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5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成神系統(tǒng)、世界之大、重生民國之外室、秘婚、我成了全橫濱唯一的Alpha、浮生宴、南島聯(lián)合軍事學(xué)校(H)、豪門風(fēng)云之一往而深(H)、不識春風(fēng)(H)、系統(tǒng)之半身動物(測試)
七八糟的事兒,蘇恒當(dāng)真是不愿說太多。壓在心頭多年的腌臜東西,提一次就膈應(yīng)一次。但,他看了一眼蘇毓,既然蘇毓已經(jīng)知曉,他便也不瞞著:“其實,父親一直以為,母親的姘頭是當(dāng)時的京少尹陳樹。而這個陳樹,已經(jīng)在幾年前因貪污案被斬首示眾了?!?/br> “陳樹?京少尹?”蘇毓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想不起來,蘇毓又問起了一個更犀利的問題:“那么大哥,我再問你一句,父親是不是懷疑我并非他的孩子?而是這個京少尹陳樹的孩子?” 蘇威不說話,臉色更加僵硬了。 蘇毓眼睛瞇起來:“是與不是,還請大哥給我一個答案?!?/br> “是?!本┥僖遣皇鞘芰藷o妄之災(zāi),蘇恒不太清楚。但蘇威確實懷疑蘇毓蘇楠修并非蘇家的孩子。 “那,”蘇毓笑了一聲,“我跟楠修的走失,是父親動的手嗎?” 蘇恒:“……” 室內(nèi)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蘇恒不說話,蘇毓卻基本可以肯定他們走失這件事是蘇威動的手,八九不離十。 須臾,蘇恒吐出一口氣:“毓娘,此時說來話長……” 說著,蘇恒便說起了過去的糾葛:京少尹陳樹跟蘇威是同窗,年少結(jié)識。雖然兩人的身份差別略大,但當(dāng)時兩家來往還算密切。與蘇威出身權(quán)貴游戲人間不同,克制板正的陳樹寒門出身,娶妻很早,十三四歲便迎娶了青梅竹馬的妻子。 夫妻倆鶼鰈情深,但陳樹的妻子身子骨兒極差。陳家家貧,但陳娘子卻時常要看大夫抓藥。光吃湯藥的錢耗盡了陳家的家底,陳樹的日子過得頗為捉襟見肘。當(dāng)時蘇威便好意將國公府的客院收拾出來給還未科舉的陳樹夫妻住。以友人的名義,蘇家承擔(dān)了陳家娘子吃燙喝藥的費用。 這般被接濟的陳樹在二十四歲之齡高中,至此走上官途。 走入官途以后,陳家對接濟過他的國公府十分感激。逢年過節(jié),蘇家有點什么事兒,他總是攜禮上門。出入得多,蘇家對陳樹的進出便也隨意。習(xí)以為常的,陳樹自然而然地也經(jīng)常出入內(nèi)院。 白清樂是那種十分惹人憐愛的女子。年輕時候我見猶憐并非只是說說。因著蘇威于女色上頗為不檢點,白清樂總是愁苦滿面。陳樹偶爾撞見她在花園中葬花,便會克制地勸上一回。一來二往的,陳樹跟國公府少夫人白清樂便親近了起來。 蘇威第一次撞見,是在花園。但當(dāng)時兩人也只是在樹下說話罷了。 白清樂趴伏在石桌上嚶嚶哭泣,哭到傷懷處,陳樹面露不忍,伸手克制地拍了拍白清樂的后背。不過陳樹的這一舉措,在蘇威看來已然是過了界。 蘇威只是由此懷疑,但并未捉j(luò)ian在床。白清樂被他指著鼻子叱罵之時反咬一口,哭著跑遠了。陳樹也極力為兩人的行跡做解釋,并當(dāng)場義正言辭地指責(zé)了蘇威女色上沾花惹草,惹得夫妻失和。此番正義之詞,蘇威嘴上放過了這件事,事后便一直懷疑兩人有鬼。 真正令蘇威確信白清樂與人有染是在十九年前,白清樂懷孕。這個孩子也不是旁人,正是蘇楠修。 事實上,蘇威在這段時日因誤食一種藥材,嚴重損傷了他的身子。起碼在當(dāng)時的整整四年內(nèi),他是沒有生育能力的。蘇但是白清樂懷孕了。整個后院那么多女人都沒能懷上子嗣,就只有白清樂懷孕了。那個時候在白清樂肚子里的蘇楠修,會是誰的種? 