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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睹了神族之間的決斗,由下級發(fā)起的挑戰(zhàn)卻是如此的不顧及情面。長矛頃刻間以超出人類視力極限的速度便來往了數十回合,余下的神族袖手旁觀,甚至于西弗還聽見他們在興致勃勃地點評著。可,可這明明就是生死之戰(zhàn)??!西弗緊緊地咬住下唇,親眼見著金色矛尖毫不留情地穿透了美拉的肩頭,與此同時銀色的矛尖也同一時刻穿透了副官的胸膛。他對那些在下頭哭喊的人群可沒有什么憐憫之心。作為能被神眷顧的奴隸,實話說他心里是有些自得的,方才那些刻意為之的舉動,也不過是想博得對方一點兒憐憫。圍觀的神族觀賞完了這場決斗,意猶未盡地陸續(xù)離開。他們遵從勝者的旨意,此時再無人反駁美拉的指令。瘦小的奴隸快步地跑上前,看著美拉肩頭潺潺滲出的鮮血,頭次有了驚慌失措的感覺,“這,這怎么辦,藥,藥在哪里?”“不需要用藥?!眹W啦一聲響,上半身的鎧甲被脫了下來,與此同時,被鮮血浸透的衣服也被脫了下來。神族的戰(zhàn)士毫不介意地裸露著上半身,鮮血順著他身體的紋理在地上滴落成小小的一洼。戰(zhàn)士的胸膛之上遍布著各式各樣的傷痕,舊的傷痕已淡,但新的傷痕很快又重疊在了舊的傷痕之上。整個人宛如古希臘里的雕塑,明明危險,又頗具美感。陽光為他渡上一層金色,銀色的長矛一直執(zhí)在他的手上,矛尖點向了西弗的心臟。“繼續(xù)。”人類中流傳著這樣的傳說,神族冷漠無情,是天生的殺戮機器。可當這樣一具強大的戰(zhàn)爭機器在你眼前展露出他的力量,為你受傷,甚至朝你臣服的時候,這是多么具有挑戰(zhàn)性,又極端滿足征服欲的事情。看著戰(zhàn)士頭盔之下表情淡漠的臉,西弗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起來。帝國人,尤其是生活在古地球,也就是地王星系的人,從小都會聽過這么一個傳說。美拉女神被一個人類打動,她培養(yǎng)了這名人類成為自己最忠心的戰(zhàn)士,率領著人類掀起了對神族的反抗。火燒之戰(zhàn),水淹之戰(zhàn),還有在那座巨大的神族神宮,爆發(fā)的城堡之戰(zhàn)。戰(zhàn)火燃燒了數年之久,才將這純白無暇的血腥神宮燒成了灰燼。事實上,這都不過是無稽之談。因為美拉女神根本就對人類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可以說他甚至沒有感情。人類所自以為是的憐憫和救贖,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人類奴隸自作主張的手筆。“別做多余的事情,人類,”前不久美拉那貫穿胸膛的一擊仍是留了力,憑著神族強悍的恢復能力,副官早已行動如常。此刻,他將西弗按在墻角,驚人的手勁按壓得他的肩胛骨幾乎要碎裂。“咳,”棕發(fā)的奴隸努力克制著喉嚨里涌上來的血腥氣息,他咧了咧嘴,堪稱挑釁道,“我做的事大人都知道,你不能因此而處罰我?!?/br>“你!”副官眼底掠過一絲殺意,但他知道這個人類說得沒錯。大人確實是知道的。“衛(wèi)淮。”人類進貢上來的上好綢布被大人用來擦拭自己的銀矛,“你明知道我們給予他們挑戰(zhàn)的權力。”神族不畏懼任何的挑戰(zhàn),他們血腥殘暴,卻又人人皆是戰(zhàn)士。恪守著獸性之外最后的原則。“可這群人類大量匯集在美拉大人你的領地之內,這實在是……”太扎眼了……饒是心思不甚敏銳的神族,也開始傳起了微妙的流言。以至于這流言終于傳到了那座潔白無瑕的神殿里。殷紅的血液滴入酒壺,絞架上的奴隸失去了生息。貌美的侍女將斟滿的酒壺端入精致的銀盤,裊裊上到殿前,將這最桀驁不馴的奴隸血管里流淌的烈酒送到了主的唇邊。主嗅聞著著烈酒的芬香,卻難得沒有暢飲下去。“大批的奴隸以美拉為王嗎?”“是的?!鄙褡逶谒媲皬澭Ь吹溃岸览瓫]有對其作出任何的管束,我們實在是擔心……”“擔心他挑戰(zhàn)我的權威?”主笑著搖了搖頭。殷紅的液體在晶瑩的杯中旋轉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如果真是這樣,他就該帶著他的戰(zhàn)矛來找我了?!?/br>“只是那個人類奴隸太過貪婪,而他識人不清罷了?!?/br>想了想對方身邊的那個綠眼睛的奴隸,神族了然,“需要提醒一下美拉嗎?”“也不必。”主啜飲了一小口杯中的液體,感受著唇齒上綻開的美妙滋味。他總是不能理解為何,美拉不愿意享受他的戰(zhàn)利品。但這并不重要?!熬妥屗麄兊呢澙防^續(xù)膨脹吧?!?/br>“畢竟美拉可是那個,這一切都顯得那么合情合理,不是嗎?”美拉,在神族的語言里,是終結的使者。誰能對預言做到無動于衷呢?可是美拉是神族最好的一柄矛,在實力為尊的神族里,他的強大讓他無懈可擊。可如今既然出現了這樣一個小小的缺口,自然是要鑿得更大一點兒才好。美拉親手贈予的銀矛穿過了他自己的身體,戰(zhàn)士宛如掛在十字架之上的幽魂。眾神在遠處冷漠地觀望,方才聚起不成氣候的人類被神的威壓壓制得瑟瑟發(fā)抖,大氣也不敢出。神被他的奴隸拉下神壇,銀色的鎧甲上濺開朵朵血花,那個綠眼睛的低賤奴隸被暗示cao縱的野心逐漸被無盡的茫然所替代。我都,做了些什么啊。我,我并不想這樣的啊,我只是,我只是……銀色的矛尖細微地顫抖著,帶來顫栗的痛楚,戰(zhàn)士直到這一刻仍舊清晰地看見他臉上的淚珠,如當時他第一眼在戰(zhàn)場的余煙中所看見的那般。他覺得自己大約永遠都不明白人類,明明那般弱小,又那般容易被擊倒,卻又總是為了毫不相干的事情而哭泣。為了他受傷而哭泣,為了自己獲得他的稱贊而哭泣,為了同胞遭遇不幸而哭泣,為了自己戰(zhàn)勝了他而哭泣。美拉的鮮血順著長矛滴落入碎裂的墓碑。他甚至有些可惜這些血液被白白浪費。他用最后的力氣輕嘆,“我認可你,繼承者。你當以美拉之名,繼承終結之義務?!?/br>飲下我的血液,接納我的力量,以我的名字,繼承我的使命。你不懂!你明明什么都不懂!西弗突然眼里迸出狠色,他一把拽住戰(zhàn)士的盔甲。“你這個神族,根本就不懂!我才不會為這種勝利而高興,我才不會為喝下你的血而高興!”你為什么要縱容我,為什么不阻止我,為什么要給自己培養(yǎng)這樣一名對手!“我明明!”他抱著懷里失去呼吸的尸體痛哭出聲,聲音細微到底不可聞,又疼痛難耐。他一手組建的人類軍隊震驚地看著自己的領袖,西弗的頭顱低到了塵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