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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落,車子猛地提速,他被甩進了座椅里,嚇得發(fā)出了一聲驚呼。“cao!你瘋啦?”寧安咬著牙罵了一句。封允面容冷凝,雙眸冰寒,任他發(fā)泄,一聲不吭,如一株被冰雪覆蓋的雪松,沉默卻充滿力量。算了,寧安抿住唇,跟他鬧,有什么意思呢?封允的家在六樓,這是寧安第一次來,而未來的一兩年里,他將和封允一起生活在這里。普通的多層住宅,六樓已經(jīng)是頂樓了。不像其他樓層是一層兩戶,六樓只有一戶住戶。旁邊則是個大平臺,由一道鐵門隔開,平臺上橫七豎八拉著晾衣繩,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房子裝修的很簡單,淡淡的灰色做基調(diào),干凈整潔,套二戶型,客廳連著陽臺,寬敞明亮。封允推開一扇房門:“你的房間。”寧安看進去,房間很寬敞,書桌床鋪衣柜該有的都有,床頭還掛著他和封允的結(jié)婚照。他第一次見成品,認真看了兩眼,然后說謝謝。封允補充道:“這是我以前的書房,時間急,也沒能好好收拾,你先住著,缺什么再添?!?/br>這間房比寧安在寧家的房間要寬敞多了,窗明幾凈的,通風(fēng)也好。雖然跟他自小長大的家沒法比,但他也滿足壞了。兩人似乎都忘記了車上的不愉快,寧安忙著道謝:“很足夠了,謝謝?!?/br>他說著話,隨手把外套脫了,然后微微仰頭,扯掉了領(lǐng)帶,蹲下身把靠墻而立的行李箱拉過來。這是封允之前到寧家?guī)退峄貋淼?,里面是他平日里最常用的一些東西。其他不著急的,他打算以后自己慢慢搬。封允靠著門看他,難得的客氣了一下:“需要幫忙嗎?”寧安淡淡道:“不用。不過……”他站起身來,從包里抽出劉卿給他的那個紅包遞過去。封允沒接:“給你的,你拿著,我也有?!?/br>寧安搖搖頭:“我不能拿,我們又不是真的……”“是真的才拿嗎?”封允問。“那當然啊,”寧安很自然地回答,把自幼在父母身邊聽慣了的話拿出來:“是真的話,就是夫夫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自然就不用客氣了。”他說著話,硬把紅包塞進封允懷里,封允看著懷里的紅包,沒再推辭。他捏著那厚厚的紅包,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先去洗個澡,有什么用得上的記得叫我?!?/br>“好啊,謝謝。”寧安低著頭,順口答著。“對了,在教堂的時候你說讓黎遠書放過你,是什么意思?”封允又問。寧安抬起頭來:“他啊,大概把我當做情敵了,工作上有些沖突?!?/br>“他針對你?讓你在圈子里混不下去?”封允問。寧安忙擺擺手:“那倒不至于,就是……”他笑笑:“不過你不是把我們的真實情況告訴他了嗎?反正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說不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br>封允看著他的笑容,眸子里的情緒卻變得沉重了。他沒解釋什么,反而問道:“所以你才接婚紗店的工作?”“是啊,”寧安抱著衣服往衣柜里放:“畢竟我也要吃飯啊,不工作怎么辦?正經(jīng)工作沒了,野路子也沒得挑啊?!?/br>“那你當時怎么不告訴我?”封允說:“你可以告訴我的?!?/br>“呵……”寧安輕笑一聲,沒說什么。封允想到自己那天說的那些話,的確是挺過分的,也沉默了下來。寧安收好衣服,把行李箱托起來,準備放到衣柜頂上去。衣柜有些高,他踮起腳尖,動作有些吃力。封允沉默著走過去,從身后貼住他,伸手托舉起他的箱子,輕輕松松就放了上去。他垂下眼睫,看到他烏黑的發(fā)間小小的發(fā)旋,圓潤清晰,很乖巧的樣子。他們貼的很近,他身上的溫度和味道,很溫和地往他衣服里鉆,浸透了他。箱子已經(jīng)放好,寧安轉(zhuǎn)過身,真心地笑了笑:“謝謝。隨后,他指著一個角落,問:“我可以在這里放個書架嗎?”“當然可以,你自己的房間,隨你?!狈庠驶氐馈?/br>寧安開心起來,眉眼也彎了起來,唇角的梨渦漾開,猶如一片雪花悄然融化,春暖花開:“謝謝。”謝謝,又是謝謝,很多個謝謝……他們的距離很近,一個低頭一個抬頭,那笑容太過明亮,猝不及防地照亮了封允的眼睛。封允居高臨下看著他,能看到他襯衣下精致的鎖骨,和鎖骨深深的凹陷處兩顆并列的淺棕色小痣。那兩顆痣十分小,在瓷白的皮膚上,添了一抹風(fēng)情,也抹去了那疏離的冷意,添了一星溫柔。他想起那日在“SOSO”,他鎖骨內(nèi)的大紅色纏枝玫瑰,相比于那樣的華麗,這樣淺淡的溫柔似乎更能打動人心。他看著他的笑容想,這人其實挺好哄的。桌上放著些零散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寧安過去,打開了一只首飾盒子。里面的東西很多,黃的白的發(fā)光的,在燈光下耀著人的眼睛。他把婚戒褪下來,隨手按進一個戒托里,啪一聲,合上了蓋子。封允看著他,有些疑惑:“怎么摘了?”寧安把盒子往抽屜里放:“見長輩的時候戴戴就可以了啊?!?/br>“萬一忘了呢?”封允問,不覺間帶了命令的語氣:“必須得戴上?!?/br>寧安坐著沒動。封允瞇了瞇眼:“還是說,你怕暴露了已婚的身份,不方便找下家?”這人真是,,寧安奶兇:“關(guān)你什么事?”封允坐實了他的罪狀般:“你看,你看,心虛了?”寧安啪一聲打開盒子,把婚戒戴上,隨后又賭氣地挑了四枚戒指,兩枚光圈,兩枚帶鉆。他往無名指又加了一枚鉆圈,食指套了兩枚,大拇指套了一枚。挑釁地把手伸到封允面前晃啊晃的:“美不美?”那只手戴了五枚戒指,卻不覺庸俗,反而越發(fā)顯得手指纖細,蔥白一般。是一雙適合帶飾品的手。封允一把抓住那只手,一邊往下擼其余幾枚戒指,一邊挑起唇角:“美,搭個戲臺子,您老就可以上臺唱戲了。”第15章Chapter15寧安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他喜歡和平。可他的妥協(xié)里也透著狡猾與反擊。他帶了條細細的項鏈,出門便把戒指摘了,用鏈子串起來收進包里,回來再拉出來戴在手上。這樣既方便找也不容易丟。雖然那枚戒圈普通到即便是丟了,也很容易買到以假亂真的替代品。可寧安沒錢,他窮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