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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拿著一筒木簽走上臺,讓主座上的人選擇是按順序叫賣還是抽簽。不過這會兒,除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還在左顧右盼,真心來看畫的人目光都集中到蘇毓的那副畫上。 這種畫法這個時代還沒有,視角的轉變與光色對比也不曾有過。他們此時在看這幅畫時,仿佛這畫中之景躍然眼前。沒有過多絢爛的色彩,只是濃淡的自然過渡,足夠令人嘖嘖稱奇。 “一百五十兩,第十四幅?!币晃槐е馐业母簧虖埧诰徒袃r。他們不懂欣賞當今畫作,但蘇毓這幅畫明顯超脫時代的技巧讓畫中的意境淺顯易懂地傳達出來。 一人叫價,立馬引起他人不滿。主持人尚未決定好競拍規(guī)則,怎么能隨意叫價?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響起,蘇毓面無表情地心口在砰砰跳。 事實上,她在進入清風堂之前,沒想過自己的畫能賣出超過三十兩的高價。畢竟她并非什么有名望的丹青大家,也不了解這個時代繪畫作品的水平。想著獵奇的心態(tài)可能會賣出一兩副,能賣出去就不算白來。完全沒想到這個時代畫作的水平在宋朝之前,尤其在第一幅在蘇毓看來并不好的工筆畫掛出三十兩的競價木牌后,她就有了底氣。 那富商張口就喊一百五十兩,蘇毓的這顆心是徹底地放進了肚子里。 徐宴看她放平緩的神態(tài),笑了下,目光又投向了不遠方的主座。 林清宇此時的眼神到?jīng)]有放肆,主座上的三個人此時都在打量蘇毓的那副畫。謝昊雖然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子,但禮部尚書府出身,與大才子林清宇是知曉好友,才學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此時也推開了懷中美人兒,坐直了身姿:“第十四幅叫什么?可有名字?” 蘇毓被點到,與徐宴對視一眼,自然地站出來回話道:“暫定,月下花海?!?/br> “月下花海?”謝昊咂品了一下,倒是通俗易懂。 他攏了攏敞開的衣領,這才注意到蘇毓的相貌。方才蘇毓立在榻榻米中央,只是一個窈窕的背影罷了。此時面對面,他發(fā)現(xiàn)蘇毓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三庭五眼,小巧高挺的鼻梁,一張?zhí)焐旖巧下N的笑唇。只是靜靜地看著人也仿佛在向人微笑似的,十分漂亮:“你是……?” 蘇毓微笑:“我夫家姓徐?!?/br> “噢,徐家娘子……”這句話冒出來,謝昊便拖著嗓子冒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感嘆。 他目光又回到了畫作上,仔仔細細地欣賞了會兒。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林清宇,留意起他臉上的神情。見這廝勾著嘴角一幅溫文爾雅的金貴公子高不可攀的模樣,突然笑了一聲。 林清宇只作不知,也順道接了一句:“這是你畫的?” 蘇毓不知這兩人的笑容何意,只覺得兩人或許是沒想到哦啊畫作出自女子之手,頗有些驚奇。于是便點點頭道:“嗯。難道出自的我手便不能叫賣么?” “非也,字畫局是辦來讓學子們彼此交流,教學相長。學識的事情哪里分男女?在這里,只論才華,不論其他?!绷中『顮斝θ萜揭捉?,出口的話入耳叫人聽著如沐春風,“我們這般只是忽然很有些感慨罷了。徐公子人中龍鳳,沒想到家眷也才華橫溢,二人當真十分相配呢?!?/br> 蘇毓聞言,自然是滿口感謝。 徐宴也淡淡謝過他的夸獎:“二位見笑,是拙荊獻丑了?!?/br> “哪里哪里,”林清宇毫不掩飾自己對蘇毓的興趣,那雙眼睛就差長到蘇毓的身上。徐宴再有才,也不過一個寒門子弟,堂堂冀北候難道還要在意一個寒門子弟對他有何看法?不過心里雖如此想,林清宇的眼神又不至于叫被盯著的人覺得冒犯,恰到好處的表示了欣賞,“是徐公子太自謙了。” 徐宴的眼神越發(fā)的冷冽,他淡淡地頷了首便不愿再與林清宇廢話。 林清宇也不在意,目光若有似無地瞟過蘇毓,朗聲道:“按順序,一個一個來吧?!?/br> 他放話了,下面人自然按吩咐行事。 一聲鑼響,叫賣正式開始。不過這一次字畫局,似乎與往日不同。許是蘇毓的畫掛出來與其他畫作的差異太大,以至于前十三幅畫叫價的都寥寥無幾。蘇毓心里覺得比宋朝末期工筆畫水準差一些的畫作,只賣出了六幅。其余的畫作連喊了三次,底下人都一臉興致缺缺。 早前這屋里神情倨傲的幾個頗有畫才的書生此時臉綠得泛青。尤其曾經(jīng)一幅畫賣出了一百二十兩高價的花鳥鬼才,寒梅圖的作者張濤,盯著八十兩將他一幅寒梅圖拿下的豪紳,恨不得將他吃了!但是沒辦法,他不賣,其他人也不買。 張濤雖在金陵頗有畫才的名聲,但實際科舉一道并不算擅長??婆e下場了兩次都名落孫山。本是金陵富戶之家,但幾年前張家會掙錢的張父因病去世后便走了下坡路。因著張濤本人又好酒。喝酒吃rou的,整日酒水不斷的,張家很快就捉襟見肘。 他膝下也不是無子女,二子一女,家中還奉養(yǎng)著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多年的母親。他沒辦法,一為了顧酒癮,二為奉養(yǎng)寡母子女,只能將拿得出手的畫技拿出來賣畫謀生。 這幅寒梅圖他原先的預計價位就是一百二十兩,想著最低最低,也該是一百二十兩賣出去。但著實沒想到,最后一幅畫掛出來,他這寒梅圖賣到八十兩就叫不動價了。眼看著八十兩連喊三次無人應答,張濤只能硬著頭皮看那富商將畫拿走。 張濤這幅還算高價賣出去了,后頭的畫作就沒有超過五十兩的。嚴家相公的那副花鳥圖買了五十一兩,也算是上課。剩下那些掛價都超過五十兩的,第一聲喊出去,半天沒有人應答,別提多尷尬。 墻角漏壺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水,終于輪到了最后一幅。 早前叫價一百五十兩的富商,在蘇毓畫作競拍的鑼聲響起就張了口。還是一百五十兩。他話音剛落,立馬就有人追,還不是十兩十兩地追,一張口就是二十兩的往上加。 蘇毓是不懂金陵這邊的富商豪紳都要拆萬貫還是真的她這幅畫有多稀奇,叫價叫到最后,她都覺得有點太虛了。忍不住握住了徐宴放在膝蓋上的手,用力到掐紅了他手背。 “無礙,”徐宴側過身擋住上首人掃過來的目光,低聲安撫她,“字畫局的規(guī)矩。叫價必出,且拿到畫作錢貨兩訖。若是叫了價卻不買,往后是會被讀書人排斥在字畫局之外的。畫既然掛上去,就等著結果就好。最終誰拿到畫,事后反悔不要或者私下找賣主麻煩都是不可的,這是金陵城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蘇毓聞言松了口氣:“若是這樣的話,那事后他們也不會找……” 正要說他們時候不會找麻煩,就聽到最上首的林清宇懶懶地開了口:“三百兩,我拿了。” 蘇毓刷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