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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餅子,蘇毓沒一刻鐘就做好了。

    漢子們吃的也快,圍在蘇毓的火堆旁邊等著吃,蘇毓前手剛做好他們后面就吃完了。甄婉見狀臉都能氣通紅,甩著手,撒火似的打翻了仆婦的碗碟。一群人聽到動靜立即看過去,她漲紅著臉頰便叱罵:“看什么看?沒看到大戶人家教訓不懂規(guī)矩亂吃別人家東西的奴婢?”

    正吃著蘇毓煎的餅的幾個壯漢嘴一僵,十分尷尬。嚼在嘴里的餅是吞下去也不是,吐出來也不是。幾個漢子被噎得難受,但到底顧及甄正雄的面子,只能對甄婉的指桑罵槐裝聽不懂。

    徐宴微微掀起了眼簾,淡淡的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瞥過去。

    也不知怎地,罵人的甄婉便立即止住了訓斥。她好似個高貴的世家貴女,微微昂起了下巴。驕矜中略有些嬌羞的目光投回去,這邊徐宴已經(jīng)又低頭不看她了。

    甄婉被這一眼看的心花開,心里跟被貓爪了似的,癢得厲害。

    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公子對她是有那么點意思的。若非心有念想,為何要多次偷看于她?且次次被她抓住了。甄婉沒嘗過這等抓心撓肝的滋味兒,只覺得冥冥之中妙不可言。她忍不住想,看這公子的衣著,顯然是布衣。布衣的話,這公子的出身必然就不可能會顯赫。

    一介布衣,是無論如何都配不上甄家的姑娘的,就算這公子生的一副好相貌,也不行。況且,這公子還有了妻子兒女,早有家室。

    但即便如此,甄婉又瞥了一眼那邊的火堆。徐宴安靜地做在其中,顯得如此的卓爾不群。唔,她也并非不能給這位公子留下一點念想。

    心里遺憾,將目光投向徐宴。

    只是盯了許久,再沒碰上徐宴的目光。甄婉忍不住對蘇毓遷怒,于是看這幾個護送的人就格外的刺眼。

    蘇毓對甄婉心中如何想不知,她只知道煎完餅就可以弄自己要吃的。指桑罵槐也好,那都是別人家自己的事情,跟她一個外人可沒關(guān)系。不過賣個餅,再說,她自己的肚子獨自還空著呢。趁著幾個壯漢臉色難看地吃餅,她扭頭問徐宴:“你一個餅夠了嗎?”

    事實上,別看徐宴生得清瘦,實則脫了衣裳渾身的精rou。十八九的少年正值長身體的時候,徐宴又比旁人高出許多,自然最是能吃。一個餅,就算夾了rou和蛋,也是不夠他飽腹的。

    此時既然蘇毓問了,他便老實地點頭。

    正好蘇毓不想吃餅就道:“那行,就這湯水一人再下一晚水餃?!?/br>
    一碗水餃下肚,蘇毓也吃飽了。忙活了一場,掙了四十七兩銀子。三十兩是那姑娘上趕著送來的,十七兩是幾個漢子給的飯錢。蘇毓頭一回發(fā)現(xiàn)銀子這般好掙,要知道,這年代一兩銀子可是相當于現(xiàn)代兩千二百多元的購買力。四十七兩算是不小的一筆收入。

    冬日夜里冷得厲害,徐乘風吃了半張餅就飽了。此時靠在蘇毓的身邊,歪歪栽載地打著瞌睡。蘇毓其實也有些累了,吃完飯就帶著徐乘風去后頭騾車里擦洗,刷洗碗筷的活計自然是交給徐宴。

    徐宴對此也沒有怨言,端著油污的碗碟便走出了破廟。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沒有月亮的夜里便格外黑,伸手不見五指。本來刷洗碗筷不必走太遠,畢竟大晚上去水邊也不安全,油污若是用冷水也洗不干凈,便想著用方才燒的水刷洗一下。但這會兒徐宴瞥了眼鍋里,熱水被蘇毓端去了騾車,沒剩下的。

