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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何,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戴總長升官或者發(fā)財,跟我們也不相干吧,您總提起他是什么意思?難倒我任用一個陳彩萍怎么就得罪戴總長呢?難不成陳彩萍和戴總長還有什么私仇?” 張三爺忽然笑了,“徐小姐消息這么不靈通嗎?戴總長很快就發(fā)文件了,加批我名下的幾家銀行印發(fā)鈔票。另外上次那個特別貸款利率的文件也要下來了?!闭f著,張三爺看了一眼門外,確認(rèn)沒有不該在的人經(jīng)過后,放低了聲音道:“為什么坤州這么多銀行,戴笠夫偏偏只批我的?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張三爺這句話說的很輕,好在房間里格外安靜,細(xì)微的聲音也能被輕易捕捉到。 徐婉緊皺著眉,倒有些開竅的感覺了。張三爺有些得意,道:“因?yàn)槲液湍闫鋵?shí)是一樣的,不過是在替人打理,背后都有真正的東家。呵,你想想我,從前不過就是放過些高利貸,哪里懂什么銀行、金融?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我自然能多包容些你,可你要是擋了戴總長和孟小姐這兩人的財路,我可就不好說了?!?/br> “三爺是在騙我嗎?你們這銀行股東如果有戴笠夫,孟司令也不管?” “是,明面上當(dāng)然沒有,改個名字的事還不簡單,每年利息、分紅都到了他賬上,可是一分都不少過。” “三爺,您這么放心我,您不怕我去告“御狀”?” “你說的我都明白了,我會有決定的,不送了?!崩钕硖镒咴趶埲隣敽竺?,他關(guān)門的聲音“嘭”的一聲不算輕。徐婉也不在乎,臉上還是有淡淡的笑容。 不一會兒,聽見他們的腳步聲慢慢遠(yuǎn)去了,徐婉臉上的笑容一點(diǎn)一點(diǎn)冷卻了,她站起來,走到屏風(fēng)后面,一只美國進(jìn)口的鋼絲錄音機(jī)緩慢地!地轉(zhuǎn)動著。 這一盞茶的功夫,收獲比徐婉意料的還要多。她原本只以為張三爺和戴笠夫沆瀣一氣,沒想到那幾家銀行原本就是戴笠夫和孟明珠兩人的私產(chǎn)。如今天下不太平,各地都在置辦軍火、招兵買馬,軍費(fèi)總是不夠用,原來都流到了這兩夫妻的口袋里。 張三爺方才說她口說無憑,如今證據(jù)已經(jīng)有了。 先示弱,讓對手慢慢放松警惕,然后在他們最得意、最麻痹的時候全力一擊。這是孟欽和教給她的。 她忽然聯(lián)想到什么。 這次孟欽和是不是也和前兩次一樣,是在厚積薄發(fā),謀算一盤大棋? 是啊,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輸過,與其擔(dān)心他的處境,還不如多給她自己和糯糯謀劃后路。 徐婉將刻好的膠片仔細(xì)裝起來,然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如今她手上已經(jīng)掌握了籌碼,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它萬無一失。這也算是她送給孟欽和最后一份禮物,在這點(diǎn)上他們的利益和目標(biāo)都是一致的。 徐婉還在想著張三爺?shù)氖拢行┚?,聽見有人叫她立即將視線投過去,竟是袁杰曦。 徐婉走過去,袁杰曦臉上止不住的高興,“剛才我去你們銀行找你,都不知道你去哪了,還想著吃完午飯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就在這里。” 袁杰曦一邊說話,一邊給徐婉拉開他身邊的椅子,都快忘了他對面原本還坐著一個人了。 他對面坐著的人見徐婉過來了,很有禮貌地站起來,打量著袁杰曦和徐婉。 