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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6

分卷閱讀286

    分的不起眼。甄婉那樣-個看臉的姑娘,怎么最后選了-個平平無奇的男子做相公?

    這般想著,蘇毓瞥了-眼徐宴。

    當初甄婉名聲被污年紀輕輕便擇人出嫁根本都是徐宴的手筆。作為原女主的甄婉很可能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但蘇毓在面對甄婉之時,總?cè)滩蛔奶摗H欢从^當事人徐宴,反倒無動于衷。

    兩人對視-眼,徐宴十分的坦然。

    蘇毓:“……”

    賈林安察言觀色,看到蘇毓的臉色冷淡下來不知出了何事。原本還想舉辦-場接風洗塵的酒宴,此時面上不由露出了幾分慌亂。

    而他身邊的甄婉將腦袋低的更低了。以為她偷看徐宴的事情被蘇毓抓住,背后細細密密地起了-層汗。

    屋內(nèi)安靜了許久,水也沒有開口。

    徐宴-看蘇毓的臉色就知她不高興了。他順著蘇毓的目光看過去,落到了低著腦袋的甄婉身上。關于甄婉,蘇毓在計較什么,徐宴心知肚明。只是從前在金陵的時候,蘇毓從未因他身邊的桃花表示過特殊情緒,難得蘇毓會有這等臉色,徐宴心中莫名高興。

    眸子里閃過淡淡的笑意,他淡淡地開了口:“罷了,你們退下吧?!?/br>
    蘇毓不高興,剛好他也沒工夫應付這倆夫妻。他們夫妻已經(jīng)大半年沒見了,他-個人孤身在外,相思男人。說句不恰當?shù)脑?,香香軟軟的妻子送上門來徐宴此時恨不得將人大橫抱起,直接上榻。哪里有那個閑工夫跟這些人扯那些心煩的事?

    “長公主長途跋涉已經(jīng)累了,”徐宴放下杯盞,看向兩人,“有什么事往后再說,你們夫妻先回去吧?!?/br>
    徐宴的話-落地,賈林安緊繃的心弦-松:“微臣還準備了洗塵宴,公主可要……?”

    “不必?!毙煅缇芙^,“殿下要歇息了。”

    “那微臣先行告退。”說罷,賈林安便站起了身。

    蘇毓淡淡地點了下頭,賈林安于是行了-禮準備告退。扭頭見甄婉還沒動靜,不著痕跡地扯了-把她的袖子,瞪了她-眼。甄婉不情不愿站起身,兩人才匆匆告退。

    人-走,花廳里又靜下來。徐宴看蘇毓?jié)u漸舒緩的臉色心里很有幾分高興。

    蘇毓無意當中瞥見他翹起的嘴角,忍不住翻白眼:“你樂什么?”

    “沒,”徐宴斂了斂嘴角笑意,“累了么?要不要先去屋里睡-會兒?”

    自從接旨以來,徐宴每日密切關注婺城那邊瘟疫的情況。婺城雖說早在-個月前成了-座死城,但里頭還是有不少人還在掙扎求生。切斷北上的路線是不得已而為之,徐宴卻做不到真正不顧婺城百姓的死活。欒城這邊糧食之所以緊缺,就是除了要養(yǎng)活欒城百姓,還得救濟婺城。

    為了調(diào)度贛南幾個城池的糧食和草藥以及人手,徐宴每日都忙得腳不點地。接到蘇毓以后,他還得回到府衙去處理公務。但瞥了-眼難得過來的蘇毓,他有些舍不得走……

    “不必了,”蘇毓沒看到他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倒是很想去救濟營看看,“我在船上早已睡夠了,再睡骨頭都要碎了。罷了,這就隨你-道兒出去瞧瞧情況?!?/br>
    徐宴聞言眼睛不由-亮。但轉(zhuǎn)瞬,又搖了搖頭:“你在府上……”

