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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年僅十歲便被武德帝賜尊號‘長’字,是大歷獨(dú)一無二的長公主。 此時看著美麗的女兒哭著求救,他理所當(dāng)然地將人藏起來:“這又是怎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氣?” 自小到大,這一對父母。若說白皇后是嚴(yán)母,那武德帝便是慈父。晉凌云能養(yǎng)得如今這般無法無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武德帝的溺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晉凌云除了在白皇后這里受過挫,到哪兒里都是無往而不利的。她怯生生地躲在武德帝身后,抽噎得武德帝心都碎了。 “才回來就跟云兒撒火,這是在外頭又氣著了?” 武德帝護(hù)著女兒慢慢走到白皇后身邊,自然地坐下來將人扶起來。年過四十的武德帝依舊俊美,只是那一雙溫和的眼睛看得出溫情脈脈,“別氣了,你有話好好說。” 武德帝突然進(jìn)來,有些話就不方便說。白皇后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企圖蒙混過關(guān)的晉凌云,緩緩地坐直了身體:“陛下勸吾之前,不若好好問一問你這好女兒,到底做了什么事!” 晉凌云雖說得武德帝寵愛,但也不是那么沒腦子的。她心里清楚,武德帝再溺愛她也是有限度的。畢竟,相對于白皇后這一生就她一個女兒,武德帝可是有十三個子嗣。動了南陽王的嫡長孫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不給出個合理的交代,這是要動搖朝堂社稷的! 她在武德帝這里再得寵愛,也比不上朝堂和社稷。心里有些怕,她哪里敢說? 她踟躕地不開口,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淚水一顆一顆地往下落。 長得好就是這點(diǎn)好,哭起來格外得惹人心疼。尤其武德帝是出了名的好美人,大歷如今尚美成風(fēng)雖不是從他這起,但到武德帝這一代是史上之最。理所當(dāng)然的,生得好的晉凌云做錯了事,只要不是太過,武德帝從來都是寵著縱著的! “云兒性子是冒失了些,但你也別太嚴(yán)厲,”武德帝見白皇后臉都?xì)饩G了,在里頭當(dāng)和事佬,“說到底也大了,二十四歲的人了,你總這么當(dāng)個孩子呵斥著,叫云兒如何自處?如何在宮侍仆從面前立威?” “嚴(yán)厲?”白皇后氣得眼發(fā)黑,“陛下,你仔細(xì)問問,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一犯事便哭,一哭便裝可憐。天底下她最可憐! 白皇后有時候就想不通,晉凌云的這一招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這么多年,做錯事就哭一哭,仿佛全天下人說她兩句都過了分。仗著自己生得好,得武德帝的寵愛便胡作非為。往日那些事不傷及正事便算了,今時今日,她一劍刺死南陽王嫡長孫。這里頭摻和了盛成玨一條命! 算是親生女兒,白皇后也覺得晉凌云這個習(xí)性極其得惡心:“陛下,你該問問她,大駙馬這快兩個月沒出來露過面了,人去了哪兒!” 白皇后不說,武德帝還真沒留意這個問題。駙馬可不是皇子,如無傳召,不得進(jìn)宮。此時白皇后提及了盛成玨,武德帝還沒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性,只偏過頭問:“大駙馬怎么了?” “母后!”晉凌云慌了,她噗咚一聲跪下來,“母后求求您,我是您親生女兒!你別……” “這到底是怎么了?”武德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晉凌云跪得突然,方才還梨花帶雨地哭。這會兒跪下來,整個身子都在抖。這么多年,晉凌云都練出來,想哭就能哭。不僅隨時能哭,她還很清楚怎么哭能叫武德帝心疼。偏生她皮相生得好,這般哆哆嗦嗦的驚慌失措。白皇后這邊話還沒說出口呢,武德帝就先心疼上了。 想勸勸白皇后放過女兒,但看皇后氣得頭暈?zāi)垦5臉幼樱阶爝叺脑捰譀]說:“到底出了何事?好好的母女,怎么鬧得跟仇人似的?婉蓉,皇后,有話你好好說,別急著發(fā)火!” “晉凌云!”白皇后手邊的杯子又沒忍住,砸過去,狠狠地砸到晉凌云腳邊。 白玉的杯盞應(yīng)聲而碎,那碎裂的玉片崩開,劃破了晉凌云的臉。 晉凌云捂著臉頰哭得不能自已。她跪在地上,搖著頭哀求道:“母后,母后你不要……” “……怎么了,”白皇后如何就忍心?親生女兒,她看晉凌云如此哀求心里當(dāng)然也不是滋味。但這件事并非她哀求便能蒙混過去。南陽王府掌管四十萬兵力,大歷看似歌舞升平,實(shí)則內(nèi)里到底如何,只有各地的官員自己知曉。 白皇后從京城下金陵這一路看到的東西不少,有些話也沒必要對武德帝說。 武德帝也并非一個勵精圖治的明君。武德帝好美色,喜好歌舞書畫,或許是有些詩才,但并非治國的明君。這一點(diǎn),當(dāng)初嫁給還是七皇子的武德帝之時,白皇后便早已經(jīng)看透。這么多年過來,武德帝果然沒有辜負(fù)白皇后的眼力,就是個吃老本的皇帝。 他在位十幾年,吃的是晉王室祖輩們打牢的基業(yè)。武德帝對治國提不起勁兒,與他談?wù)搰拢€不如與他談一談畫作。論起字畫,他比誰都精通。 但再沒有野心的皇帝也是皇帝,武德帝坐著帝位,便不會允許威脅他帝位的事情發(fā)生。 白皇后指著哭著搖頭祈求地看著她的晉凌云,半分沒有為她遮掩的意思:“這個混賬連個月前,一劍刺死了大駙馬。尸體藏在府中整整兩個月,還有臉哭?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到底是生得一幅怎樣的心腸,能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一番話丟下去,晉凌云如至冰窖,通體深寒。她僵硬地跪在地上,不自覺地抖了起來。 武德帝溫和的臉色倏地一變,勸說的話不說了。 未央宮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晉凌云不知何時跪到了那些碎片上,裙擺不知何時撩開,叫武德帝一眼看到她白色綢褲被鮮血染得通紅。晉凌云哭得眼睛都腫了,張嘴就將先前搪塞白皇后的那套說辭拿出來:“我真不是故意的父皇,你信我。真的是盛成玨他發(fā)瘋,自己撞上來。我收都來不及,這般才意外刺死了他……” 比起盛成玨,武德帝當(dāng)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兒。但是,誠如白皇后擔(dān)心的,這不是一件小事。 他著實(shí)沒想到白皇后是在為這件事發(fā)怒…… 十多年來,南陽王擁兵自重,盛家在大歷已經(jīng)是一個功高震主的局面了。盛成玨留在京城,尚公主。某種程度上算是為質(zhì),也是南陽王在給晉王室的保證,他們盛家自始至終衷于晉王朝。換言之,盛成玨的身份是極重的。若不然,當(dāng)初四個公主,武德帝不會讓嫡公主去下嫁。 如今,盛成玨死了,死在了晉凌云的手里。這將造成怎樣的后果,連武德帝也不敢保證。他抿著唇,許久沒說話。 皇帝臉上的神色漸漸陰沉,一點(diǎn)一點(diǎn)凝重了起來。 “父皇,父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晉凌云從旁看著,滑跪著過去抱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