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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代是沒有平底鍋的。但是蘇毓在決定裝香腸以后,特地找鐵匠打了一個。就是為了路上煎蛋煎香腸吃。 平底鍋一拿出來,三雙眼睛頓時(shí)就亮了。 蘇毓有些好笑,轉(zhuǎn)頭使喚徐宴:“去車上把香腸剪幾段拿過來,還有香腸旁邊包起來的那疊手抓餅和那罐鮮rou醬,也一并拿過來?!?/br> 徐宴被蘇毓指使慣了,當(dāng)下起身便出去做。車把式這一路跟著看,也習(xí)慣了。一行人,誰也沒覺得她這么做有什么問題。倒是一旁的那行人目光古怪地看過來,似乎頗有些詫異的樣子。那暴脾氣的小姑娘斜眼看著這邊,倒是沒有冒昧插話。只是免不了多打量了幾眼蘇毓。 先前她只顧著跟護(hù)送的人發(fā)脾氣,蘇毓母子倆恰巧進(jìn)來撞她槍口上了,她順手就拿來當(dāng)出氣筒了。反正不過是賤民,其實(shí)沒怎么仔細(xì)看過蘇毓母子倆。如今這一打量,她方當(dāng)真詫異了。 這鄉(xiāng)下婦人居然長得還不算太丑?美眸善睞,唇紅齒白。再仔細(xì)一瞧挨著蘇毓坐的徐乘風(fēng),不由得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徐乘風(fēng)的樣貌是誰見了都要夸一句俊的,他生得三分肖母,七分似父。徐宴能因相貌被人稱道這么多年,徐乘風(fēng)七分像他,如何不引人注目? 心里正嘀咕著呢,那頭徐宴就拿著蘇毓要的東西進(jìn)來了。抬眸那么一對上正臉,她面上發(fā)熱的同時(shí),心里不免狠狠一咯噔。 不為其他,實(shí)在太像了。這兩人,一看就是父子。 甄婉捂著心口,極度失望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惱怒。 她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起蘇毓。 這會兒再看蘇毓,皮子又粗又黃,頭發(fā)又黃又細(xì),還毛躁躁的,看起來就埋汰。心里挑剔了一番,她再看徐宴,只覺得暴殄天物。這么俊俏的公子,居然配了一個那樣粗糙的婦人,當(dāng)真是叫人看了都心里膈應(yīng)! 心中不快,甄婉脖子一扭,脾氣又上來了:“都說了我不吃!拿開!” 那仆婦被叱罵得像個鵪鶉似的,卻又不敢反駁。哪里敢反駁,這是甄家的獨(dú)苗苗。雖說是個姑娘家,但那也是一家子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疙瘩。別說她一個下等仆從敢叫甄婉受委屈,就是甄正雄自己也只有哄著女兒的份兒。 那仆婦又怕她餓著肚子夜里會難受,跪在地上哄。 反正不管那邊如何哄,徐家這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有蔥油餅的。 蘇毓出發(fā)之前烙好的蔥油餅半成品,拿油紙包著,就是為了方便路上煎著吃。這會兒既有香腸也有鮮rou醬,再一人煎一個蛋貼上去,吃到嘴里美滋滋。 鐵板的平底鍋往火上一放,蘇毓就拿了個小刷子往鍋里刷了油。 茲拉一聲油熱了,她便將半成品的蔥油餅貼上去。貼蔥油餅的同時(shí),旁邊打一個蛋,再剪一截rou腸上去。拿雙筷子來回翻著煎熟,在往蔥油餅上刷醬料。這一刷,那麻辣鮮香的味道就仿佛炸開了一般,強(qiáng)烈且霸道,引得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轉(zhuǎn)過來。 徐乘風(fēng)就不必說了,吃食面前永遠(yuǎn)最乖巧最嘴甜。這會兒一句一句好聽的話就冒出來,親熱的跟什么似的。