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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眼睛緩緩地轉(zhuǎn)動了一下,睜開。盯著墻上投射的女子窈窕的影子,許久才閉上了眼睛。 次日天一亮,蘇毓就起來了。 因著要出發(fā),蘇毓特地早早起來收拾。反倒是徐宴,本來日日卯時起身溫書的人居然還睡著,估計是難得不用早起溫書,要多睡一會兒。 蘇毓也沒叫他,在有限的空間里完成了一套自虐的體cao。 出了身汗,又端著木盆去灶房擦拭了身體,蘇毓甚至還頗有閑情逸致地給自己上了一整套妝。在收起胭脂水粉的那一刻,徐宴的身影冷不丁地從銅鏡里出現(xiàn)。這廝簡直是個貓科動物,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挺好?!眮G下這兩個字,徐宴捏了捏太陽xue,轉(zhuǎn)身出去。 蘇毓:“……”這是什么感人的評價。 上了妝的蘇毓,青春洋溢,靈氣仿佛要從眼睛里飛出來。 原先蘇毓便想著,毓丫的骨相是極美的。這會兒上完妝,果然印證了蘇毓的猜測。粉底遮了毓丫風(fēng)吹日曬多年的瑕疵,叫她整張臉光潔得像面團兒捏出來的。黛眉不必說,平日里蘇毓有注意修,十分清秀。水光瀲滟的桃花眼眼尾上了胭脂,稍稍轉(zhuǎn)動眼睛便顯得顧盼生輝起來。 蘇毓從屋里出來,徐乘風(fēng)這不辨美丑的小屁孩兒都墜在蘇毓的屁股后面豎著大拇指地夸‘漂亮’。 心情好,蘇毓大早上還給他弄了個炒蛋。 小孩兒吃完又是連聲的夸,總之,如今蘇毓在他心里那是一等一的漂亮,誰也比不了。徐宴看這小子嘴跟抹了蜜的諂媚模樣,忍不住就一聲輕笑。 蘇毓看過去,想了想,甜蜜蜜的道:“還是宴哥兒眼光好,挑得胭脂水粉都十分適合我?!?/br> 徐宴頭也沒抬地放下碗筷,淡淡地點了頭道:“喜歡就用,沒了再買?!?/br> 蘇毓矯揉造作地應(yīng)聲:“謝謝宴哥兒?!?/br> 徐宴:“……” …… 吃罷了早飯,就要啟程。騾車和車把式一大早就過來,人已經(jīng)等在外頭了。 昨日夜里,徐家的行禮就已經(jīng)收拾裝箱。如今唯一剩下的,還有兩床褥子和一堆碗筷。這些東西裝起來方便,蘇毓弄了個干凈的箱子裝著,徐宴將東西都擺弄好了再一樣一樣搬上車。 騾車租了十五天,車把式會跟著一塊去金陵。徐家只需要包一日三餐,再給些辛苦錢即可。 等東西都用繩子捆好,徐宴將帶了古怪帽子的徐乘風(fēng)抱上車。這帽子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包的除了一雙眼睛,什么都看不見。徐宴也沒多問,扭身剛準(zhǔn)備將蘇毓也扶上去。就又看到蘇毓不知打哪兒招來的東西,居然給自己弄了一個造型獨特的帷帽。 “……這是作甚?”這么大的帷帽戴著不累? “風(fēng)吹日曬傷人啊,”蘇毓特地自己手工縫制的。這玩意兒別看著丑,戴在頭上一來防風(fēng)保暖,二來也能防止被曬黑。天曉得她養(yǎng)得白一點,捂了多久! “你要不要也戴?我給你也做了一個?!?/br> 說著,蘇毓從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來一個給他:“戴著吧,臉糙了就不好看了?!?/br> 徐宴:“……” 騾車走得比牛車快。