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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頹靡喪氣的消極,她看向滿臉別扭的林林,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師妹,說來話長,遇到點麻煩就來晚了?!?/br>“啊,沒事沒事?!绷至謹[手。“師弟呢?”祁遇往小賣鋪里面張望了一眼,沒瞧見人,揚聲喊道:“澤兒?出來坐車了!”祁遇話音剛落,林林急忙伸手要去捂她,但是被躲開了:“怎么了?”祁遇皺眉問她。“師姐,我……”林林不知道怎么開口。這時,玻璃柜臺后,陸漾起牽著鐘澤的手站起來,兩人一齊往外走。祁遇睜大了眼,問陸漾起:“你怎么來了?”她的視線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看過去,更是驚訝得無以復加:“臥槽,什么情況?”陸漾起臉上表情很平靜,經(jīng)過接連兩次在家人和朋友面前出柜之后,這次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他像是說今晚吃什么一樣平靜地丟出一句話:“我們在一起半個月了,已經(jīng)見過家長?!?/br>“你,你們……”祁遇難得結巴一回:“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們年輕人的世界怎么了?”鐘澤問。“好刺激嗷……”祁遇目瞪口呆,半響,丟了這么一句。陸漾起無話,他回去大爺那里道了謝、還了手電筒,然后折返小賣部,他把鐘澤塞進副駕,自己去了駕駛位開車。祁遇和林林挨在后排,盯著前面兩人的背景打量,只要前排有個風吹草動,她們就要對視一眼。對視得多了,鐘澤察覺到。他轉向后排:“不好意思啊,沒有考慮到你們能不能接受就公開了,是我們考慮不周?!?/br>“沒有的事?!逼钣龅故切α?“說起來,我看著你陸師兄這張臉,一直覺得他和什么樣的女生在一起都不搭。剛剛看見你倆牽著手,卻覺得有種渾然天成的般配?!?/br>“挺好的,真的,看著賞心悅目。”祁遇總結性發(fā)言。這話兒鐘澤沒法兒接。冷不丁地,陸漾起問她:“你下午怎么沒接電話啊?”祁遇苦兮兮地皺著臉:“說來話長。”今天下午她回去照顧紹音,本來以為對方只是不太適應鄉(xiāng)下的環(huán)境,哪曉得她發(fā)了燒,還不知道在哪里碰著了蜇人的小蟲子,渾身過敏。祁遇開車把人送去城里的三甲醫(yī)院,跑上跑下地排隊掛號找醫(yī)生,折騰得連飯都忘記吃,更別提注意電話了。天黑時,她驚覺自己把兩個師弟師妹丟在村里了,于是又著急忙慌地開車回來。她技術本來就不好,又是第一次開夜路,鄉(xiāng)下的馬路是沒有綠化隔離帶的土路,又窄又顛,嚇得她一路提心吊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哪怕是這么謹慎了,她還是栽在一個轉彎的地方。那處彎急,外面是危險的崖壁,她不熟悉環(huán)境,所以就盡量靠著里邊開,哪知道這靠著里側的地方又修了排水溝……一個不小心,車子后輪陷進去,怎么也開不出來。那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拿出手機打電話想請人拖車都找不到。還是那會兒,她才看見陸漾起打過來的一串電話可是她回過去時,對方已經(jīng)關機。她被困在半路,怕鐘澤和林林著急,于是給他們打電話,可是無論怎么都打不通,這時,她才猛地想起,那倆的手機在后備箱的收納盒里丟著……就這么陰差陽錯,她沒接到陸漾起的電話,而鐘澤也是如此。今天這一遭,把每個人都折騰得夠嗆,回到鎮(zhèn)上的住處,陸漾起在祁遇“放心吧我都懂”的注視下,進了鐘澤的房間。趁著鐘澤去洗澡了,他打電話給周順堯請假,并為自己白天的行為道歉。好在周舜堯了解他是怎樣的為人,如果沒有遇到困難不會隨意做出這么不明智的行為。三兒還在宿舍,陸漾起放心不下,聯(lián)系上隔壁陳一達,請他幫忙投喂一下。剛好對方正在吃宵夜,二話不說從窗口丟了烤雞腿和五花rou進去。☆、終章陳一達:我特意給貓喂了我今晚壓軸的雞腿,你們不用太感動哈,回來記得請我擼串。陸漾起坐在床沿,屈著指尖抵在額前,他無力地揉了揉太陽xue,然后給陳一達回復消息:加辣了嗎?陳一達:中辣誒。陳一達:我覺得這個程度口味最好吃,啊,對了,你家三兒應該能接受叭?陸漾起遠距離心疼三兒,但無濟于事,他思考要不要在網(wǎng)上下單一個上門喂貓服務,又因為對方?jīng)]有宿舍鑰匙,可行度太低。正焦灼時,陳一達又發(fā)來消息——我室友他們聽說可以喂貓,紛紛從窗戶往里投喂火腿腸和午餐rou!陸漾起雖然憂心宿舍的衛(wèi)生狀況,但好歹不會餓著三兒。他放心下來,回了條消息:謝了,回來請你們吃飯。*鐘澤從浴室出來,穿著夏季睡衣,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還在冒著熱氣,看起來暖融融的。他往外走,離開水汽氤氳的浴室,突然被窗戶邊吹進來的風凍得一個激靈。鐘澤看向床沿,見陸漾起沒注意到這動靜,正坐在床頭的插座旁微垂著頭回復消息,看起來很忙。鐘澤知道他來得突然,想必手頭上還要一大堆事沒處理好就這么來了。看著他透著疲倦的身影,鐘澤想起兩個小時前,那幾滴落進他脖子里的熱淚,那溫度明明不高,卻像烙鐵一樣,在那處留下痕跡。他放輕動作,繞至陸漾起身后。松軟的被褥被他的膝蓋壓得輕陷,但是全神貫注在回消息的人沒有注意到。忽的,鐘澤從后攬住陸漾起的肩,下巴擱在他的脖頸處。呼吸輕拂,臉頰相貼,鐘澤開口:“師兄,是不是這幾天遇到什么事情了?”陸漾起側過來,薄唇蹭了蹭他的臉頰:“沒有,你別多想。”鐘澤感覺出來,他不是很想談這個話題,雖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顧慮,但是鐘澤想為他分擔一些。他把陸漾起的肩抱得更緊一些:“我就是想說,師兄,你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承擔?!?/br>陸漾起沉默了,短暫的安靜之后,他直視鐘澤,在對方納悶的眼神中慢慢開口:“那你為什么從來不說?”鐘澤從陸漾起的語氣中慢慢意識到不對勁,他有點明白對方在問什么了,可是假裝自己不懂:“說什么?”他移開眼。陸漾起挫敗地蜷起指尖,片刻,他站起身拿過床頭的浴袍,沉默著往洗手間走。浴室門“咔噠——”一聲闔上了,將內里的水霧與室外的寒涼隔開。窗戶的掛鉤被風吹松了,大敞著迎進一股夜風,吹得鐘澤又沖動又清醒。是了,都過去了,有什么不敢面對的呢?鐘澤赤著腳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行至洗手間的門前,他按下門把,然后輕輕推開——門內,陸漾起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