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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天的花香?” 后者神秘兮兮的湊過來:“這你就不知道吧,我們學校要來兩個新老師?!?/br> 阮冬:“嗯?” 學校的老師雖然不多,但加起來也有十幾個。 畢竟就幾個班級,好幾個班都是老師兼任很多功課。 阮冬比較特別,可能是因為新人,再加上教的是0班,她就只帶了一個。 但是除了正常的兼職工作,阮冬還接收了一些對外交流的業(yè)務工作。 比如說和教育局打交道,組織各種集體活動。 “新來的老師怎么了?他們一個叫春天,一個叫花香?” 耿清滿臉蕩漾神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新來的兩個老師,都是男老師,盤正條順的大帥哥。資料寫了,未婚!” 耿清是個標準的大美人,但她并沒有因此放低對美的追求,她就喜歡長得好看的。 “唔,你前段時間,不是還說,隔壁咖啡廳的侍應生不錯嗎?” 耿清擺擺手:“那都是過去式了?!?/br> 沒錯,耿清大美人,人長得好看,性格直爽,做事能力也很強,就是有一點不好,喜新厭舊還花心。 “這次是真不一樣,新來的老師,那腰那腿,我保證一年不嫌棄!” “你先打聽清楚,人家是不是有對象?!?/br> 就算是未婚,也有可能有女朋友。 “你忘了我是人事了?放心,我是不會和沒斷干凈的男人糾纏上的?!?/br> 耿清作為大妖怪,不講究人類的道德準則,不過為了避免麻煩,她也不喜歡從別人的手上搶東西。 通常情況下,那些獵物,都會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的,主動上門。 她這個人,基本上是不會找很難纏的類型,要死要活的,沒勁。 因為和耿清在同一個辦公室,新來的兩位老師很快來報道了。 當真是兩個男老師,一個是體育老師,另外一個音樂老師。 一黑一白,他們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光看衣服,阮冬就想到了黑白雙煞。 他們站在門口的時候,因為逆著光,其實不太能夠看清楚對方的臉。 等人走了進來,在更溫和的光線下,新老師面部完整的輪廓映入阮冬眼簾,下一秒,她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 “啊!” 杯子里裝的還是剛倒的開水,不是新鮮出爐的那么燙,但也有七八十度的水溫。 夏天的時候,她要泡茶,金銀花再加上羅漢果,冰水泡不開。 阮冬用手去扶,但是有另外一只手,速度比她更快。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個吸引了阮冬注意力的年輕男人,就出現在她的桌子前,非常及時的接住了阮冬倒下去的杯子。 “沒什么事吧?” 聲音很好聽,而且莫名很耳熟。 阮冬呆呆的回答:“沒,沒事。” 她看向對方的手,如玉一般的手臂,居然紅了一片。 杯子用的是隔熱的玻璃,就算是阮冬這種細皮嫩rou的,也不至于被燙紅。 阮冬仔細看了一下對方的手,并沒有任何的水漬。 “對不起,我皮膚比較敏感,身體也不太好?!?/br> 說話的男人聲音很輕柔,就好像是夏天夜晚吹來的風。 就好像是昨天晚上夢里的時候,她夢到的那個模糊了面容的男人。 琉璃一般細碎,皮膚比豌豆公主還要嬌嫩,隨便一碰就紅了,讓人很想要在這種白玉無瑕的紙面留下痕跡。 特別是對方的眼睛,虔誠又專注的看著她的樣子,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想要全身心的把他自己奉獻給她。 誰能夠抵抗的住這種攻勢,至少夢境里的她完全不能。 天哪,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 這個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同事!醒一醒,現在是夏天,不是春天。 阮冬從座位上站起來,從辦公室的冰箱取出冰格子,往杯子里扔了十幾塊方方正正冒著寒氣的冰塊。 噸噸噸,一大口金銀薄荷羅漢果味道的冰水順著喉嚨流下去,渾身一顫,冰冰涼,心飛揚,立馬清心寡欲。 這種舌根都隱隱發(fā)麻的感覺,清楚地告訴阮冬,這不是夢。 她不敢再看面前的新同事,強行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熟悉的事務上去。 然后就看到渾身散發(fā)著春意的耿清,還有她面前的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長得和耿清說的一樣,的確是一個五官非常出眾的大帥哥。 別說是學校,就算是娛樂圈里,也沒有幾個能打過的。 和脆弱如琉璃一般的白衣青年完全不一樣,黑衣青年就像是一把劍,散發(fā)著寒意,冷冰冰的青銅劍。 危險、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黑衣青年,完全不會讓阮冬生出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他給她的感覺也不對。 如果阮冬沒有記錯的話,她們這個地方,是一所小學,而眼前這個黑衣青年,本身就是一個和小學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看起來應該是奮斗在槍林彈雨的戰(zhàn)場,或者是那種紙醉金迷的黑/社會,實在不行,也是彌漫著無形硝煙的金融行業(yè)。 總之就是長了一副危險分子的臉,其實對方的五官非常的端正,但阮冬就是覺得,這個人的氣質不像好人,是那種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這個人,也像是在她夢里出現過。 是那天,在火車上,讓她渾身冒冷汗,失重的那個噩夢。 在對方看過來之前,阮冬及時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電腦屏幕上。 不過如果有人盯著她看的話,就會發(fā)現她眼神渙散,乍一看在認真工作,實際上腦子里想的根本不是那回事。 新來的兩個老師,坐到了遠一點的長沙發(fā)上。 “我是來報道的體育老師?!?/br> 耿清看了眼:“郝戈,你這個名字聽起來還挺占便宜的哈?!?/br> 阮冬聽到黑衣青年的名字,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豪哥,很有江湖氣息的名字,這個名字聽起來的確……挺適合他的。 耿清在電腦上噼里啪啦一陣敲:“你這個名字有點難打啊?!?/br> 她喊阮冬:“小阮,你幫我看看這個字怎么錄?” 阮冬看了眼青年在合同上簽出來的名字,原來黑衣小哥不是豪哥,是豪強,她提示耿清:“戕害的戕?!?/br> 這樣的名字,配黑衣青年的臉,的確更加合適。 耿清一打,她直接熱情的給阮冬一個飛吻:“真的出來了,小阮啾啾。還是你有文化。” 其實也只是很普通的字,但是在外人面前,要給耿清面子,更不能做一個低級的凡爾賽人。 阮冬默默捧著杯子撤了,決心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備圣賢書。 “好,手續(xù)辦了,先坐在那里等幾分鐘,我待會帶你們兩個一起去保安室那邊錄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