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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便是再想包庇自家的侄女兒, 也該掂量一下項上的這頂烏紗允不允許?”

    這句話看似是對徐宴說的, 一旁柳之逸額頭的冷汗卻冒了出去。

    柳家在金陵十多年, 柳太守從一個芝麻大的小官爬到如今太守的位置,耗費了十多年。柳家看似風光無限,在金陵城里一手遮天,其實柳太守本身卻并沒有太多功績和才能。為官多年收受賄賂不少,手腳不是太干凈。能爬到這個位置, 全靠京城有甄家的人脈在支撐。

    此時聽曹溪安輕輕松松提及考績的事兒,柳之逸雖摸不準他的出身,但多少有些被嚇到。

    事實上,誠如蘇毓一直感慨的。這個時代的信息并非對公眾公開,官員何時考績,何時升遷,是就官員本身任職的日子來算的。滿三年一次考績,考績成就顯著才得以升遷的機會。柳太守何時任職,何時考核,也就柳太守本人和上峰下屬清楚。京城有些位高權重的,吏部有路子的人有可能知曉。旁人,就是柳家人,若柳太守不說,都不一定清楚。

    曹溪安這么輕易說出口,如何不叫柳之逸驚出一身冷汗?

    “不知公子……?”柳之逸想打探曹溪安的身份,但見曹溪安似笑非笑的眼神,利落地認了錯:“當街縱馬確實是家中長輩管教不嚴。今日表妹的莽撞之舉,家中必定會好好教導。”

    曹溪安其實也沒有要抓著不放的意思。今日是剛巧惹到他了,他才會管。瞥了一眼沿途不少遭了罪的金陵百姓和商販,既然事兒都管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多一句嘴:“既然要認錯,就好好認一認錯。你瞧瞧后頭那一路撞了蹭了的,也做出點姿態(tài)來。”

    柳之逸鞠了一把冷汗,按住懷中氣得掐他rou的甄婉,點頭應是。

    曹溪安見好就收,既然人家都誠心認錯了,那他就不必再揪著不放。畢竟馬還沒撞到他,適可而止便是。雖說不知那不依不饒的嬌蠻甄家姑娘為何突然不說話,曹溪安也沒太大興趣去管她。他當做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不輕不重地交代幾句便與徐宴走到一邊。

    其實馬車送到這里就不必再往徐家去。這里是西街,離東區(qū)雖說有些距離,但一家三口并沒有帶行李下山。若是走走逛逛再回家,其實也不勞累什么。

    徐宴于是婉拒了曹溪安將他們送到梨花巷子的好意。直言若是得空,曹溪安大可去徐家坐坐。

    曹溪安聞言便也不再勉強,都說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與徐宴如今還算不上君子之交,真有什么事兒也不能急于一時,慢慢來。于是點點頭:“那便這么說定了,曹某先行告辭了?!?/br>
    徐宴含笑地點點頭,目送他上了馬車,不過臨上馬車之前曹溪安扭頭冒了一句:“這衣裳穿著當真是好?!?/br>
    一聲落下,徐宴低頭看了看自身,挑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柳之逸早已帶著甄婉離開了。離開之前眼睛還往徐宴的身后瞄了瞄。沒瞄到蘇毓的身影,還略有幾分遺憾。說來那日字畫局一見,他對有著一雙漂亮桃花眼的蘇毓就頗有些念念不忘。算不上喜歡,就是看到徐宴之時,下意識地往他身邊身后多看兩眼罷了。

    人走遠了,行人卻沒有散開。一雙雙眼睛落到徐宴的身上,竊竊私語聲又起。

    徐宴早就習慣了矚目,抬起腳便進了茶館。

    二樓的窗子是洞開的。蘇毓和白氏面對面分作在兩側,都在注視著樓下的情形。見那柳之逸認錯道歉道得及時,白氏便懶懶收回了目光。此時看著蘇毓身邊的小屁娃子眼睛直放光,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歡喜:“哎喲,這小半月沒見的,乘風又俊了?!?/br>
    蘇毓聽這話看了一眼徐乘風,小屁娃子捧著不曉得什么點心的點心在慢吞吞地吃。見蘇毓看他,敏銳地仰頭迎過去:“?”

    蘇毓:“……”小孩兒五官太敏銳,丁點兒風吹草動就盯著你。

    “乘風啊,來奶奶身邊坐。”

    白氏拍拍身邊的空兒,招呼徐乘風過去。蘇毓呷了一口茶拍拍小屁孩兒的后腦勺。小孩兒刺溜一下從椅子上滑下去就挨挨蹭蹭地去了白氏的身邊。芍藥注意到下面人散了,轉身去了外頭。

    沒一會兒,她領著徐宴就進來了。

    不得不說,蘇毓這一身衣裳選得太好了。白氏原本抱著小屁娃子親香,抬頭一眼看到徐宴就震驚了。不僅她震驚,屋里幾個伺候的姑娘臉噌地一下就紅了。原先她們就覺得徐宴生得好,但從未想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如此的至理名言,徐宴這緩緩走進來,都有種人燭陋室的光輝。

    這孩子,生得也太俊了!

    白氏下意識看了一眼蘇毓,倒不是說蘇毓長得不美。白氏心里,覺得蘇毓也是極美的。但是人站在徐宴跟前就有種差一截的味道。也不曉得這徐家小相公將來入了京會招惹什么麻煩,她心里感慨小夫妻倆相配的差距,就看到徐宴目光落到蘇毓身上,細燦燦地蕩了一下,那惆悵就散了。

    尤其蘇毓扭頭看了一眼徐宴,招手就叫他過來坐。

    徐宴謙遜地向白氏行了個晚輩禮。笑著就抬腿走到蘇毓的身邊坐下。白氏一手抱著小夫妻倆的胖兒子,笑瞇瞇地看著兩人坐在一處,那點兒僅剩的惆悵就散了。方才單獨瞧著覺得相貌有差距,但兩人坐在一處那融洽又和睦的氛圍,是旁人誰都插不進去的。

    尤其這會兒兩人瞧著皮相也不太顯了。雖說不清楚蘇毓從哪兒習來的一身從容鎮(zhèn)定,但這股身上那股沉靜自若是當今甚少女子能有的。此時嘴角含笑的模樣,與徐宴比起來也絲毫不差。

    白氏自然是不曉得蘇毓哪兒來的底氣,高級知識分子的自信是蘇毓可在骨子里的東西。

    小夫妻倆坐在一處,蘇毓很自然地斟了一杯茶推到徐宴跟前。

    徐宴端過來的時候自然地瞥了一眼蘇毓,那眼神明明淡淡的,好似什么都沒有,卻又有著一股奇異的溫柔。

    白氏在一旁看著就覺得好,說不上哪里好,但就是很好。

    “毓娘給我的那罐面膜粉可還有?”方才光顧著看下面的熱鬧了,白氏這會兒想起來。一邊捏著小屁娃子的揉臉頰一邊就笑看著蘇毓,“用了十來天,確實是不錯?!?/br>
    這話是沒假的,白氏不至于為了討好蘇毓說這等假話。

    蘇毓給她那罐藥粉之時她本是隨意收下的。當天晚上閑來無事便按照蘇毓說得法子試了一試。結果藥粉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十分舒服。白氏想著既然舒服便照著用,結果次日照鏡子一看,她從京城到金陵這一路上奔波起的那些個干皮瑕疵還真好了不少。

    想著第一回 可能是錯覺,她連用了六日。六日之后且不說面上水潤潤的看著通透了不少,她如今上妝都覺得勻稱細膩了許多。白氏這下是信了蘇毓說的話,這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