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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走到門外,還將門給關上了。 門一關上,白皇后鮮紅的手指在杯子邊緣擦了一下??粗杷幊鰸i漪,她才咬著古怪的腔調:“晉凌云是誰的,怕是白清樂自己也說不清吧?!?/br> 徐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辭別皇后回程的途中, 徐宴抱著乘風琢磨著該如何跟蘇毓交代。 徐乘風安靜地坐在徐宴的身邊,蹙著眉頭,有點迷惑。 其實這一年多的功夫, 他不聲不響地也懂事了。他本就早慧, 跟著父母從雙門鎮(zhèn)到金陵再輾轉到京城, 經歷過得多比早前在小地方縮著的時候就更聰慧開闊許多。許多事情,他心里都知道。白皇后今日與徐宴說的話他并非全沒聽懂, 有幾件事還是聽明白的。 一,上次認錯孩子的國公府又一次認錯人了,他娘并非國公府的女兒, 其實是白奶奶的親生女兒;二,他爹和白奶奶在商議要將他送到白奶奶身邊, 去當一個儲君。 儲君他知道,一國的太子,將來要治理國家的人。 小孩兒想不明白太子不是該皇帝的兒子才能當?為何他也能當儲君? 馬車吱呀吱呀地往前走, 很快便穿過街道, 到了城南。 事實上, 徐宴在城南有一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且不管他用何種手段拿到手,如今這座宅子的地契在他手中。既然要做一些安排, 搬出蘇家是必然的。在蘇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個不小心便粉色碎骨。 天色還早, 今日剛好是大晴天。 馬車在門前停下之時, 碰上蘇家有客到。一輛奢華的馬車搶在徐宴的馬車之前停下來。馬車四周立著四個人高馬大的護衛(wèi),車把式匆匆跳下來,麻溜地取了腳踏凳放下來。正準備抱著孩子下去的徐宴掀開車簾,瞥到馬車上的家徽,不著痕跡地將車簾給拉上了。 來人不是旁人, 正巧是禹王。禹王帶了他的兩位客卿過來國公府議事。 徐宴將車窗簾子掀開一點,盯著外面的人。在看到頭一個下來的山羊胡書生以后,眼眸暗沉了下來。 雖尚未踏入朝堂,但徐宴有自己的渠道,對時政了解甚為靈敏。 昨日禹王一派上奏奏請武德帝立禹王為儲君,被當眾駁回之事,他早就知曉。此時看著禹王府的馬車,不難猜出,禹王此次來國公府所為何事。 說來,禹王這位蘇家的嫡親外甥,自蘇毓入府到如今還沒有露過面。上回那次無妄之災,禹王雖受蘇恒所托親自去長公主府要人,但只是給國公府臉面。對徐宴這位寒門出身空有一身才名卻無所作為的表妹夫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在長公主被傳喚進宮以后,他見都沒見徐宴便走了。 但他不認得徐宴,不代表徐宴不認識這位。這段時日徐宴一邊忙于學業(yè)一邊在京中走動,由兩位師兄引薦結識了不少京中的權貴。這位禹王殿下,他曾在謝尚書府見過一次。 徐宴的馬車尚未停穩(wěn)。偏頭瞥了眼安靜等著的乘風。他拍拍孩子的腦袋,示意他不要出聲。不管如何,他們父子如今不能與禹王正面撞上。 敲了敲車廂壁,命車把式先避開,繞去后門。 馬車緩緩地動了,禹王正巧踩著腳踏凳下來,偏頭一眼看過來。一輛普通的青皮馬車倒也沒有太吸引禹王的注意。正巧得知了禹王到來,國公府大門打開,蘇恒領著仆從親自出來迎接。 這么一打岔,誰也沒去管剛才一輛馬車的事情。 蘇恒是難得才抽了空,迎了晉凌鉞進府便領著人去書房議事。 書房里早已不少人在等著,除了蘇威蘇恒父子倆,蘇家的諸多客卿和支持禹王的官員也在。等候多時了,晉凌鉞一進來,眾人站起身行禮。 晉凌鉞抬了抬手,沉著臉走上首位,坐下來。 這段時日,素來寵愛禹王的武德帝對禹王的態(tài)度微妙了許多,尤其是這一次滿朝文武奏請武德帝立儲。與前幾次試探不同,這一次武德帝大發(fā)雷霆,當眾斥責禹王。 這種事,在早幾年是從未有過的。武德帝素來寵愛禹王,大皇子二皇子如冷宮以后,禹王是除了長公主以外最得武德帝愛重的子嗣。前朝政務放手讓禹王去做,他要什么,幫他曝露??蛇@次奏請武德帝立儲一事爆發(fā),禹王的境況漸漸艱難起來。 落入他手中的權利被收回去,朝中諸多事務由他負責的一旦出錯便動輒叱罵,不分青紅皂白收回交于旁人。這樣的轉變,令晉凌鉞十分焦灼。 武德帝的舉動出于何意,有眼睛之人都看出來。兒子長成,威脅到父親的帝位。 尤其這幾年隨著晉凌鉞手握實權,在朝中說一不二,武德帝對他的忌諱越來越深。在皇家這種地方,沒有父子親情可言。自古以來子強父弱,必定引起爭端。禹王本就不是小心謹慎之人,強勢暴戾的面孔一旦暴露出來,不擇手段的秉性也隨之顯露。 而他的呼聲越高,武德帝便會覺得坐立難安。畢竟任何一個帝王,哪怕再庸碌無為,帝王之威也是不容挑釁的。 晉凌鉞如何不知武德帝的忌諱?但知道有如何?事已至此,決不能后退。 一來武德帝本性多疑,禹王的尖牙曝露在他眼下,在作出示弱姿態(tài)他只會更懷疑晉凌鉞的用心。二來箭在弦上,晉凌鉞討好武德帝多年,自然比旁人更清楚武德帝此人的本質。必須有人推著才會往前走。若無人推,那立儲之事便永遠不會成。 登基為帝二十多年,武德帝從未提過立儲之事。朝堂在先皇留下的重臣運行之下,他可以盡情地享樂。無功無過,自然不需要儲君。 換言之,若無人強勢的逼迫武德帝定下,他必定能拖到百年之后。 武德帝能拖,晉凌鉞卻拖不起,他已經二十八歲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武德帝年近四十有五,仍舊身強體壯,再活個二十年都不是問題。武德帝別的能力沒有,繁衍子嗣的能力遠超前幾代先祖。七皇子八皇子正在長成,新生的皇子一個接著一個出生。早已搬出宮廷的他,在武德帝心中的位置便會越來越小。 若當真二十年拖下去,指不定儲君之位會落到誰的頭上,尤其武德帝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發(fā)生轉變。 到定國公府與禹王蘇貴妃一脈是天生綁在一起的,血脈相親,榮辱與共。晉凌鉞不好,蘇家能好到哪兒去。武德帝如今對禹王曖昧的態(tài)度,勢必影響到國公府的利益。蘇威這段時日忙得腳不沾地,就是在忙著拉攏朝中重臣。只有三皇子坐穩(wěn)儲君之位,定國公府才會好。 “廖先生呢?”晉凌鉞環(huán)視一圈,開了口,“怎么不見廖先生人?” 廖先生是蘇威的客卿,一個頗有些怪才的白面書生。幾年前,蘇威出門辦事,在幽州與廖原相識。見這人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