    “你只管去忙你的,”蘇毓打斷他道,“我有我的事情?!?/br>
    徐宴冷不丁噎了-下,笑了。

    正好這時候,蘇毓的行禮和仆從過來了。好多東西需要安置,蘇毓干脆將人趕走。

    徐宴無奈,再三囑咐了情況危急,這才離開。

    他人走了,蘇毓立即將命人將準備的藥包發(fā)放下去。-些她根據(jù)現(xiàn)代理論命人趕制的防護用具,打發(fā)了仆從立即給救濟營那邊送過去。不僅如此,蘇毓還去了徐宴的書房。將她了解的關于細菌性痢疾的傳染源和相關知識,--極盡詳細地謄寫出來。

    然后吩咐仆從召集城中識字的書生謄寫這些注意事項。然后再讓欒城往來贛南各大城池的官府人員,將這些東西散發(fā)到贛南的各個城池,并想方設法敲鑼打鼓地告知不識字的百姓。估計是做生意營銷手段用慣了,蘇毓到了此地下意識地想辦法擴大防疫的宣傳。盡她的可能讓百姓清楚病情和傳播源,并能自己從自身做起,避開瘟疫。

    蘇毓這邊忙著謄寫注意事項,碼頭那邊終于將蘇毓帶來的糧草卸貨完畢。

    徐宴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還得命人親自盯著將東西妥善地安置。在這個瘟疫肆虐的時候,糧草很是金貴。特殊時期小人不少,若是盯得不嚴,指不定會少多少東西。

    蘇毓的到來給疲憊的徐宴-劑強效的定心針。這廝嘴上說著讓人走,夜里抱著人恨不得揉進骨頭里。

    日子-晃兒就過,眨眼就是-個月過去。八月初的時候,京中發(fā)生了-件小事。武德帝僵持許久硬是不處理的晉凌云,被午門腰斬了。當著南陽王的面兒,香消玉殞。白皇后雖然厭惡了晉凌云,但養(yǎng)了二十幾年女兒當真被腰斬,還很是消沉了幾日。

    之所以這樣,都是武德帝這些人的錯。心中郁氣難舒,她看武德帝就越發(fā)的礙眼。正好近來蘇貴妃解禁了,又出來興風作浪。白皇后將那點惱火發(fā)泄到了武德帝等人的身上。

    不知怎么回事,武德帝這人似乎頗有些賤皮子。白皇后對他越冷臉,他反而越往上貼。

    白皇后終究還是選擇先對武德帝下手。

    此時姑且不提,就說蘇毓在宣傳完病情以后,瘟疫得到了更好的控制。徐宴不止-次地感嘆娶妻如此,是他的幸運。蘇毓終于還是提出了要親自去救濟營。

    “不行!”別的都可以答應,只有這-條,徐宴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

    “不能再等了,”雖然染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大半,如今的瘟疫早已不成氣候,但這種病癥總歸還是根除才好,“今年難道你還想在贛州過年?”

    徐宴:“太醫(yī)已經(jīng)研制出治療痢疾的藥方,不日便會有成果,你何必著急……”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br>
    明明藥方已經(jīng)給出去,藥劑的配比也慢慢得到糾正,但還是有不同的癥狀出現(xiàn)。原先蘇毓還覺得自己生化系的專業(yè)有些廢。但這-個月,她在高壓之下,連青霉素都折騰出來了。覺得實驗的過程中必定還是存在問題。御醫(yī)們都是醫(yī)術高超,能力蘇毓不質(zhì)疑。

    問題出,定然就出在實驗的方式?jīng)]找對。若是當真因為這個耽擱了進程,蘇毓自然要站出來。

    重復的話,徐宴不愿多說。兩人為了這件事不知吵了多少回,徐宴就是不允許。蘇毓其實心里也懂,徐宴不能容忍她犯險,但蘇毓總有-種預感,這件事就快結(jié)束了。

    “我必須去,我能解決這件事。”

    蘇毓其實有些生氣,她在這里已經(jīng)耽擱了-個月。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