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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容覺得,紅色肯定更適合她! 像新娘子一樣的大紅衣裙,涂著艷色的唇脂,再簪一支鳳凰簪, 肯定迷住所有人的眼睛。 聽到陸南容的話, 鄔顏忍不住抿嘴笑:“若是那樣,夫君該不讓我出門了?!?/br> “他敢!”陸南容撅起小嘴巴,“鄔jiejie你得好好教他一下, 怎么能限制你的出行呢,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就應該多出來走一走!” “怎么,錢公子不限制你嗎?”鄔顏好笑地問。 未想到話題會一下子拋到了自己的身上,陸南容臉色爆紅:“他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呀?!?/br> 對于小姑娘的口是心非,鄔顏體貼地沒有戳破:“對了,最近為何沒有碰見錢公子?” 以往錢廊總是跟著陸南容左右,可是比施傅興這個做人丈夫的都要稱職,幾次沒有遇上,鄔顏以為是小情侶鬧矛盾呢。 誰知陸南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錢公子最近在讀我送他的詩集?!?/br> 鄔顏:“......” 莫名吃了一口狗糧。 兩人挑了幾件衣裙,鄔顏又幫著施傅興挑了幾件外裳,因為都是好布料,掌柜非常熱情,她之前聽到陸南容說鄔顏長得漂亮,就應該多出來走走的話,這會兒也開始變著花樣的夸贊:“這位娘子皮子白,穿什么色都好看,聽說江南那邊就愛穿素色,反而是咱們京城這邊的顏色,那兒的女人家都不熱切呢。” “為什么???”陸南容沒有去過江南,不懂,她覺得一件衣裳越是鮮艷越是能夠展現(xiàn)出她的獨特。 鄔顏但笑不語,這就是審美啊。 掌柜就是隨口一說,哪里知道原因,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流行,這都是正常的事情:“不過兩位娘子最近還是少出門?!彼齽竦?。 鄔顏抬起眼眸看她:“掌柜為什么要這樣說?” “對啊,我和鄔jiejie過幾日,還打算出城玩呢?!?/br> “哎喲,你們沒聽說嗎,最近京城里不太平。”掌柜四處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其他客官并未注意到她們這兒,壓低聲音道,“聽說城東有女人丟了?!?/br> 鄔顏一怔:“丟了?什么意思?” “就是城東一戶人家,他家女兒早晨出門買菜,結果遲遲沒有回來,家里人出去找,只找回來一只鞋子?!?/br> “沒有報官?” “沒有,據(jù)說有人看見是跟著男人走了,他們家覺得丟人,不敢報官,只能私下里偷偷找。”掌柜嘆了口氣,“要我說那些人就是胡說八道,真跟著男人私奔,還能把鞋子跑掉啊,肯定是被人牙子拐咯!” 聞言,鄔顏皺起秀氣的眉。 又是人牙子。 從成衣店離開,女人心里便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不論古代還是幾百年后的未來,都存在這么一群如同過街老鼠般惡臭的人牙子,小孩和婦女深受其害,當初和她一起被賣的女人,以及豆子,都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自己逃走,如果不是豆子遇到乘船的他們,一切還不知會如何。 鄔顏無法坐視不理,她想著,得將這件事情告訴殷焱,對方身居高位,只要重視,至少可以讓這些人牙子有所顧忌。 心中想著事情,以至于進了院子后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直直撞上迎面走來的人。 “哎呀。”男人胸膛.硬.的如同石頭,鄔顏額頭都紅了,她捂住額頭,嬌聲抱怨,“夫君怎么不看路呀!” 真真切切是那惡人先告狀,把施傅興給逗笑了,他反問:“顏娘怎么不看路呢?” 鄔顏有她的理由:“我當然在想事情,重要的事情!” 施傅興挑眉:“哦?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事情?” 本以為鄔顏會繼續(xù)斗嘴,沒想到這次女人沉默了,好半晌,才突然問:“夫君,你知道前些日子在青樓,庚雙小產(chǎn)了嗎?” 施傅興嘴角的笑容倏然僵住。 。 這天,施傅興到翰林院應卯,手上的差事還未做完,就被宮里的內侍突然帶走。 眾人以為出了什么事情,紛紛議論開來,其中當屬郭齊最為“激動”,甚至跑到學士那兒打探消息。 被學士輕飄飄一句“不是壞事”給打發(fā)走,郭齊剛升起的喜悅瞬間沒了。 哎!他還以為對方要倒大霉了呢! 等郭齊離開,學士放下手中毛筆,嘆了口氣。 他對施傅興平日里多為照顧,此刻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只隱隱聽說是被言官盯上……他想了想,讓自己的小廝去太子府上說一聲,算是全了恩義。 至于有沒有用,那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先不談太子能否接到消息,另一邊,施傅興隨著內侍進宮,此時此刻,他還單純地以為是太子的命令,畢竟一個七品小官,平日根本沒有機會進到大頌最尊貴的地方。 直到走的路和往日里去蹴鞠場的路相反時,施傅興才覺察出問題。 他試探著問:“這位公公,不知太子殿下叫下官來有何事?” 小內侍看了他一眼:“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令,來請施大人的?!?/br> 施傅興一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皇上叫他來的? 可是皇上為什么會宣叫他呢?難道是上次的頌詞出了問題? 剛想到這個原因,施傅興自己便搖頭否認,如果是頌詞的問題,估計自己早被兵衛(wèi)帶走,而不是還能受到內侍這般竭誠相待。 想不明白,施傅興只能打起精神來,等見到天子,他恭敬地跪拜:“下官拜見皇上?!?/br> 頭頂傳來渾厚有力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就是朕的探花郎?” 雖然是自己親自選出來的人,但皇帝日理萬機,哪里能記得,所以才出此一問。 落在施傅興耳中,卻以為是皇上在敲打自己,他低著頭:“回皇上,下官是觀慶二十年的探花,如今在翰林院當值?!?/br> 又是一陣寂靜,施傅興鬢角滑下一滴汗水,作為臣子,他不敢抬頭,心中思量皇上此舉的意思,正此時,他聽到皇上再次開口:“今日早朝,有言官上諫說你行為不端,對此你有什么想反駁的嗎?” 行為不端?施傅興皺起眉頭,他的目光落到光滑冰涼的大理石板上,隱約看到自己的身影:“下官不知,對方所謂行為不端是指何事,且下官自幼遵循孔孟之禮,所作所為都朝君子看齊,不知為何會受到如此控告!” “哦,算起來也不是說你?!被实蹞u搖頭,事情多,他有些記錯了,“他是上諫你那妻子,說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不守婦德?!?/br> 施傅興愣了愣,下意識否認:“不可能!” 話剛出口,男人突然反應過來,如果是顏娘,還真的有可能。 “…………” 皇上沒有注意到底下人的僵硬,他今日并非因為言官的上諫而把人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