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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小了,且根須完好。藥材鋪子的大夫抓在手里許久,期期艾艾地付了十兩銀子買下。 蘇毓拿了銀子也沒走,順勢請大夫把了個脈。 毓丫的這具身體底子太差了。這么些年干重活干累活,吃不好又穿不暖,身體能好才怪。 果然,大夫給她號完脈便直搖頭。再一看蘇毓一身破的破爛的爛,臉上曬得黑黃,手腫得像蘿卜,自然也猜到了她的家境。嘆了口氣,醫(yī)者仁心地告誡她道:“養(yǎng),你這身子再不好好調(diào)理,往后歲數(shù)都比別人短。得虧你還年輕,還有的救。再熬個幾年,底子耗干,就沒得挽救了?!?/br> 蘇毓聽這話,沒辯駁。毓丫的身體狀況,她親自體驗,心里自然有數(shù)。只是養(yǎng)也得有銀子。 剛賺的十兩銀子,蘇毓言眨不眨地就抓了五兩銀子的補藥。掌柜的看她困窘可憐,好心又多給她包了些藥材。蘇毓當(dāng)即謝過掌柜的,心里記下這份情。揣著剩余的五兩銀子,先去西街的面攤上吃了一大碗熱湯面,而后便往西街最大的書齋去。 不才蘇博士,作為高知分子,她畫得一手好丹青,練得一手好書法。行書楷書隸書草書,她都行。當(dāng)然,她此行不是去賣畫賣字,她去抄書。 聽說徐宴抄一本書三兩銀子,她自認一手好字,怎么著也不會比徐宴低吧? 第四章 西街這邊有個書院,讀書人多。走兩步就一個書齋,再往前又是一個書屋。 說來,蘇毓也是進了鎮(zhèn)才覺出一點不同。她所穿越的這個朝代,對女子的約束似乎沒有歷史記載的那樣嚴(yán)苛。這會兒,西街能瞧見不吵未出閣的姑娘結(jié)伴同行。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衣著光鮮的讀書人。蘇毓背著個竹簍一身破破爛爛行走其中,十分打眼。 西街有人在找孩子,拿著個小女孩兒畫像,說要找什么十四年前丟失的meimei。似乎是家中長輩重病,沒幾年好活頭了,臨死前想見孩子最后一面。見蘇毓這般寒磣也沒在乎,拉著說了好一會兒話。 蘇毓哪里知道?她才穿來幾天,村子里的人都認不全。自然是搖頭。 從蘇毓出村子到賣掉野山參來西街轉(zhuǎn)悠,問話又耽擱了一炷香。蘇毓慢悠悠地找書齋。這會兒,已經(jīng)接近申時。太陽的火力漸漸削弱,寒氣襲上來。 緊了緊衣裳,她直奔到西街最大的書齋。 這個年代活字印刷術(shù)還沒普及,筆墨紙硯都是金貴物品。書籍這等東西價值不菲,隨便去一家書齋買本薄點兒的書,等閑都得三四兩銀子。換句話說,抄書也是一門搶手又賺錢的活計:一來紙張筆墨貴,二來讀書人少,有閑工夫抄書的就更少。一來二去的,抄書的工錢自然就給的多。尤其那些字寫得好的,抄的工錢比旁人就更多些。 蘇毓不是沒聽說過古時候有那書法好的讀書人,一字千金。畢竟祝枝山可不就大名鼎鼎? 她此行沒想能一字千金,她就想掙點補藥錢。 熙熙攘攘的街道兩旁人越來越多,似乎到了下學(xué)的時候,沿街叫賣的商販走卒連吆喝都更起勁了。蘇毓背著竹簍子剛走到書齋門口,就撞上了一批學(xué)子。三四個青布襖束著發(fā)的書生,簇擁著三個年輕姑娘正往這邊走過來。 其中一個細長的吊臉姑娘,腰肢勒得極細,正是盡早從王家莊回鎮(zhèn)上的張彩月。她此時貼著中間一個清秀的姑娘,三個人眾星拱月地被書生簇擁在正中間。