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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魚去了?剛剛不是沒下河去捉那條魚么?他還以為這小家伙已經(jīng)放棄了,沒想到還是沒死心?沒兩分鐘,他又抓住了一條,一手抓著一條他上了田埂。剝了一根桑枝的皮,把兩條魚穿起來拎著,在河邊快速的洗了腳,一手拎著鞋一手拎著魚跑過來。草呢,沒扔吧?衛(wèi)青城把手里的草給他看了看。走吧,回去給你熬魚湯,伸手把鞋子丟在地上穿上,把衛(wèi)青城手里的草接過來,走,邊走邊看看,還有沒有這玩意兒。聽到他說給自己熬魚湯,衛(wèi)青城微愣了一下,這是給他準(zhǔn)備的?徐墨衍已經(jīng)往前走了,一路貓著腰仔細(xì)的找,這里被徹底的大翻整了一遍,他不抱多少希望能找到。走了沒多遠,在屋前的田邊又看到了一株大的,他毫不意,上接從路上跳下去,沾了一身的泥和草屑,伸手把那株青蛙草連根一起拔了。這是什么?衛(wèi)青城伸手把路下邊的青年拉上來,指著他手里的草問道。這是青蛙草,跟著鯽魚一起熬湯,治咳嗽。徐墨衍沖他笑道,雖然是土方法,不過挺管用的,我小時候我媽常熬給我喝。衛(wèi)青城聽到他的話,神色中帶著一抹意動。徐墨衍拎著錢和草已經(jīng)跑了,他忙著回去收拾錢,把魚湯熬下鍋。第四十九章老實待著!除了有一點潔癖的毛病,衛(wèi)青城真的算是頂好養(yǎng)的。中午煮的粥,晚上徐墨衍就不打算再煮粥,想著熬了鯽魚湯,干脆就做面條算了,反正就他們兩個人,簡單雙方便。徐墨衍不喜歡細(xì)面,家里吃的面條最細(xì)的也有韭菜葉子粗細(xì),他喜歡寬的面,越寬的越喜歡,鄉(xiāng)下的人都是自家種小麥自己去磨坊加工。他回來徐玉霞就給弄了兩擔(dān)小麥讓他自己去加工,他去磨坊加工干面條的時候,磨坊就只有出細(xì)面的機器,最后,他自己出錢縣城里買了出寬面的機器。家里的面條是從韭菜葉子一路往上數(shù),最寬的直接就是面塊,把面壓薄了晾干,自己想吃多寬掰多寬,這事兒讓磨坊的人好一頓打趣。魚湯他用大火足足熬了一個鐘頭,熬出來的魚湯鮮香微綠,加了青蛙草有股淡淡的苦味,鰍好湯,用清水煮了面條,把豬精rou切成薄片,裹上淀粉用水煮了,加在魚湯面里,香味飄了一整個廚房。知道他人不舒服,估計胃口也不是很好,徐墨衍把湯的分量整得十足,面條和rou片少弄了一些。吃的時候,衛(wèi)青城果然吃的有些勉強,湯倒是喝完了,面條算是硬撐下去的。徐墨衍也沒出聲,只是暗自留了心。等晚上十點鐘,衛(wèi)青城準(zhǔn)備睡覺前,又把鍋了里的魚湯熱了,只放了此rou片給他當(dāng)宵夜。我不餓,看著青年捧來的熱騰騰的湯,衛(wèi)青城有些人奈。徐墨衍瞪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書抽了丟到一邊,把筷子強行賽在他的手里,廢話少說,趕緊吃,吃了歇會兒去好好睡一覺,生病的人沒資格發(fā)言。衛(wèi)青城無奈。怎么?衛(wèi)先生,你是想讓我喂你吃?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人也不舒服,這家伙真的把自己當(dāng)金剛了?衛(wèi)青城聽著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就是舊疾復(fù)發(fā),咳了兩聲,這就直接把他當(dāng)重癥病人養(yǎng)了?,還喂他吃?這個小家伙到底是神經(jīng)大粗還是真的沒把他說的話當(dāng)真?他以為一個對他已經(jīng)有了超越同性別的心思的正常男人,會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念想?