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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清冷到讓人望而卻步。封允喉頭緊了緊,慢慢道:“你這是又要告狀嗎?”“我告過狀嗎?”寧安的眼睛一瞬間睜大,他認真思考了會兒:“上次那就是告狀嗎?”“不然呢?”封允喝了口水,問道。他也奇了怪了,那不叫告狀叫什么?寧安把頭抵在門框上,認真思考了下:“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應(yīng)該牽連到我,所以,我希望你能解決好?!?/br>“我跟他沒什么。”封允雙腿交疊,靠進沙發(fā)里:“但因我而起的事情,我的確可以幫你解決,狀子呈上來,我?guī)湍闩??!?/br>“大老爺明鑒,”寧安笑笑:“草民這次無狀可告。”“那你提他干什么?”封允有些不滿。“他對我宣戰(zhàn)了,說絕對不會對你放手,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你,他……?!?/br>他想說他挺好的,但想了想沒說,感情的事情沒有好與壞,別人的事兒,他不該插嘴。“你怎么說?”封允瞇了瞇眼,看著他,表情有些危險。“當然和你一樣啊?!睂幇裁忉尩溃骸案嬖V他,這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跟我無關(guān),讓他找你解決?!?/br>水杯放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像敲在寧安心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封允就不高興了。畢竟寄人籬下,寧安忙擺正態(tài)度,很狗腿地說:“這樣說還不行啊,那下次我就祝你們百年好合?”“你少說兩句?!狈庠世浔兀骸叭舜涝掃€多?!?/br>寧安也火了,砰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將封允的話尾關(guān)在了門外。可那門緊接著又被敲響了,寧安不理,生氣地坐在那里吹頭發(fā)。等敲門聲停了,他才關(guān)了風筒,把門打開一條縫,封允站在門外:“你明天有空嗎?”“怎么了?”這會子他只露出半張臉來,一只眼睛烏溜溜地看著他。“明天周三,”封允說:“我去看我媽,你如果有時間也一起?!?/br>寧安把門打開一點:“行,我明天應(yīng)該沒有別的安排,就是我人蠢話又多,怕惹人煩?!?/br>“嘖,”封允偏過頭去,但終于還是沒壓住嘴角的笑意:“你這個人真是記仇?!?/br>寧安是第一次去封冉那里。他穿的很保守,黑色絲質(zhì)襯衣,米色V領(lǐng)毛衣,脖子里墜了一條鏈子,紅色鏈墜,垂在頸窩里,點綴在黑色的衣領(lǐng)里。外搭一件駝色大衣,劉海梳了下來,看起來像個在校的大學生一樣,青春挺拔。少了清冷,多了柔和。車上的氣氛很安靜,陽光灑進來暖洋洋的,寧安低頭在查汪榮過去的秀,陽光打在臉上,皮膚幾乎白的透明。“如果你不自在的話,我們可以提前走?!狈庠实f。寧安搖搖頭:“我沒關(guān)系的,好不容易去一次,陪老人吃了飯再走也可以,我盡量少說話?!?/br>這是還在氣他昨天那句話呢,封允輕輕哼笑了一聲。隨后又正經(jīng)道:“我媽一個人把我?guī)Т螅Σ蝗菀椎?。?/br>寧安安靜地聽著,他想封允大概是想要說他媽很不容易,如果有什么事情,讓他多擔待些。沒想到封允說:“但也不能什么都聽她的,有些話,她說了,你聽聽就行,不用當真?!?/br>寧安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封允的語氣很平淡,娓娓道來,卻又壓著些情緒。廚房里煲著雞湯,一進門就聞到熱騰騰的香味兒,絲絲縷縷從鼻端沁到心底,讓寧安感覺十分親切。他記起小時候,每次感冒后,mama都會熬雞湯給他喝。一鍋老湯慢慢的翻滾著,最后撇去浮油,熱熱地喝上一碗,發(fā)了汗好好睡一覺,醒來后就會重新變得生龍活虎。那一瞬間,他看著封冉,有一種久違的依賴和親密感。胡嫂擺了果盤,端了茶水出來,招呼著他們在客廳落了座。除了最初的寒暄,寧安便坐在封允旁邊,安靜地聽他們說話。封冉很滿意寧安的乖巧模樣,跟他講些她與孫蘭芯年輕時候的趣事。孫蘭芯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所以聽的格外認真,他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很是讓封冉開懷。中間封允帶寧安去陽臺看他母親養(yǎng)的花花草草,初冬時節(jié),陽臺上依然一片翠綠。木質(zhì)的花架上,花盆一層層擺開,其中以蘭花居多,有些花葉上還在往下滴著水珠,像露珠一樣晶瑩剔透,應(yīng)是之前剛剛澆過水。寧安好奇地問封允:“蘭花不是不好養(yǎng)嗎?我記得小時候我媽養(yǎng)過幾次,但每次都養(yǎng)不好?!?/br>封允知道寧家的情況,以為他在說孫蘭芯:“養(yǎng)花需要細心和耐心,你母親,大約沒有那么多閑工夫?!?/br>寧安記起自己母親吳曲云是連仙人掌都養(yǎng)不好的,不由地笑了:“也不是,她沒那個天分?”他想起有一年,他母親養(yǎng)死了一盆仙人掌,待他父親回來,便滿懷委屈地向他父親告狀。好像是那仙人掌欺負了她,而不是她養(yǎng)死了它一樣。因著那些記憶,他笑的很溫柔,看向那些蔥綠花葉的眼神也溫柔又溫暖。封允看著他,心重重跳了幾下,這笑容太暖,他沒見過,仿佛連冰雪都能融化。他在看花,而他在看他,然后看著看著,也忍不住笑了。封允長的極好,稍露出點笑意,便極陽光,像個可以讓人全心信任的可靠大男孩一樣。風姿颯爽,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十分迷人。尤其現(xiàn)在還帶了點溫柔,如暖陽下的銀杏樹,挺拔溫柔。寧安看完花再看他,竟覺得他比那些花還要美的多,明亮的多,蓬勃的多。一時兩人四目相對,陽光斑駁地灑在彼此的臉頰上,眼睫上,像附了一層朦朧的光環(huán)。寧安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纖長濃密的睫毛被陽光染成了碎金色,倒像是那睫毛自帶了光環(huán),隨著眼睛眨動,把那流金碎光四處傾灑,浪漫的讓人窒息。那是迷人的魔法,在人心底點起了火。第18章Chapter18只可惜這短暫的溫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伴隨著胡嫂一聲爽朗的:“哎呦,在這兒呢?”那流光溢彩,浪漫溫情的幻像,如一池春水被調(diào)皮的石子驚擾了般,水珠亂濺漣漪漾開。他們對視一眼,隨即各自低頭,尷尬地錯開了目光。“要開飯了嗎?”封允問。“可不是,”胡嫂笑著:“”你媽正說,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你們兩個就不見了?”封允對寧安說:“走,帶你嘗嘗胡嫂的手藝,很不錯。”兩人相繼走進餐廳,隱隱聽到胡嫂正對封冉說著話:“小兩口別提多親熱了,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看的難分難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