車把式也沒好多少,連番的夸:“徐家娘子,就你這手藝。往后不管在哪兒,都是有一口飯吃的。誰人肚子里也沒有你這么多做吃食的本事?。 ?/br> 一面夸一面搓著手等。倒是徐宴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捧著湯喝。他這人也不知是真的端得住還是不受誘惑,吃食香成這樣,也只是眼睫微微顫動了兩下。 “去看看,還有沒有白菜?!碧K毓一邊做一邊又想起來,“若是有,洗幾片葉子?!?/br> 徐宴不緊不慢地放下碗,起身又要出去。 徐乘風(fēng)等不及了,蘇毓干脆將出鍋的第一份給他。小孩兒手還沒碰到就燙得一縮。但香味霸道地纏著他的鼻子,他干脆抱著碗就下嘴去啃。吃一口,眼睛蹭地一亮:“好好次哦!” 蘇毓被他逗笑,轉(zhuǎn)頭問車把式:“劉伯吃白菜嗎?不吃白菜,就乘風(fēng)這樣的也給你來一份?” 車把式也是窮苦出身,白菜幫子一年吃到頭,難得吃個rou哪還有非得吃菜的道理?當(dāng)即連忙點(diǎn)頭:“這個好,這個好。我好吃那一口辣的,徐家娘子給我多放點(diǎn)辣醬!” 蘇毓聞言也手快,幾下就給他弄了一份,特地加多些辣醬。車把式一口吃下去,連忙豎大拇指。這次跟車送徐家,本以為是個辛苦差事。誰成想這一路吃的,可比在家里吃的好了不知多少倍!家里的婆娘姑娘可沒有徐家娘子這巧手:“大冷天的還是吃辣的好!越來越舒坦!” 兩人的動靜,一旁烤火的人自然看在眼里。 老實(shí)話,幾個漢子都是吃rou的人。這幾個月送甄家的這姑娘從京城到金陵,一路風(fēng)餐露宿不說,受了一肚子氣。這姑娘不知誰給教出來,一身驕縱脾氣還霸道的厲害。稍不順心就又吵又罰的,隨意鬧騰一場,兄弟幾個都別想吃好飯。 這會兒幾個都空著肚子呢,聞見旁邊飯菜的香味,幾個漢子眼睛都要綠了。 甄婉也有些饞,正好那仆婦又湊上來哄。她干脆踢了一腳那仆婦,理所當(dāng)然道:“你去叫那個婦人,做一個給我嘗嘗。” 那仆婦早已被踹習(xí)慣了。事實(shí)上,在甄婉身邊伺候的,哪個沒挨過打? 當(dāng)下放下碗筷,轉(zhuǎn)頭看向蘇毓。 蘇毓正在給徐宴煎餅。別看徐宴人長得清風(fēng)朗月清雅出塵的,實(shí)則也是個不折不扣的rou食動物。蘇毓不知打哪兒聽來的流言,說rou食動物骨子里兇殘。蘇毓偶爾就在想,徐宴這廝骨子里也是個不好惹的兇殘貨。只是這廝皮相好,藏得深,所以人人都當(dāng)他無欲無求呢…… 心里想著,徐宴還真拿著幾片葉子回來。是的,就幾片。一眼掃過去,最多五片吧。他拿過來的時(shí)候,葉子上還滴著水。見蘇毓眼睛看過來,淡淡疑惑:“不夠你吃?” 蘇毓:“……”果然,這人就是沒打算吃葉子。 正好這會兒他回來,蘇毓將新出鍋的餅卷好那盤子遞給他。 徐宴撩了袍子坐下,接過來很是有禮地道了句謝,然后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也不知這廝跟誰學(xué)的禮儀,吃相文雅干凈,叫人看了都覺得舒心。蘇毓瞥了一眼就開始給自己煎餅。她喜歡里面加生菜或者黃瓜,但是這年代雖然有苞米香辛料等超時(shí)代的東西,卻沒有黃瓜和生菜。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蘇毓其實(shí)也很疑惑。 一家三口在這邊吃得熱火朝天,另一邊幾個人眼睛都快望穿了。 那仆婦躑躅了片刻,小碎步走過來,好聲好氣地問蘇毓能否給她家姑娘也做一個:“我們出銀子買?!?/br> 蘇毓抬頭看了一眼,仆婦臉上掛著尷尬。方才甄婉叫人趕蘇毓母子出去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會兒又舔著臉上來要吃的。任誰都覺得尷尬。 “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