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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也太大膽了些! “夫君?”半天得不到回應(yīng),鄔顏以為是嚇到了對方,不由得好笑出聲。 實際上她也有些臉紅,撩一個過于純情的人,仿佛帶的自己都純情起來。 “嗯?!边@次施傅興答應(yīng)了,雖然只有輕輕的一句。 一時間,兩人都靜默下來。 空氣中隱隱有些升溫,使得處于其中的人燥熱無比。 施傅興咳了咳,他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啞,胸口也被這繁重的棉被壓得煩悶:“你餓嗎?” 他突然問了一句。 鄔顏暈倒的時候是中午,眼下已經(jīng)到了晚上,施家人早就吃過飯休息。如果不是請聶大夫給鄔顏看過,說“只是大喜大悲,過度緊張之后放松下來,精神氣xiele,等好好休息一番便可恢復(fù)”,眾人非得將那施賴子活活扒皮。 如今,施賴子已經(jīng)被村長帶人押到官府,走的時候,他還捂住襠部哀嚎不已,聶大夫只搖頭說怕是保不住了。 對此施傅興沒有半分后悔,這人不僅欺負自己的妻子,甚至做過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按照律法當以砍掉手指,予以流放。 這些事情,施傅興都沒有告訴鄔顏,只是簡單說了一下罪人伏誅,清白大明天下。 聽完后,鄔顏問了一句:“王李氏呢?” “王李氏?”施傅興疑惑地反問,慢慢從旯旮角將人想起,是隔壁王家大兒的媳婦,他從未與對方有多接觸,加上當時圍觀的人太多,并沒有注意,“她怎么了?” 鄔顏用臉頰蹭了蹭施傅興的胳膊,語氣平淡: “是她把我引到山上,然后自己一個人離開?!?/br> 第40章 …… 聽到妻子的話, 黑暗中,施傅興皺起眉頭。 “夫君不相信顏兒嗎?” 鄔顏聲音柔柔的,帶著點兒傷心。 施傅興回過神, 連忙道:“并非如此, 只是不明白她為何做這種事情。” “顏兒也不知道呢。” 鄔顏嘆了口氣,被子遮擋著,軟糯的語氣有些悶, “夫君不在家的日子, 顏兒一直孝順公婆, 教育子侄,為此幾乎不出家門,沒有可能會得罪她呀?!?/br> 如果以教菜譜的名義指使施母做飯算孝順公婆, 以帶著孩子放松的名義去找小龍蝦算教育子侄的話,鄔顏的確沒有撒謊, 甚至她覺得自己做到了王李氏口中的“普通女人”做的所有事情。 雖然最沒有找到小龍蝦。 嗯…好像小龍蝦是外來物種來著? “她把你丟在山上自己離開,隨后施賴子上山, 說是巧合,未免太巧了些......”身側(cè)的觸感讓人有些不自在,施傅興繃著精神,試圖去忽略。 于是他開始轉(zhuǎn)移注意力,認真分析。 他看過很多書,其中包括律法和一些民間傳說,倒是想看衙門里的案件記錄, 可惜那都是絕密, 以他現(xiàn)在的白身,自然無法窺探。 “夫君說的對,顏兒覺得, 王李氏大概和施賴子達成了協(xié)議,或者王李氏有把柄握在施賴子手里?!?/br> 否則兩個表面沒有交集的人,為何會聯(lián)合在一起呢? 至于把柄......夫妻兩人不約而同想:這個把柄會是什么呢? 院子里的公雞打鳴,天邊隱約有了些亮光。 清晨,睡夢中的施傅興打了個哆嗦,夢中,他正在冰天雪地中臥冰求鯉,只因為鄔顏說自己要吃鯉魚,否則永遠不會給他生孩子。 施傅興嚇得面色煞白,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如果他沒有孩子,施父施母準會天天拿著掃帚打人! 當即聽話的踏雪出門。結(jié)成冰的水面又冷又硬,趴在上面,只覺得身體也變成了冰塊,只有那些鯉魚是溫暖的,可是鯉魚不愛往其他地方跳,只喜歡往他胸膛上跳。 于是施傅興一邊寒冷徹骨,一邊溫?zé)崛缦模鴮嵓灏尽?/br> 直到肚子傳來一陣劇痛。 睡夢中的施傅興倏然睜開眼睛。 棕黑色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發(fā)散,而后慢慢聚焦,入眼是白色床幔頂部,他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分清今夕何夕。 直到肚子又遭受了一擊重招。 施傅興:“唔!” 慌亂地側(cè)頭看去,只見一只潔白的腳丫蹬在自己的肚子上,女人的腳又白又小,仿佛一只手便可以握住,指甲蓋粉粉嫩嫩,可愛極了。 少年人的眼睛被燙到,下意識移開視線。 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成親,鄔顏現(xiàn)在是自己的妻子,可以看。 于是他又轉(zhuǎn)回頭。 昨晚溫柔似水抱著自己的女人,不知何時跑到了床鋪的中央,將一床溫暖的棉被全部被奪走,只剩下一角留給施傅興。 怪不得會做那種夢。 施傅興搓了搓手,將女人露在外面的腳塞進被子,穿衣起床。 “夫君?” 正扣著扣子,聽到身后鄔顏的聲音,他轉(zhuǎn)頭,“醒了?!?/br> “嗯,夫君怎么起那么早,要走嗎?” 施傅興搖頭:“我去書房讀書?!?/br> “這么早?” “嗯,明歲二月院試,所留時間不多了?!?/br> 鄔顏困得眼睛半瞇著,模樣有些呆呆的,聽到施傅興為了考試這般努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自己。 不好的記憶再一次走馬觀花般在腦中劃過,鄔顏清醒過來,她搖搖頭,不想再回憶。 不過少年人臨走前,鄔顏還是叫住對方:“夫君靠的近些?” “何事?”女人神神秘秘的,施傅興面上不解,身體卻實誠地走過去,“快些說......唔!” 下一刻,施傅興不可置信捂住自己的嘴巴,昨天晚上這樣做便算了,現(xiàn)在是白天,怎么可以白日.宣.yin?! “噗,至于這樣嘛,好像妾身強迫似的?!币娝@幅反應(yīng),鄔顏悶笑出聲,在送了一個出聲的吻后,又懶洋洋躺回床上,“這是離別吻,好了,夫君可以離開了?!?/br> 說完也不給少年人反應(yīng)機會,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施傅興:“……” 仿佛被羞辱的良家夫男,某人蹙著眉頭,滿臉惱紅地從東屋出去。 恰好施母和兩個嫂子在那兒忙活,今兒的天依舊朦朧下著小雨,施家人沒有去縣城賣田螺。施母看見他,不由問:“三寶,三媳婦醒了沒?” 施傅興整理了下表情:“讓爹娘擔(dān)心了,顏娘已無大礙?!?/br> “哦,那就行?!笔┠杆闪丝跉?,“怎么不起呢,這從晚就沒有吃飯,肚子該餓了?!?/br> “她還有些困,讓她多睡一會兒吧?!?/br> “這不行,我給熱乎一下骨頭湯,給端進去。” 因為昨天那事,施母對鄔顏有些心疼,這遭天殺的施賴子,希望縣令大人能給定個重罪,流放個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