眼前這人精壯結(jié)實的軀體哪是他想推就推得開的。陸漾起兀自笑了,聲音低低的,帶著繾綣纏綿之后的慵懶低沉,又似乎是某種得意。他腿上施力,將鐘澤的腿壓牢了,不讓人有一絲可逃的機會。鐘澤動彈不得,只能嘴上突突幾句:“臭流氓,賴皮狗?!?/br>把陸漾起逗笑了:“誰是流氓?記性真差?!彼砷_鐘澤一些,伸過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在鐘澤面前晃了晃。出于某種被威脅的警覺,鐘澤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征兆,他當下就伸手去搶,可惜動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扭了自己腰,跌回床上,扶著腰吭哧吭哧地哼。陸漾起一只手替他揉腰,一只手調(diào)出那段視頻影像,貼心地舉到鐘澤眼前。視頻里只露了鐘澤脖子以上,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攝像頭方向,滿臉的躍躍欲試,一點兒也不像喝醉的樣子。更要命的是,陸漾起問他:“你喝醉了嗎?”鐘澤一臉正經(jīng):“我超級清醒!你不要質(zhì)疑我,我千杯不,嗝......不醉?!?/br>“你能為你今晚的行為負責嗎?”鐘澤正氣凜然:“都是大老爺們,你怎么這么慫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