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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你去哪里?不能胡來!”他瞇了瞇眼睛,手臂擋住了薛鳴的去路,深刻的法令紋令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嚴肅。薛鳴停住腳步:“請讓開?!?/br>橫在面前的手臂紋絲未動,克伯爾語氣緩了緩,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MK-7032能源星局勢未明,誰也不清楚信號是不是短暫失聯(lián),請耐心等待?!?/br>他使了使眼色,很快帶來的人堵在門口圍了上來。薛鳴目光一凜,在面前的七八只蟲身上掃過,還算維持了理智:“我只是想冷靜,現(xiàn)在請讓開行嗎?”“當然可以?!笨瞬疇栔袑⒆岄_身體,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薛鳴大步邁出,圍著的那群蟲兵也跟在他身后邁出一步,顯然收到了監(jiān)視他的命令。薛鳴快速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打開窗葉深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下亂成一團麻的情緒。越是這時候越不能亂。他告訴自己,也許情況沒有想象的那么糟,即便左越真的陷入某種困境,他需要做的也是趕緊想辦法支援,而不是在這情緒崩潰地大喊大叫。他先去見了蟲皇,艾拉雖說焦急,想法卻和克伯爾一致,情況不明更不能貿(mào)然打開封鎖,暫時觀察幾天,他相信以左越的能力會盡快恢復(fù)通訊。大家都讓他等等。薛鳴搓了把臉,面前攤開的是星際航行地圖,其中荒星和封鎖區(qū)都被他圈了出來,一條虛線從帝星出發(fā),抵達西卡星附近的一個躍遷點,又從西卡星連接到荒星。躍遷點就在封鎖區(qū)域外圍附近,是根據(jù)偵測到的蟲洞搭建的,因為檢測到內(nèi)部能量極其不穩(wěn)定而停工,所以施工到一半就被廢棄了。從這里進去能躲過雷達進入封鎖區(qū)內(nèi)部,從西卡星出發(fā)前往荒星。現(xiàn)在他需要一艘航船。失聯(lián)后的一個星期是至為關(guān)鍵的時間段,他希望能做些什么。克伯爾的蟲兵如影隨形,薛鳴挑開窗簾,目光掃過元帥府四面八方守著的身影,額角青筋直跳。半晌,他放下窗簾,開始吃營養(yǎng)餅干。因為體質(zhì)改變的關(guān)系,家里的食物儲備量很大,薛鳴進食的速度很快,因為他需要足夠的能量進行接下來要做的事。大約一個小時后,薛鳴站起身,手掌下意識摸了摸已經(jīng)有些弧度的小腹,低聲和肚子里的幼崽商量:“乖一點,爸爸有要緊事做?!?/br>體內(nèi)的蟲蛋安靜地待著。薛鳴眼中劃過一抹溫和,轉(zhuǎn)瞬化作堅定,只見他的身體突然消失,原地化成一朵小小的蘑菇,從掉在地上的衣服里鉆出來,迅速爬進了家里的通風(fēng)管道。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1705:56:07~2019-12-1723:27: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帶著玫瑰路過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5章元帥府內(nèi)的通風(fēng)管道復(fù)雜且發(fā)達,對蘑菇視角的薛鳴來說不亞于一個小型迷宮,它爬了很久才偷渡到府外,遠遠地避開看守蟲兵,借著夜色和綠化帶的掩映來到軍部。宏偉且極富科技感的總部大樓屹立在原地,下方一片漆黑,頂樓卻一片燈火通明,通訊始終處于嘗試連接狀態(tài),會議室里軍部高層正在連夜開會商討解決方案,薛鳴趴在門邊聽了會便退回了樓梯間,順著步梯往上爬。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個具體的章程,無非是打嘴炮罷了,還是干正事要緊。軍部最頂層的主控大廳控制著帝星所有防務(wù)系統(tǒng),每一臺軍艦的進出都需要通過里面的儀器配備臨時秘鑰,而秘鑰的獲取除了記錄在案的正常流程外,擁有解鎖權(quán)限的就只有蟲皇和總元帥。薛鳴沒有左越的最高權(quán)限,但它可以擬態(tài)。黑暗處白絲漫卷糾纏,逐漸變成了最熟悉的那人,薛鳴轉(zhuǎn)動了下琥珀色的眼珠,抬步走上步梯來到門口,成功騙過攝錄儀。“指紋驗證通過?!?/br>“虹膜驗證通過?!?/br>“歡迎進入主控大廳,元帥大人?!卑殡S著電子合成音的響起,大廳的燈“啪”地亮起,像機房一般地主控儀器靜靜擱置在大廳里,閃爍的紅綠黃燈光顯示它們在正常工作。薛鳴邁開長腿走進去,銀白色金屬大門在身后安靜合上。他來到其中一臺儀器前,調(diào)出了軍艦使用記錄,上面顯示最新進入荒星的軍艦隊在一個半月前,正是左越率領(lǐng)的那支。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在荒星待了那么久了。薛鳴運用在軍校學(xué)習(xí)的知識cao作著,很快調(diào)出了空置軍艦的信息,他選了一臺配置最高的。“正在獲取使用A85軍艦的最高權(quán)限,秘鑰解鎖后該軍艦將不再受航空港管制,請確認是否解鎖?”“解鎖?!毖Q命令。不得不說元帥的權(quán)限高到令人發(fā)指,但凡左越有一點異心蟲皇的位置都輪不到艾拉來坐。他真的是只正直又善良的雄蟲。想起很多年前諾厄?qū)λ脑u價,薛鳴的目光柔和了些。堅持住,我會盡快趕到你身邊。A85軍艦很快變成解鎖狀態(tài),薛鳴刪除了cao作記錄并將主控臺恢復(fù)原狀,正準備悄無聲息離開時耳尖地聽到了電梯聲響,它“哧溜”一下鉆回主控臺底下的縫隙中,緊接著聽到腳步聲靠近。是兩個人。一模一樣的提示音響起,大廳內(nèi)的門再次打開,一前一后的腳步聲傳來。薛鳴從臺下的縫隙中探出一根白絲附著在地面上,終于看清了來人。是克伯爾中將和早就卸任多年的左父。后者走在前面,臉色不是很好,與左越相似度在90%的五官顯出幾分躁郁,他來到主控臺前用自己的權(quán)限打開了cao作界面。“沒想到連cao作權(quán)限都替你保留了,前蟲皇果然是個猶豫不決的廢物?!笨瞬疇柹锨岸⒅鴆ao作界面,眼神透著興奮。左父臉色陰沉:“閉嘴。”克伯爾被訓(xùn)斥后臉色僵了僵,臉色瞬間耷拉下來:“左毅,我想我應(yīng)該再提醒一遍,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br>他冷笑:“我不是克伯爾,你在我們面前什么也不是,需要我重復(fù)一遍你曾經(jīng)干過的豐功偉績嗎?”左父額角青筋暴起,胸口極速起伏著,卻被他強行壓下,將臉轉(zhuǎn)向主控屏幕。“克伯爾”滿意地笑了聲,恢復(fù)了那副和氣的面龐:“這才對嘛,二十多年前你選擇讓我入侵這具身體,偽裝成克伯爾生活了這么多年,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是嗎?”左父痛苦地捂住了頭,語氣已然軟了下去:“別說了,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