幾人有說有笑,張彩月抬眼就瞧見蘇毓,那雙細長的眉毛立即蹙起來。 其他人順著她目光看過來,就看到一個破破爛爛的鄉(xiāng)下婦人。 另外兩個姑娘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衣著打扮要光鮮許多。這般一群人門神似的擋在書齋門前,確實有幾分扎眼,引得路人駐足觀望。其中,紅襖子的圓臉姑娘瞥了眼張彩月擰得老高的眉頭,不明所以。卻見張彩月像是看見什么臭蟲似的抽出帕子就掩住了口鼻,張口便叱罵:“喲,這是哪兒來的叫花子?瞧著是要與我們一同進書局嗎?臟死了!” 她嗓音尖細,一出口的話無論多小聲都很分明,聽著便令人不適。 紅襖圓臉姑娘眨了眨眼睛,與瓜子臉的姑娘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起戲來。 其不管看戲,單單看蘇毓的衣著打扮,她們的心里無疑也是嫌棄的。書生們本就是陪著姑娘出行,現(xiàn)如今張彩月開口,他們自然都是瞥著她的臉色,都不說話。 蘇毓正想事情,對外界充耳不聞。張彩月的話扔出來一點回饋沒有,一下子又氣紅了臉。 蘇毓想得入神,不知道這會兒有人說話是在說她。她埋著腦袋,琢磨著一會兒跟掌柜的商量。若她少收點辛苦錢,可否由書齋提供紙筆。眼角余光見前面有人擋路,她便往旁邊挪。 然而她往旁邊挪了,擋在她面前的人也往旁邊挪了。她再往旁邊來回兩次,蘇毓看著擋在面前的胳膊,后知后覺地抬起頭:“?” 抬起頭,才看見面前一伙人。 為首的三個姑娘正嫌惡地看著她,其中一個便是張彩月。蘇毓不由揚起了眉。 張彩月想著昨夜的事兒,心里這會兒還憋著氣。想著自己一大早趕回來,氣呼呼地找徐宴告狀,結(jié)果徐宴不置一詞的態(tài)度,她這心里頭就更憋氣了。既然到了她的地盤,她便要將受的氣全討回來! 此時高昂著頭,張彩月拿鼻孔看人:“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趁早滾去別地兒鄉(xiāng)巴佬!” 蘇毓抬頭看了一眼牌匾,玉林書齋。沒走錯。又瞥了一眼滿臉惡意的張彩月,淡淡對一旁看熱鬧的書齋跑堂伙計道:“玉林書齋不是在找人抄書?” 伙計突然被點出來,一頓,上下掃了一眼蘇毓,點頭道:“對,你是來接抄書活兒的?” 蘇毓點頭。 見她點頭,門口這一排人突然哄堂大笑。 不知有什么好笑的,張彩月笑得直不起來腰。這一笑,這群人都笑了。這么熱鬧的動靜,立即引得街上的行人都瞧過來。一個衣裳洗得發(fā)白的矮個子書生笑得前仰后伏,幫著張彩月諷刺蘇毓道:“這到底哪兒來的無知鄉(xiāng)下婦人?來玉林書齋抄書?說大話都不打草稿。這位伯母,瞧你這身打扮,你認字兒嗎就敢來接活?別筆都不曉得拿,反而污了人家書齋的書!” “……”蘇毓低頭看了眼褲腿,這年頭沒有水泥公路,免不了一褲腿的塵土,“你誰?” 那矮個子書生笑聲一頓,胖臉紅了,氣得:“你管我是誰!反正書齋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來接活,為何不能來?” 張彩月臉色更難看了。事實上,張彩月雖說家境并非多富裕,因其父親是鎮(zhèn)上唯一的秀才,這些書生對她很是巴結(jié)。這不一個人被嗆,另一人立即接茬兒奚落道:“里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