騾子身強體壯,耐力也不錯,托著那么多行禮走了一天,就走出了襄陽縣的地界。出了襄陽縣,走上官道,接下來的路程就快了。 托了連續(xù)十來天大晴天的福,官道上的積雪早就化干凈,道路上的泥濘也早被風(fēng)吹得干透了。筆直的官道下去,經(jīng)過范縣,鷺江縣城,跨過幾個山區(qū),再往南走上三四天便是金陵。徐家一家人走得快,很快就走了行程的一半。 騾車一路走過來都有村莊,突然好長一段路程都沒有歇腳的地方。 舟車勞頓了五六天,別說人累了,馱著行禮的騾子也累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周遭還是沒看到能落腳的地兒。往前是山,一座一座的山,山里先別說有沒有住的地方,野獸肯定是有的。尤其這正月春寒的時候。后面是一望無際的官道,走了這么久,折回去是不可能。 車把式于是與徐宴商量,看是不是下去官道的林子里瞧瞧,有沒有廟宇能借宿的。 徐宴看了眼累得直喘粗氣的騾子和打蔫兒的蘇毓母子倆,知道是不能再走了。但若是出去找住處,他有些不放心留兩人在原地。便叫車把式去找找看,若是找到了,再過去借宿。 車把式也累,見徐宴答應(yīng)了便抓了把刀下去了。 荒郊野外的,不管有沒有山匪,身上帶把刀總是會安心些。車把式走得快,進(jìn)了林子,轉(zhuǎn)悠了約莫半個時辰,就喜不自禁地跑回來:“林子里有個破廟。雖然荒廢了,但地方很寬敞。廟里干草干柴火也多,夜里去生個篝火睡一夜還是使得的?!?/br> 反正這冰天雪地的,大晚上幾個人幾車?yán)铮F定是不行。 如此,那只有去破廟歇一晚了。 徐宴于是跟車把式合力,將騾車趕到了官道下面。車把式照著去的路,很快找到了那間破廟。 破廟其實也不大,約莫三間屋的大小。里頭供奉著文殊菩薩,但因年代久遠(yuǎn),文殊菩薩臉上悲憫的笑意都繡沒了。上了鐵銹的燭臺還在,干草鋪了一地。 想來是往來的商旅在這里借過宿,地上還殘留著火燒過的印記。 蘇毓進(jìn)去看了,確實可以歇個腳:“夜里用這些干草鋪個窗,一家人擠擠?!?/br> 車把式自己帶了褥子,到不用徐家人cao心。 幾個人才說著話,外面的天就全黑了。黑沉沉的壓下來,很快就伸手不見五指了。蘇毓抓緊時間用干草鋪了個床,然后又手腳極快地搭好了一個簡易的灶。用來加熱食物的。路上的干糧味道再好,這會兒也又冷又硬,還是的泡軟了弄熱了才好吃。 車把式跟著徐家人吃了一路,嘴也養(yǎng)刁了。見灶臺搭好了,忙問女主人還有什么急著辦。 蘇毓琢磨著這破廟沒門窗戶又破,夜里鐵定漏風(fēng)。生火是必然的,于是拿出了一個鍋給徐宴,叫他去外頭找些水回來。車把式去外頭把騾子照顧好,她自己便帶著徐乘風(fēng)出去撿些柴火。 徐宴拿了鍋也沒意見,問車把式要了刀帶著,摸黑就出去找水了。 這一路上,吃慣了熱食,再叫徐宴去吃冷的,他也是受不了的。左右這林子這般大,總是會有水源的。徐宴拎著吊罐順著青苔的方向走。走了約莫一刻鐘,果然就看到了溪水。 大冬天的,溪水冰涼刺骨。但鞠了一捧聞了下,十分清甜。 徐宴在這邊汲水,蘇毓帶著徐乘風(fēng)就在破廟附近撿柴火。晚上肯定是會降溫的,火堆無論如何都得有。蘇毓抱了一大捆,身邊徐乘風(fēng)也抱了一小捆。徐乘風(fēng)其實早就累了,但是所有人都在干活,他也不敢吵鬧,只能巴巴地問蘇毓:“這么多夠了嗎?” 蘇毓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