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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浮生宴作者:雙降文案:其生若浮,其死若休。這個道理從古至今說了千遍萬遍,如今才真正明了。世間輾轉(zhuǎn)不得,塵世忘卻不得。若渡我成佛,磐涅成魔。若待我成魄,過往蹉跎。何為愛何為恨,終究不過是彈指須臾間的,浮生一夢。內(nèi)容標(biāo)簽:恩怨情仇江湖恩怨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浮川,林長生┃配角:莣晏,伊葭┃其它:白辰,絳九☆、桃花“師父——”“師——父——”浮川猛地一回神,手指已在琴弦上停滯了半晌,指節(jié)隱隱泛白,十三弦發(fā)出一陣低沉啞悶的聲響。他抬手撫上額頭,似是無意間擦去了一層細(xì)汗,這才輕輕呼出一口氣。方才,他幾乎都快脫口而出一聲“悟空”了。“何事?”琴聲又緩緩響起來,潺潺流水般充溢了整個房屋,似清晨時在花蕊上拂過初醒沁涼的甘露,讓人只覺周身清朗通澈,六根清凈,靈臺清明。可是伊葭可不會這么想,她只知道大清早的這樣應(yīng)該會很擾人清夢。“師父,”她急匆匆跨進(jìn)門來行了一禮,眉間微皺,很是擔(dān)憂道:“長生門門主又來挑事了?!?/br>“仍是他親自來?”“是,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遞聽雪侯戰(zhàn)貼,現(xiàn)在還在外面候著,說師父你不出來就是……慫了。”“無妨,不必理會便是?!?/br>浮川沒有抬頭,不疾不徐地繼續(xù)撫琴彈奏,只是眼底極快地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情緒,復(fù)又平靜無波,恍若未聞。師父這副不食煙火的模樣,倒真是多年來如出一轍。伊葭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可是師父,你對付林長生根本不在話下,為何不當(dāng)面一戰(zhàn)直接阻止他繼續(xù)這般sao擾聽雪侯?”頓了一頓,“師父不在意,可是弟子們都受不了了,長生門這種邪門歪道,憑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玷污我門正派……”“徒弟,”浮川忽然開口,“把戰(zhàn)貼和人都打發(fā)回去?!蹦┝思由弦痪洌熬驼f是我說的?!?/br>“師……”伊葭本還想說什么,卻被他打斷:“為師有些渴了,端一壺臨泉千葉罷?!?/br>“……是?!?/br>她再一行禮,退出了房門。琴聲仍響徹院內(nèi),就像往常每日清晨一樣。不過在她聽來,這琴聲,似乎越來越寥然單調(diào)了。就如師父這三年來孑然一身,只身帶領(lǐng)聽雪侯拿下“玄門第一家”后,便隱居在霜雪峰避世不出,意為不再插手江湖玄門紛爭??墒菬o人知他寂寞,亦無人再懂他悲喜。——畢竟,原來他是那般肆意灑脫的一個人。檐下聽雪止,候得一人歸。那是無窮無盡的寂寥。而物是人非,那個唯一懂他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伊葭想到這里,輕嘆了口氣,走出前院。正要離去之際,忽聽得不遠(yuǎn)處傳來輕微的碰撞聲,她腳步一滯,終是沒有忍住走向那邊去。聽雪侯的囚妖之境,與師父的宜屏居不過前院后山的距離,幸得有師父的“織羅”鎮(zhèn)壓,這些年來的成批修成人形的小妖精怪才沒有敢在霜雪峰以及山下肆意妄為。而白辰卻是特例。本是從青丘跑出來的白狐,一不小心喝了糊涂道人的化身符水,逐漸開始有了修為。不知從哪聽聞聽雪侯有著助修為的靈丹妙藥,膽子還真不小,便一股腦闖上了霜雪峰。誰知一闖就闖進(jìn)了宜屏居,看到那撫琴之人。不過師父就是師父,一塵不染的師父撫琴的模樣,不知道會吸引多少雌性春心蕩漾。妖精也不例外。伊葭蹲下伸手去摸那無形牢里白狐的尾,那白狐卻忽然躍起,一雙黑眸直直盯著她,不發(fā)一言。“你走吧?!彼乱庾R開口。白狐離她三步外臥定。“他不殺我,已是憐憫。而我留于此,不過盼著每天能見他一面?!?/br>伊葭嘆了口氣,起身離去。不過是師父的一朵桃花而已。世事皆難為,誰又能說清楚。既是甘愿之事,那便不必再勸。伊葭在推門而入的剎那,毫無防備地就被眼前一幕給噎了一下。絳九正躺在椅子里剝毛豆,兩條腿搭在桌子上抖得極為輕松愜意,每一根毛豆剝好后先放好幾顆在自己嘴里,最后剩一顆丟給一旁眼巴巴望著她的小戲,而小戲……也是呈屁股在椅子腿在桌子的姿勢,不過畢竟腿短,她只夠腳踝靠在桌上,模仿的略有些勉強(qiáng)。不知怎的,她忽然很想笑。而就在這時,小戲的腳忽然抖得一空,毫無防備整個人就從椅子上栽了下來。屋子里霎時便響起了毀天滅地慘絕人寰猝不及防的嚎啕大哭聲。伊葭連忙跑過去將小戲抱在懷里,一邊柔聲細(xì)語哄著,一邊責(zé)備著這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膸熋茫骸澳阍趺匆惶旖o小戲不教些好的,被師父看到又要訓(xùn)斥一番了,看你把她惹的……”“師姐,喏,”絳九忽然伸手將剝好的毛豆遞在伊葭嘴邊,她眉眼彎彎,歪頭朝著伊葭笑,有幾縷青絲從肩頭垂下來,被她隨手撂到耳朵背后。伊葭鬼使神差般竟張了口,一回神,牙齒舌尖已經(jīng)溢滿并回蕩著清淡的香氣。她的臉微微一紅,抱起小戲站了起來,這師妹轉(zhuǎn)移話題的能力可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這神不知鬼不覺就會被糊弄過去。“師姐……可是那林長生又登門拜訪了?”絳九終于將腿放下來,胳膊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撐著下巴笑嘻嘻地望著她:“然后又被拒絕了?”“……嗯,”伊葭將小戲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自己坐下來給她擦洗摔傷的地方,小戲一張小臉都快皺成一團(tuán)了,哭得依舊很大聲。轉(zhuǎn)念一想應(yīng)該強(qiáng)調(diào)一下,便繼續(xù)說道:“事不過三,這已經(jīng)是長生門第五次挑事了,可是師父還是命令不必理會……”師門的三位師兄皆已出師,現(xiàn)在都在山下歷練闖蕩,很少回來。大師兄與師嫂去了漠北,不得不把三歲的小戲留在霜雪峰先由師父和兩個師妹照看。雖然聽雪侯還有很多弟子,不過大多數(shù)師承莣晏門下,現(xiàn)在也只能全歸浮川一人打點安置,難免有時忙碌。以前這兩人為聽雪侯的雙尊,一琴一簫名動天下,難得心性相近為手足,那時候,聽雪侯每日都門庭若市,眾青年才俊都想著拜入一人門下,慕名而來。不過這些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事不過三……”絳九反復(fù)念叨著這四個字,似在體會其深刻含義,忽然起身湊到伊葭跟前,神神秘秘道:“師姐,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什么?”“這林長生三番五次親自來下戰(zhàn)貼,而咱們聽雪侯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