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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手忙腳亂的開始抓盆里的玉米棒子和紅薯,老板這個眼神有點恐怖——徐墨衍眨眨眼,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桌子動作迅速開動的大個頭,這到底神馬情況這?!“謝謝,已經(jīng)很豐盛了?!逼渲幸粋€代表,有些憨厚的抓了抓腦袋,一邊啃玉米棒子一邊憨笑了聲回道,“這個好吃?!?/br>老板那輕飄飄的眼神比什么都恐怖……“這個挺好?!?/br>稀稀落落的聲音之后,飯桌上就沒聲兒了,個個都悶頭吃飯。方勁同等衛(wèi)青城吃完了手上那塊紅薯,主動給他盛了一碗飯,然后也悶頭吃自己的飯。徐墨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一桌子悶頭猛吃的大塊頭,瞬間無語,得!吃飯吧,這些人的腦回路跟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第三十四章抄家滅族去!第三十四章午飯后是衛(wèi)青城雷打不動的午睡時間,至少從他第一天住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就沒有落下過一天。徐墨衍收拾好廚房出來的時候,沒看到衛(wèi)青城的人,估計是回房間午睡去了,方勁同和其他四個人坐在院子樹蔭下,小聲的說著什么。大概是顧忌著屋里在午休的衛(wèi)青城,幾個人的說話聲很低,至少他站在屋里就只看見幾個人的嘴巴偶爾在動,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這個老板有點生猛啊,這些人來這么長時間,他就沒聽見那人說一句訓(xùn)斥的話,連臉色都是淡淡的,兇神惡煞什么的場面根本就沒出現(xiàn)過??墒沁@些人個個都想老鼠見了貓一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徐墨衍搖搖頭,這年頭,還是自己給自己當(dāng)老板來得自在。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這多爽啊,見識過了這場面,他越發(fā)覺得這樣的自在千金不換。他的性子本來就是受不住人束縛的。不想讓人束,也不愿束別人。家里的兄弟姐妹結(jié)婚得都早,他是整個家族平輩孩子里最特例的存在,比他大的不說了,比他小的大多數(shù)的也結(jié)婚了,孩子都抱上了,他還瀟灑的單著。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每次一想到把一個女人的一生都擔(dān)負(fù)在肩上,那種巨大的駭人的責(zé)任感仿佛壓得人喘不過氣,頭皮發(fā)麻。大哥大嫂結(jié)婚十年就折騰了十年的婚姻,讓他本來就畏懼的心態(tài)更加蒙上陰影。他不懂,為什么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會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爭吵。也搞不明白為什么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舉動,都能成為夫妻大戰(zhàn)的導(dǎo)火索。他根本就沒辦法想象,讓他跟一個女人這樣過日子,他會不會被逼得發(fā)瘋。現(xiàn)在這樣多好,無拘無束,無擔(dān)無負(fù)。舒展開四肢躺在床上,一邊冥想,一邊搭眼皮,炙熱的驕陽,長鳴的夏蟬,清新的土腥氣息,確實比城里的鋼筋混泥土和喧嘩爽多了。瓦房就是爽,冬暖夏涼,這樣的天,睡在屋里風(fēng)扇都直接省了。“靠——”一聲拔高的厲吼聲戳開了這午后的小寧靜。方勁同和其他人沒有午休,都在院子里,正說這話,聽到這屋里傳來的吼聲時,幾個人躥起來的動作迅猛得讓人咋舌。老屋的建筑格局一般都是三間正房,廚房偏帶,堂屋在中間,兩邊偏房一邊都作睡屋或者其他用途,徐墨衍的臥室是在堂屋的左手邊。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徐墨衍的臥室門大開著,他人站在門邊,差不多已經(jīng)快要退出屋門的位置,房內(nèi)的另一個人站在床邊,手上拎著一條長一米四五左右的蛇,直掛掛的垂著,看樣子應(yīng)該是死了。“老板……”乍然看到屋內(nèi)的人,方勁同瞳孔一縮,目光下意識的掃了一眼他手上拎著的蛇。身上泛黃斑,體型較大,沒毒的。“老板?您沒事吧?!”看著屋內(nèi)捉著蛇的衛(wèi)青城,其他人也是下意識的一愣,看了看他手上的蛇,確定是沒毒的,個個都放了心。衛(wèi)青城看著這齊刷刷堵到門口來的人,也沒說什么,只是走了兩步過來,把手里的蛇遞給其中一個高個頭,“沒事,老三,把它處理一下。”“哎?!北唤械哪贻p人點點頭,伸手就去接。徐墨衍站在門口,那個被叫做老三的站在他后面,徐墨衍一看到衛(wèi)青城往他這邊遞過來,豁的一下閃開,直接擠開身后的人堆,躥到了過道里。那恨不得有多遠(yuǎn)閃多遠(yuǎn)的模樣,讓一干人都愣了愣,這是怕蛇?……怪不得剛剛吼得那么大聲,估計是被嚇的。老三剛拎著蛇剛準(zhǔn)備出門,另一個看了看衛(wèi)青城的臉色,小聲的提議道,“蛇羹不錯,要不,別丟了?”聽到這提議,徐墨衍瞬間臉都青了!驕陽似火,堂屋里有風(fēng)灌進(jìn)來,依然有些燥熱,徐墨衍連著灌了兩大杯熱水下去壓驚,但是看著院子里拿幾個忙得不亦樂乎的家伙,他還是覺得背上涼幽幽的,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也始終消不下去。杯子空了,衛(wèi)青城拎起茶壺,給他滿上第三杯。水還是熱的,泡了竹心的水顏色有些淺淺的泛黃,顏色很淺,盛在玻璃壺里看著只是微微透出了一點淺色。院子里扒弄著蛇的幾個人湊在一起搗鼓著,蛇頭宰了下來,順著切開的斷口,肚子劃上一刀,順著一使力,整張蛇皮就被扒了下來。手法干凈利落,異常熟練。徐墨衍磨了磨牙,腮幫子上緊繃的嚼肌從那玩意兒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沒有放松過。“老三?!?/br>“哎!老板?!崩先牭叫l(wèi)青城的叫,把手上那條脫了衣服立馬兒變得白花花的長家伙甩手丟給身邊的人,兩步躥上挑廊。“弄了處理干凈?!毙l(wèi)青城揚揚下巴,示意他把外面弄干凈一些。“哎?!彼实膽?yīng)了一聲,老三轉(zhuǎn)頭去院子里把蛇頭和蛇皮歸攏歸攏收拾起來,準(zhǔn)備一會兒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這就一條,有點少……”“確實有點少,要不,再去尋摸兩條一起?”“蹬鼻子上臉是吧?老板是讓咱們來野營的么?別來勁?!?/br>“……這個小徐先生不是怕這玩意兒么?咱們給他把這附近的蛇收拾了,他也少擔(dān)驚受怕啊,也算是回報他照顧老板這么長時間不是?”院兒里的嘀咕聲不大,但是也不小,前頭幾句,屋里的人是沒聽到,最后那句徐墨衍是聽清楚了。這個好!這個好!娘的!敢爬到老子床上來?!誅你丫的九族!連坐到你丫連家?guī)ё迦珳缌耍?/br>“屋后的竹林后面是墳包,應(yīng)該有這玩意兒,要不,你們?nèi)ピ囋??”徐墨衍丟下杯子,站起來邁過門檻,直接給這群哥們兒找獵場。屋外的人聽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