蘇威憶起二十六年的一次宮宴,他帶白清樂進宮。醉眼朦朧之時,他晃悠到御花園的錦鯉池子旁吹風(fēng)醒酒,曾撞見過白清樂衣衫不整地從樹后出來。當(dāng)時沒有多想,但一旦開始懷疑,那便處處是疑點。 蘇楠修不是他的種,那蘇毓是不是也并非他的種?蘇威不敢肯定。 無法確信的事情,自然得查。 只是他才將將有動作,宮里當(dāng)時還不是貴妃的蘇妃遞話回來,讓他不要再查。蘇威雖然尚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蘇妃既然親自遞話回來讓他不必再查,他只能就此作罷。蘇威不傻,或者說,他其實十分聰慧。立即猜到,白清樂的肚子怕是跟宮里的那位有關(guān)系。 轉(zhuǎn)念一想,蘇妃每隔兩三個月便會將白清樂接進宮中小住。一住便是十天半個月。依照宮里那位好美色的脾性,不可能對白清樂無動于衷。 迫于宮中那位的龍威,他咽下了這啞巴虧。但是這一口氣,就此梗在了蘇威的心口。 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蘇威只能繼續(xù)供著白清樂。但是讓他一直養(yǎng)著這兩個疑似龍子鳳孫的野種,蘇威根本無法接受。所以養(yǎng)了兩年,他便找了個機會先弄丟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毓丫。毓丫丟的時候已經(jīng)九歲多快十歲了。 被乳娘帶出府去看花燈,在夜里擠擠攘攘的人群中丟失的。 其實比起丫頭片子,蘇威更想丟掉的蘇楠修。一個丫頭片子養(yǎng)了就養(yǎng)了,將來給不給嫁妝,都是要丟出府的。但給人養(yǎng)兒子就不一樣,那可是要混淆蘇家血統(tǒng)的。但蘇楠修當(dāng)時年紀還小,吵著要跟jiejie一道出去看花燈。卻在出門之前,躲在白清樂的屋子里睡著了,躲過了一劫。 第一次沒能將蘇楠修丟掉,蘇威便在找機會丟第二次。第二次丟的時候,蘇楠修已經(jīng)記事了。他丟失的方式與毓丫還不一樣,他是被人迷暈,被拐子拐走的。 按理說,這里頭沒陳家什么事。但是六年前,陳家夫人病逝。蘇威白清樂夫婦去京少尹府邸去吊唁。蘇威親眼撞見,白清樂在陳樹的廂房里抱著悲痛欲絕的陳樹,一口一個陳郎。當(dāng)時陳樹精神恍惚,被怒氣沖沖沖進來的蘇威一拳給砸到在地。 過去的種種又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蘇威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是想錯了。白清樂若當(dāng)真與當(dāng)今圣上有染,哪里還會繼續(xù)待在國公府?依照圣上那霸道的脾性,他只可能做出奪臣妻的事情來。 這般一琢磨,蘇威才認定了白清樂的姘頭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他陳樹。之后的事便順理成章,陳樹因貪污罪鋃鐺入獄,陳家被抄,陳家子弟全被充作官奴…… “既然已經(jīng)確信了那樣的事情。為何父親,不,國公爺,居然沒有休妻?”蘇毓想不通,“我不明白?!?/br> 別說蘇毓想不明白,蘇恒就更想不明白。 至始至終,蘇威痛恨得就只有染指白清樂的男人罷了,可從未想過拿白清樂如何。蘇恒不懂蘇威的這種古怪的想法是為什么,但他也因為蘇威的不合理的做法,對女子完全喪失了投入愛意的熱情:“男人一旦對一個女子的在意失去了底線,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變得不可理喻?!?/br> 蘇毓:“……”突然深奧的感情感慨,承受不來。 “不過毓娘,”蘇恒摸了摸蘇毓的臉頰,“你是父親的親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