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的女兒。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白清樂不是什么好東西，生得女兒自然也yin蕩無恥……

    外界眾說紛紜，蘇家覺得大丟顏面，干脆閉門謝客。

    蘇家是沉底消停下來，徐家的院子卻快要被人給拆了。京中猜測蘇毓是真正長公主身份的人家紛紛往徐家遞請?zhí)粋€個如今都慣會看相的馬后炮。哪怕根本沒有近距離地見過皇后娘娘，看到蘇毓，都說她跟皇后娘娘一個模子刻出來。

    蘇毓煩不勝煩，干脆也學(xué)徐家，閉門謝客。不過她能謝絕一些投機(jī)之人卻無法謝絕蘇恒。蘇恒此時(shí)背著手站在蘇毓的面前一雙眼睛都是血紅的。

    旁人或許不清楚蘇毓不是蘇家姑娘這件事對蘇恒的打擊有多大，但蘇毓隱約能知道。或許是因?yàn)樽杂滓娺^太多不負(fù)責(zé)任的父母的腌臜事，蘇恒幾乎將所有的柔情都分給了除祖母意外的弟弟meimei。其中分得最多的，就是蘇毓這個meimei。如今meimei不是meimei，蘇恒的心里怎么受得了……

    “大哥，哥……”蘇毓看他這模樣心里沉甸甸的，“你進(jìn)屋來坐，別在外頭站著?！?/br>
    蘇恒背在身后的手都掐得青紫，表情冷硬得想一塊冰。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應(yīng)景，都已經(jīng)十一月底了，天還又下起了雨。北方的雨跟南方不同，不是那等綿綿細(xì)雨。以下起來便噼里啪啦的。碩大的雨點(diǎn)子很快將地面的青石板打濕，蘇毓連忙撐了一把傘走下臺階，舉著遞到了蘇恒的頭頂：“哥，咱們有話進(jìn)屋說好不好？”

    蘇恒目光隨著蘇毓的移動，一寸一寸地從臺階到眼前。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蘇毓，冷硬的神情也掩不住他眼底的難過。須臾，他長吐出一口氣：“毓娘……”

    嘩啦啦的雨水打下來，打在傘面上，蘇恒的聲音很輕。

    蘇毓‘嗯’了一聲，舉著傘靜靜地看著他。

    “若你當(dāng)真不是我meimei……這怎么可以？”蘇恒呢喃著，嗓音都啞了。

    “大哥進(jìn)屋說話吧，”蘇毓其實(shí)不太擅長寬慰人，血緣親情這種事，并非講道理就講得清楚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徐宴上職還未回來，家里也就蘇毓和兩個孩子在，“外面太冷了，久了會生病的?！?/br>
    蘇恒沒說話，只是專注地盯著蘇毓。蘇毓有一雙他十分喜歡的眼睛，清澈且沉靜。蘇毓有一種令人心神安寧的氣質(zhì)，哪怕不說話，只是坐在她身邊也會讓人心生安寧。蘇毓她聰慧能干，善良……心里想得都是蘇毓的優(yōu)點(diǎn)，他想伸手替蘇毓將耳側(cè)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去……

    剛抬起手，想起蘇毓不是蘇家的姑娘，這手于是又緩緩放回去了。

    蘇毓看他這樣受不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罷了，好話歹話不管說什么話，總得有個安靜的地兒坐著。你也別跟我犟了，meimei心里認(rèn)你這個大哥，就不管什么血緣不血緣……”

    說著，蘇毓便拉著人上臺階。

    好在蘇恒也配合，蘇毓拉他他便走。難得蘇恒在蘇毓跟前如此安靜，就這么任由蘇毓拉著走。

    前院的花廳就在右手邊的拐角，離得不遠(yuǎn)。兩人上了臺階，往走廊那邊走幾步就到了。進(jìn)了花廳，蘇毓將傘丟給仆從，難得一次主動拉住蘇恒的衣袖將人帶進(jìn)去。