完全沒有防備心的小家伙啊,該把他怎么辦才好?徐墨衍一再堅持,衛(wèi)青城也不可能真的讓他喂,只得把他端來的湯給解決了。吃完了,洗漱之后,衛(wèi)青城就回了房間,靠在床上看了會兒書,剛準(zhǔn)備睡下徐墨衍敲門進來,給他拿了溫水壺和杯子進來,又把他的藥給放在床頭柜上。晚上我把門開著睡,你有要是頭又痛,記得叫我,不是他這么雞婆羅嗦,而是這人頭疼發(fā)作起來的時候?qū)嵲谟行﹪樔恕?/br>衛(wèi)青城看著殷殷囑咐的青年,不忍心駁了他的好意,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嗯,你也去休息。忙了一整天,下午又在堂屋里守了一下午,衛(wèi)青城知道,他今天也累得夠嗆。徐墨衍本來打算睡到衛(wèi)青城對面的房間,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回了臥室,躺上床,看到屋里沒有燈光了,眼睛一瞇,兩分鐘沒到就睡沉了,昨天鬧的那一出,本來就讓他昨晚失眠到半偏私,今天早上又遇上蔣爺爺?shù)氖?,回到家又是這人病倒,再這樣一茬兒接一茬兒的搞下去,估計等兩天捐軀的就是他自己了。心里惦記著事兒,本來就累得睡死過去的徐墨衍,到了半夜的時候愣是醒了一次,起來到衛(wèi)青城的屋外轉(zhuǎn)悠了一圈,確定床上的人睡得好好的,沒什么異常,他才算真的放了心。用他媽的說話,他這人向來都沒心沒肺,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兒頂著,不該他cao心的,他是絕對不會cao半點心。按道理說,這個衛(wèi)先生,跟人真的談不上多熟,除了十幾年那次,他們完全是實打?qū)嵉哪吧耍谝黄鹛幜艘欢螘r間的同一個屋檐下。談交集的話,充其量就是食客加房東的關(guān)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會對他這么上心。受了昨天在山梁子那茬兒的剌激?沒道理啊,這事兒別說八字沒有一撇,就是一個點兒都談不上。虛榮心飄乎乎是一回事兒,要真往事實上說,他的腦子還沒到渾然不清的地步。迷迷糊糊的想著,徐墨衍很快就跌入了夢鄉(xiāng)。早上一早,徐墨衍迷迷瞪瞪爬起來的時候,晃悠到衛(wèi)青城的門前一看,床上整整齊齊的早沒人了,他一個激靈,剩下的那點睡意全醒了。打開堂屋大門,院子里沒人,車子還在,心莫名放下了一大半,還好,沒走!他撓撓頭,這么早跑哪兒去了?既然人沒走,他到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搓了一把臉,往廚房走,走進去就發(fā)現(xiàn)廚房的門開著,他有些不解,但是也大概猜到這一大早,誰會開廚房的門。果然,走到門邊一看,衛(wèi)青城正站在井邊洗臉。喂,衛(wèi)先生,你還感冒呢,怎么跑來洗冷水?,他踱步出了門檻,站在臺階邊問道。衛(wèi)青城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來,臉上還沾著水珠,前額的短頭上也濕了些,起來了?嗯,徐墨衍看他洗得爽,干脆自己也下了臺階,從新打了井水起來,連著整個腦袋和臉都埋進了水里。一早的井水還有涼,洗著相當(dāng)?shù)男焉?,等他把腦袋埋進去就一個激靈,從頭皮開始,一寸一寸的浸到腦子里面,徹底清醒了一早的神智。把腦袋人水里抽出來,他伸手一櫓一抹,把臉上的水抹開,視線不受阻就沒打算管這一頭一臉的水了。早上想吃什么?玉米粥怎么樣?衛(wèi)青城看著這個傻小子滿頭滿臉都是水也沒打算管,伸手從一旁拿過干毛巾給他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