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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dāng)了五兩銀子,他趕時間,沒空和老板磨蹭,說多少就一口應(yīng)下,老板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囫圇卸了妝,轉(zhuǎn)進(jìn)隔壁的成衣鋪。男裝、女裝?楚昭游做了一番強烈的心理建設(shè),手指依依不舍地放開男裝,他現(xiàn)在是在逃命,女裝保險,男裝備用。我能屈能伸。穿上鵝黃月華裙裝的楚昭游如是想到。他手里還有一套普通男裝,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攝政王見了都得夸句機智。……“怪事,一山不容二虎,一個戲班里居然有兩個大花旦?!弊o(hù)龍衛(wèi)首領(lǐng)錢世成,目睹煙塵滾滾的戲班出宮景象,咂摸嘴巴感嘆。護(hù)龍衛(wèi)乃是行走皇宮的大楚第一軍,里面的護(hù)衛(wèi)各個武功高強,都是攝政王親自核準(zhǔn)過,方能正式入編。作為護(hù)龍衛(wèi)首領(lǐng),錢世成威名赫赫,就是怕家里的母老虎,一個他媳婦,一個他娘。三個女人一臺戲,一個花旦頂十臺戲。他心有戚戚地贊嘆道:“這戲班主真有大學(xué)問!”如果戲班沒有被攝政王嚇得一出宮便離京,他定要向戲班主討教一套平衡之術(shù)。“在說什么?”攝政王蕭蘅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錢世成一個激靈,多少年了,他這個護(hù)龍衛(wèi)首領(lǐng)還是絲毫捕捉不到蕭蘅靠近的動靜。錢世成猶豫了一瞬,他是蕭蘅親信,比旁人更懂?dāng)z政王的逆鱗,那就是戲班子。若非攝政王冷心冷情,難以想象他愛上女人的樣子,他簡直要懷疑蕭蘅年少時是不是被戲子傷過心。想歸想,他還是老實地復(fù)述了自己剛才那兩句話。說完他小心抬頭看了看蕭蘅的臉色,心里咯噔一下,他從沒見過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臉色這么差。蕭蘅繃著臉,聲音沉得像浸入湖底的巨石:“兩個花旦……去看看陛下在哪?!?/br>不用查,他直覺楚昭游跑了。從早上被頭痛刺醒,到現(xiàn)在,蕭蘅終于明白那股不安來自哪里。他身體里的蠱即將發(fā)作……蕭蘅眸光一厲,趕這個時候逃出宮,楚昭游是不是有意為之?不多時,錢世成便回來了,手里抓著陛下身邊的薛公公。“王爺,陛下他……失蹤了?!?/br>“嗯?”蕭蘅目光如寒刀,所及之處仿若置身冰天雪地。薛公公身體抖成篩子:“陛下說、說要看戲,不讓奴才跟著……”蕭蘅打斷他:“封鎖消息,關(guān)閉城門,護(hù)龍衛(wèi)全力尋找,天黑之前,務(wù)必把陛下帶回宮?!?/br>錢世成:“是。”薛公公有心想替他家陛下解釋幾句,他們陛下,說好聽點是一國之君,說難聽一點,就是傀儡??苊撾x掌控,回來可不會有好果子吃。沒等他憋出一句解釋,耳邊一陣風(fēng)響,攝政王不走正門,竟使輕功越向城墻,迅速化成一點消失天際。全力使出輕功的攝政王,普天之下沒人能追得上。蕭蘅想了幾個楚昭游會去的地方,打算回府叫人去找,突然自太陽xue始,爆發(fā)出猛烈的針扎似的疼痛。接著眼前一黑,來不及吩咐任何事宜,蕭蘅行至半空,直接掉了下去。蕭蘅閉眼自嘲。匡扶社稷隱忍皇室七載有余,天下人負(fù)他,楚氏最深。這一刻,蕭蘅放任仇恨滋長湮滅一切。……楚昭游繞著城墻走了一圈,非常遺憾,所有城門都戒嚴(yán)了。天還沒黑,就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這找人的陣仗,看來他真的是個皇帝。楚昭游嘆了口氣,要不是以后攝政王要把他關(guān)在皇陵,皇帝也不是不能當(dāng)嘛。他故意過一會兒換一種口音,從東北到川渝到閩粵,原主從小接觸的使用的,都是地道的官話,因此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懷疑他。冒著風(fēng)險買了兩個rou包子,從容地穿街過巷,楚昭游尋到一個破落的胡同。不等他走進(jìn)去,就遠(yuǎn)遠(yuǎn)聽見拳打腳踢譏誚謾罵的嘈雜聲。理智告訴他,好奇害死貓,逃命的時候不要多管閑事,但腳步卻下意識停了。如果因為他的冷漠,而讓里面一個人喪命……楚昭游干不出這事。我就看一眼。楚昭游躲在拐角處偷瞄,原來是一群乞丐在圍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看不清樣貌,看著個兒挺大,蜷縮在角落里,一聲不吭,任打任罵,不知道還有氣沒有。“敢在你爺爺休息的地盤睡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娘的,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滾滾滾,還不快滾!”乞丐們口音奇怪,楚昭游豎著耳朵,好不容易聽清楚了他們罵的內(nèi)容,大概是黑衣人不小心睡在了乞丐大爺們的地盤,被欺生了。他倒吸一口冷氣,這古代也不好混,要不是他晚來一步,就會像這位大哥一樣被群毆。黑衣人拳打腳踢都沒反應(yīng),楚昭游看見有個乞丐從角落了抽出一根竹竿,頂端削得尖銳,扎進(jìn)去必然見血。楚昭游環(huán)顧四周,沿著一棵樹爬上別人家的院墻,貓在后面,手指解開錢袋,摸出了一把銅錢。怎么說也是個便宜皇帝。天子腳下不平事,朕得管管。剛從皇宮逃出來某人動了動腳,沒錯,真正意義上的天子腳下。他一揚手撒了一大把銅錢,壓著嗓子,聲音欣喜:“嚯,有人掉錢了,這么多,發(fā)財了發(fā)財了……”寧可信其有,乞丐們迅速呼啦跑出去,爭先恐后地?fù)戾X,幾人為一個銅板內(nèi)訌,完了還一直徘徊不走,生怕落了犄角旮旯里的銅板。楚昭游從墻上跳下,崴了腳,吃痛地跑到黑衣人身邊。這人一直捂著自己腦袋,楚昭游以為他被踢到腦袋了,大發(fā)善心地給他摸了摸,“不疼了不疼了,咱們走?!?/br>半扶半抱起黑衣人,楚昭游深吸一口氣,瞬間被壓彎了小身板,太重了,一點也不軟和,全身肌rou硬邦邦的,弓著背都比自己高。他可能管的不是閑事。楚昭游嘴巴一撅,這人不會是大戶人家養(yǎng)的死士吧,這一身黑衣鬼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