    等兩人坐下以后，蘇恒才好似終于回過神來。他一手捂住了臉，有些不大愿意看蘇毓的模樣。不過他這張臉也確實(shí)是小，一只手居然就擋住了整張臉。蘇恒的聲音從指頭縫里冒出來，沙沙啞啞的：“對不住，是大哥失態(tài)了。聽到這些風(fēng)聲便跑來你這里發(fā)瘋，叫你為難了?！?/br>
    蘇毓也沒說什么，命人送了些姜茶過來。

    兩人一人一杯姜茶下肚，熱氣就涌上來。蘇毓放下杯盞，抬眸看向蘇恒：“大哥是怎么想的？”

    蘇恒身子一僵，也抬起頭。

    不過到底還是有差別，往日蘇恒看蘇毓，從來都是直勾勾地盯著的。如今看蘇毓，雖然身子坐得筆直，但眼神卻錯開蘇毓的眼睛盯著別處：“……這樁事十之八九是真的。皇后娘娘不是旁人，沒有萬全的證據(jù)，她不會做出如此沖動之事，只是……”

    他頓了頓，有些不想說。但感覺到蘇毓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想想還是開了口，“毓娘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蘇恒一愣，終于看向蘇毓的眼睛了：“關(guān)于你自己的身份，你不在意么？”

    蘇毓眨了眨眼睛，很是冷淡道：“說不在意是假的，稍微有一點(diǎn)麻煩。如今人人都盯著徐家，做事出行都十分不便。這還是如今未定的情況，等未來確定了身份，還不清楚。不過在我看來，若我當(dāng)真是公主，徐家其實(shí)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唯一可能會發(fā)生的兩個變化：一我恢復(fù)公主之身，受冊封，獲封地食邑。而徐宴無意之中尚了公主，今后與仕途再無精進(jìn)；二我當(dāng)個有名無實(shí)的公主，繼續(xù)做我的生意，徐宴走他的仕途?！?/br>
    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絲毫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

    蘇恒聽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緊縮，不知不覺盯著蘇毓的眼神有些發(fā)亮。他所接觸的女子中，甚少有蘇毓這么清醒且不慕權(quán)勢的。不能說震驚，只能說少見得令人欣賞：“你，毓娘……”

    “大哥，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不是公主，對徐家一家子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蘇毓還挺在意蘇恒這個兄長的。雖然相識的日子并不長，但蘇恒是難得給蘇毓無條件寵愛的人了，“大哥，若我不是蘇家的女兒，你還認(rèn)我這個meimei么？”

    蘇恒心里一咯噔，一眨不眨地盯著蘇毓的眼睛。不知為何，蘇毓的眼睛亮的出奇。

    “血緣關(guān)系是命里注定的羈絆，但我很榮幸能有你這樣的兄長?！碧K毓雖然喜歡蘇恒這個兄長，但若是蘇恒自己不能接受，她也不勉強(qiáng)，“但若大哥無法接受沒有血緣的meimei，毓娘便也不勉強(qiáng)大哥……”

    蘇恒倏地低下頭躲開蘇毓的眼睛，這一刻，他心跳如擂鼓。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安靜的花廳里安靜得只剩下衣料摩挲的聲音。關(guān)于認(rèn)不認(rèn)蘇毓這個meimei, 蘇恒沉默了許久，沒有給出堅(jiān)定的答案。他隱約知曉自己有些不對，但他拒絕承認(rèn)這件事。

    “毓娘, ”沒有辦法回答, 他狼狽的躲閃, “這件事, 等大哥想清楚再回答你?！?/br>
    蘇毓看他的模樣也能明白他內(nèi)心的掙扎，也不勉強(qiáng)他。

    這件事便只能暫時(shí)作罷, 等蘇恒自己想清楚了再說。她于是抬眸看了一眼門外，門外的雨越下越大，寒氣也趁機(jī)彌漫上來。蘇毓朝手心哈了一口氣, 看向蘇恒：“大哥在家里用個午膳再走吧。天冷了，來回跑也冷。你許久沒來，灼灼和方思都已經(jīng)想你了?！?/br>
    蘇恒也許久沒見兩個孩子。這段時(shí)日一直忙著政務(wù)，確實(shí)很少來徐家看孩子。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