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準備長駐此地辦公。楚昭游攔下了攝政王的鋪蓋:“這個不行?!?/br>蕭蘅:“也是,陛下宮里不缺我一床被子?!?/br>“你給朕回自己府上住,我一個人睡慣了。”蕭蘅又有點懷念從前,那時他能放肆地說“本王想試試龍床,不行?”但他現(xiàn)在目標改變,只能好聲好氣地商量:“神醫(yī)說晚上最好有人陪夜?!?/br>“不行?!背延卫渲?,攝政王白天日理萬機,晚上給他陪夜,睡覺都不踏實,長此以往身體怎么受得了。他又不是臥床不起。而且攝政王現(xiàn)在知道他們睡過一次,再睡一個被窩,那還能單純地只蓋棉被嗎?楚昭游臉有些熱,怕攝政王到時候問他一些尷尬的問題。他既盼著攝政王想起來,又有點緊張,要是攝政王能特定忘記某一段記憶就好了。總之,楚昭游現(xiàn)在七上八下的,沒辦法坦然地面對攝政王,原因還說不出口。“我睡外間。”攝政王妥協(xié)。攝政王現(xiàn)在語氣實在太好,也不一口一個“本王”,就差對著楚昭游用“臣”自稱。但臣之一字,離君太遠,攝政王想當(dāng)枕畔之人,大概心里不喜歡用。“哪有攝政王往皇帝寢殿湊的,你是不是想篡位?”楚昭游怒目而視,趕緊走吧,他的脾氣真的太軟了,再說兩句就得同意。威脅的話說多了,是會遭到報應(yīng)的。蕭蘅自認理虧,只能再讓楚昭游自己睡幾天。……與楚昭游想的相反,五天后的早晨,攝政王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冷靜地叫了一桶冷水。他夢見了那個破屋,那時候天還沒黑,屋里的場景很亮。楚昭游穿著鵝黃色的裙裝,一臉郁悶地給他解腰帶。楚昭游自暴自棄地趴著,“鉆木取火你會吧?”……還有半夜塵土飛揚,一根柱子砸下,他護著楚昭游,仿佛察覺不到痛一般。蕭蘅閉了閉眼,那種時候,誰還顧得上疼不疼了……一幕幕宛如昨日般,蹙眉忍耐,眼角眉梢之情,回想俱是悸動。楚昭游說自己被狗咬了真不為過,蕭蘅暗罵自己一聲畜牲。他傻的時候不知輕重,不知收手,把驕縱金貴的楚昭游弄哭。清醒時更想。蕭蘅呼吸一重,連忙轉(zhuǎn)移注意力,想起他第一次在福寧殿過夜,醒來時發(fā)現(xiàn)腰帶扣解開了。那時楚昭游明明很慌,拐著彎讓他承認腰帶是自己解的。那么復(fù)雜的腰帶扣,如果是楚昭游解開的,只能說明他以前研究過。蕭蘅暗恨自己怎么像木頭一樣,楚昭游明明露出這么多破綻,他卻一次次跟著楚昭游的思路走!攝政王治了五天,只想起一點不可描述的內(nèi)容,完全不敢聲張。只是一些碎片記憶,他就知道楚昭游對他多好。他怕楚昭游誤會他心里只惦記著床上那點事。他還什么都沒想起來,先夢見這個,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只好每天喝茶消火,盼著明天能多想起一些別的,這樣他就能堂而皇之地邀功,討一些好處。議事堂。蕭蘅批完奏折,拿起鄰國的國書,快速瀏覽了一遍:“鳳星洲說他家皇帝丟了?!?/br>謝朝云差點一口水嗆死:“咳咳咳……我說攝政王,您什么時候開始喝這么苦的茶?”茶苦就算了,還在他喝茶的時候講笑話。“怎么丟的?”“沒說,只說是在大楚京城突然沒了消息,他要過來找。”蕭蘅合上國書,很明顯,這就是禮貌性地打招呼,恐怕鳳星洲此刻已經(jīng)在大楚境內(nèi)了。謝朝云有些幸災(zāi)樂禍,大衍的鳳國師,他和蕭蘅怎么會不認識,還熟悉得很,以前合作過很多次。冷心冷情的,謝朝云一直覺得他不是國師,而是六根清凈的和尚。謝朝云:“嘖嘖,真沒想到,你覺不覺得,這次他好像擔(dān)心過頭了?”蕭蘅將心比心:“本王要是他,這時候已經(jīng)掘地三尺了?!?/br>“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惦記自家皇帝?”蕭蘅冷冷看了他一眼,想到不知在哪里的大衍皇帝,突然有些后怕。楚昭游差點也跑了!本來打算今晚一定要睡在福寧殿,蕭蘅此時又有些猶豫,他不能逼得太急,怕楚昭游生出逆反心理,像陸景渙一樣怎么辦?距離他做那個夢已經(jīng)三天,蕭蘅現(xiàn)實中連楚昭游手都摸不到。沒恢復(fù)記憶,一切免談。蕭蘅隱約意識到,楚昭游是有點拉不下面子,不好意思了,但苦于沒辦法打破。謝朝云瞎出主意:“你羨慕他對你傻的時候好,那還不簡單,你再裝傻一次唄?!?/br>“人都是同情弱小的,你現(xiàn)在是威風(fēng)赫赫的攝政王,待遇能跟傻子一樣嗎?沒看出來嗎?陛下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br>蕭蘅:“……”有點道理?第56章第56章天氣轉(zhuǎn)暖,楚昭游孕肚顯了之后就不怎么上朝,對外托病,偶爾出席一次聽政,蓋著一條毛毯。如此一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四處卷起,民間甚至有野卦算出紫微星即將隕落,有狼星取而代之,結(jié)合楚昭游稱病不朝的消息,可信度大大提升。蕭蘅問心無愧,不懼流言,但流言暗含詛咒楚昭游的意思,他不得不在意,一邊出手壓下流言,一邊從源頭消除。隔日,宣政殿上,百官三呼萬歲時,從來站著的攝政王居然撩袍下跪,驚了滿殿文武和上面的天子。楚昭游毯子差點掉地上,聲音有些不穩(wěn):“眾、眾愛卿平身?!?/br>他愣愣看著玉階下的攝政王,一身蟒袍,雙膝屈下,脊梁挺直,任誰看了都要說一聲忠正耿直,國之棟梁。以往他側(cè)身站著,漠然地看著眾大臣行禮,如今宣政殿上少了一個佇立挺拔的身影,齊齊跪下一片,外面的天光少了遮擋的孤影,似乎也照得更深,殿上的龍椅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