    想著一會兒許是要用,他于是又放下碗筷去騾車那邊拿桶,裝些水回來燒開。

    徐家人離開,甄婉就又跟同行的人鬧起來。

    不為其他,就為這幾個漢子居然當著她的面兒去買蘇毓的吃食。方才徐宴在,甄婉不好當著徐宴的面兒展露脾氣暴戾的一面。隨說早在她鬧脾氣遷怒蘇毓母子之時,徐宴就不可能對她有好印象。但甄婉素來不覺得自己會做錯事,在甄家,錯的永遠是下人。

    所以,徐宴人一走,她忍不住就借題發(fā)揮,又鬧起了脾氣來。

    四個護送她離京的士兵早就受夠了這姑娘的稍不順心就鬧脾氣,這會兒見她鬧騰,絡(luò)腮胡漢子就忍不住又拿出匕首嚇唬她。甄婉雖然被匕首唬了那么一下,但打心里不覺得這群人敢忤逆她。

    一怒之下,她甩了袖子就跑出了破廟。

    這荒郊野嶺的,甄家?guī)讉€護送的人也煩了。護送甄婉的幾個人明面上是甄家的護衛(wèi),實則個個都有官身的。軍籍雖說不夠高,但也大小是個官。料定甄婉那性子欺軟怕硬,惜命的很,定然不敢一個人跑出破廟太遠。于是也堵了氣,不管甄家的仆婦如何求,就是一個都不出去找人。

    這一賭氣,他們不曾想到甄婉當真敢跑出破廟。不僅如此,她還拎著裙擺往林子深處跑去。

    與此同時,徐宴拎著水桶不緊不慢地來到溪水邊。這水是他之前找到的,雖說小溪離破廟有些距離,但水質(zhì)甘冽清甜。不說燒來用作洗碗筷的熱水,留著明早煮粥也是好的。

    正當他彎下腰汲水,就聽到不遠處噗咚一聲,有什么東西一腳踩空,落水了。不是落他跟前的水,似乎離他這里有點距離。但夜里很靜,動靜著實有些大。

    徐宴心中一凜,以為是遇著什么野獸。汲滿了水便拎起水桶立即就走。

    只是他方一轉(zhuǎn)身,就聽到了清晰的呼救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又好似瞬間飄遠。總之,大晚上聽著格外的滲人。徐宴不愿多做糾纏,腳下的步子都邁開的大了一些??赡苁撬蝗恢g稍微有些慌了神,夜里又瞧不清楚路。走著走著,他走到了一個不小的深潭邊上。

    這呼救聲就清晰地傳入耳中,也不知是不是湊巧,一陣風吹開了云霧。森冷又茭白的月光照下來,他清晰地看都潭水中央一個撲騰的人影,巨大的水花和大動靜,安靜的林子里,回蕩著女子驚恐的呼救:“救我!救命!求求你救命?。 ?/br>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破廟里那個貴人小姑娘。

    徐宴拎著水桶冷眼看著她,許久沒有動靜。直到甄婉被凍得腿腳發(fā)麻,衣裳吸飽了水正在往下沉,他才緩緩放下了水桶,不慌不忙地脫了外衣。

    倒春寒的潭水比溪水更冰冷刺骨。徐宴游到潭水中央勾住了撲騰人。只是他才勾住,水里那人的手腳就八爪魚似的纏上來。邊纏邊將自己的人往徐宴的懷里頭鉆。徐宴被纏住了手腳,游得特別慢。好不容易游上岸,差點沒將自己凍死在里頭。

    被救上來的小姑娘哆嗦著還往熱源貼,嘴里一個勁的喊冷。

    徐宴被纏得快不能呼吸,伸手狠狠地將人撕下來丟開,臉都發(fā)青了。

    他下手干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顧慮。這般毫無憐惜的動作卻叫甄婉猝不及防的同事,意料之外又心口大震。她意識到徐宴有可能對她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