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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白,可我們陸家也不會看著你受人欺負(fù),秋風(fēng),你告訴我,當(dāng)時是不是有人逼迫你那樣做的?”陸秋風(fēng)垂了垂眼,“母親,我是自愿的。”“自愿?”陸妧氏蹙起眉尖,她看著剛回國,變的捉摸不透的兒子,“那你為什么要救林建白?”當(dāng)時只是怕林建白有事,任務(wù)目標(biāo)消失,他會回不到現(xiàn)實世界,這么想的,沈默嘴上卻說,“父親是下一任商會會長的不二人選,這段時間不能出現(xiàn)紕漏,我怕林建白出事,那些人會把矛頭指向父親?!?/br>陸妧氏臉色變了變,很快明白過來。那場酒會明面上是容四舉辦的,卻硬是把陸氏企業(yè)牽扯進去,扣上贊助方的名義?;蛟S容四猜到會有事情發(fā)生,他等的就是陸家受商會那些同行排擠打壓。陸妧氏眼角的皺紋柔和了下去,“秋風(fēng),以后別再把自己陷進危險里,陸家......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女兒,再也承受不住了?!?/br>沈默雙眼瞇了瞇,隨意的問,“母親,我姐她還好嗎?”“那些事不是你cao心的。”蹙了蹙眉,陸妧氏起身,明顯不愿多說,幫沈默掖了一下被角就出去了。陸志興給沈默下了禁足令,不讓他出門。陸夏雨的事一籌莫展,接觸林建白也沒什么進展,沈默在家調(diào)養(yǎng)身體,偶爾跟身邊的跟班聊天,有意無意的打聽點東西。那天,陸志興出門參加老同學(xué)的一個拍賣會,沈默說服了陸妧氏,允許他出門一小時,就在街上的時候,車子出了一點故障,沈默的小跟班找人過來修理,而他自己就趁機下車混進人群里。夜晚是最好的掩護。沈默帶走的不止是車鑰匙,還有他自稱裝著相機的包,那里面是陸家的傳家之寶,商周時期的青銅器。這個計劃沈默籌備了很長時間,一旦成功,那這卷的任務(wù)就會有頭緒。陜西商會會長販賣國寶這件事還是沈默無意間從陸志興跟別人的電話里聽出來的端倪,他甚至懷疑陸志興是孫中山的人。沈默走進一家服裝店,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西裝就換成了藍色長衫,把頭上的帽子往下壓了壓,拿著包上了一輛黃包車。半個多小時候,黃包車停在一家大院門口,沈默付了錢,找處隱僻的角落等待著什么。過了一會,一輛小汽車過來,車?yán)锵聛淼氖莻€中年男人,陜西商會會長的秘書,陳翔。暗中的聲響驚動了打算開門的陳翔,“誰?”沈默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大步走過來,他把帽子取下來,露出一個笑容,“陳秘書,晚上好。”陳翔瞳孔一縮,隨即皮笑rou不笑,“原來是陸少爺,不是您有什么事?”“我這里有一批貨想出手。”沈默微抿唇,黝黑的瞳眸看著他,“還麻煩陳秘書幫我跟會長搭個線?!?/br>看著陳翔震驚戒備之后的為難表情,沈默在對方說出推辭之前從包子拿出一張照片,翻到正面對著他,“能幫忙嗎?”陳翔臉色發(fā)白,“能,能。”下一刻就把沈默請到家里,讓屋里的女人收拾東西先離開,他打了電話,在陳翔告出是青銅器時,那邊發(fā)出了很大的動靜,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要求立刻見面,確認(rèn)真假。在沈默喝完兩杯茶的功夫,他見到了陜西商會會長王福生,后面還跟著幾個鑒定師。王福生在看到沈默翹著二郎腿,一副紈绔子弟樣子時,內(nèi)心的戒備并沒有減輕多少,他在鑒定師去堅定那件貨的時間跟沈默聊了會。“聽聞陸家有一套代代流傳下來的無價之寶,陸賢侄拿出來販賣,你父親清楚嗎?”沈默高高扯起嘴角,“那個老不死的早就說過,家里的財產(chǎn)到時候都是我的,既然是我自己的東西,怎么處置都是我的事?!泵嫔吓ρb出一副我酷我拽我吊的樣子,沈默內(nèi)心有點緊張,希望不會被識破。頑劣浮夸的語氣讓王福生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報紙上的都是虛的,隨即在心里冷笑,喝過洋墨水之后還不是二世祖一個。陸志興,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引以為傲的好兒子。很快,那幾個鑒定師就得出結(jié)果,驗證是貨真價實,世間罕見的珍藏品。王福生激動的拿不穩(wěn)茶杯,從他手里過去的珍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商周時期的還是頭一次,更是難得的青銅器。“開個價。”“我需要跟買家親自談?!倍吨榷亲?,沈默輕笑,“王會長,想必你也清楚這件東西的價值,我現(xiàn)在急需用錢,所以才拿出來賣?!?/br>王福生思索著說,“這樣,三天,陸賢侄給我三天時間,到時候給你一個答復(fù)?!?/br>眉毛一挑,沈默說出兩個字,“一天?!?/br>“好,那就一天?!蓖醺IⅠR答應(yīng),仿佛就怕沈默后悔。“一天后我在這里等你?!鄙蚰f完就拿起包離開。沈默不擔(dān)心王福生會透露風(fēng)聲,沒有什么比錢更重要了,這是王福生傳遞給他的訊息。回到陸家大宅的時候,沈默是從后門翻墻進去的,一路偷偷摸摸的站在小湖邊,他把包帶咬在嘴里,抱著那顆大樹攀爬上去,用力躍到陽臺。一天后廢棄的倉庫,沈默孤身一人前來,沒有電視里看到的一排排日本兵,對面站著一個日本人,旁邊是王福生。“松下君,這就是陸秋風(fēng)?!蓖醺IЬ吹慕榻B。不標(biāo)準(zhǔn)的國語從日本人嘴里蹦出,“青銅器,什么地干活?”沈默勾唇,從容的打開包,下一刻就聽到王福山的大叫,“有詐!快,快來人!”低估了王福生對青銅器的重視程度,沈默顯然沒料到這么快就被識破,他把包大力扔過去。“八嘎!”日本人發(fā)出憤怒的罵聲,外面監(jiān)視的那些日本兵沒有沖進來,因為他們遭遇了伏擊。鐵釘插|進日本人的喉嚨,血噴了一臉,沈默吐出一口氣,精心籌劃這一出,為的就是取得林建白的信任。林建白愛國,不可能看著國寶流失到國外置之不理,他早就知道林建白對王福生的調(diào)查,只是沒有當(dāng)場抓捕的機會,所以他幫助林建白創(chuàng)造了這個機會。王福生試圖逃跑,卻被門口闖進來的人打中頭部,他不是死在槍子下,而是死在自己的貪婪下。青銅器太珍貴,他昏了頭,不自覺的放松防備,這才讓沈默有機可乘。“放下武器?!?/br>沈默抽了一下眼角,手中染血的鐵釘?shù)粼诘厣稀K浜系谋淮?,成功的送到將軍府,林建白面前?/br>將軍府林建白點了一支煙,看著第二次出現(xiàn)在他視線范圍的青年,比上一次還意外。幫他解決了那件事,按道理是有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