袁杰曦反應(yīng)過來,趕緊給他們介紹,“卿文,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徐婉徐小姐。”說完,又笑著跟徐婉介紹道:“這是我在英國留學(xué)時的同學(xué),我們一個班也是學(xué)機(jī)械的,我們之前經(jīng)常一起去爬山,很好的朋友?!?/br> 徐婉去看那年輕人,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也在打量她。 徐婉伸過手去,大方與他握手。眼前的人高鼻深目,徐婉明明沒有見過,卻總覺得眼熟的很。 第章 搬家 雖然方才在上面坐了一個多鐘頭,可徐婉并沒有吃什么。這個茶樓也提供主食,有幾道茶點(diǎn)是出了名的招牌。徐婉索性就跟著袁杰曦他們一起用了中餐。 袁杰曦和這個叫卿文的年輕人,看起來關(guān)系很不錯。在卿文面前,袁杰曦并不掩飾他對徐婉的追求,直接對徐婉道:“我聽說你要離開坤州了,連著坐了幾天火車來坤州,哪里知道漲大水,火車在金城就停了。我都準(zhǔn)備走路過來算了,好在碰到卿文了?!痹荜叵仁墙o卿文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隨即轉(zhuǎn)過頭去,目光一直在徐婉身上打轉(zhuǎn),似乎想在她得到點(diǎn)感動或者表揚(yáng)的話。 他這樣的熱情,徐婉覺得受之有愧,看著袁杰熙嚴(yán)肅道:“以后別這樣了,洪水無情,不是開玩笑的。” 袁杰曦連連點(diǎn)頭,眼底仍掩不住笑意,趁熱打鐵道:“你離開坤州之后,準(zhǔn)備去哪?” “暫時還沒有想好?!?/br> “那就太好了!”袁杰曦興奮道:“你若不知道去哪,卿文正好在這,你可要好好問問了。他可是我們同學(xué)里的馬可波羅,歐洲、美洲、南洋,全世界他幾乎是走了個遍?!罢f著,他拍了拍卿文的肩膀,道:“有什么好去處,你快給我們參謀參謀!” 給我們?徐婉不由皺了下眉,聽他這語氣難倒是要和她一起走? 卿文倒是健談,說起他這兩年的見聞來,從阿爾卑斯山的雪,俄國的拜占庭式建筑,講到在高麗的海邊吃過一種小章魚,當(dāng)?shù)厝苏毫酸u油生吃,吞下去的時候還是活的,會在喉嚨里劃一下。 徐婉聽到這里的時候,不由緊皺著眉頭渾身顫了一下。她這個反應(yīng)真實(shí)又好笑,她自己反應(yīng)過來,和卿文、袁杰曦一起笑了起來。 這些都是徐婉不曾接觸過的世界,好在這幾年徐婉常讀報紙、雜志,從紙面上了解了不少國外的見聞,也不至于沒有話聊。 不過徐婉也好奇,看著這卿文談吐、氣質(zhì)不凡,從他身上更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他應(yīng)該有一個不錯的家世,只是他這幾年都離家千里,家里人都不管他嗎? 待卿文說完了,徐婉問他:“卿先生,聽你的口音,你是金城人?”袁杰曦快人快語,道:“對,我記得卿文之前說過,我沒記錯吧?!?/br> 卿文笑了笑,“沒記錯,不過現(xiàn)在四海為家。”!” 袁杰熙轉(zhuǎn)過頭對徐婉笑道:“你要知道卿文號逸鶴,這是立志要做一輩子閑云野鶴?!?/br> 卿文只是笑著喝茶,沒有再辯駁。他笑起來的神態(tài)更是熟悉,徐婉甚至懷疑是不是上輩子見過這個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這種莫明熟悉卻找不到源頭的感覺實(shí)在難受。 不過徐婉看這卿文不想繼續(xù)聊他的家世,徐婉便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了。 袁杰曦想到了什么,問徐婉道:“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那個誰沒有為難你吧。我聽說他現(xiàn)在在金水河治水,我們還是趁早打算得好,免得又節(jié)外生枝?!?/br> 卿文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