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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又單獨(dú)發(fā)了一條信息給寧安,表示想請他做她后面一些手部飾品的模特。正常來說,手部飾品的展示與拍攝對模特手部的要求非常高,一般情況下,這些工作是由專門的手模來做的。作為一名合格的手摸,雙手皮膚必須光潔細(xì)嫩如嬰兒一般,且不能有任何疤痕,色斑甚至多余的紋路。所以手模是基本不做家務(wù),不碰硬物的,更講究的,出門還要佩戴手套以防止受傷和紫外線傷害。包括飲食方面,蝦蟹貝類以及堅果等有外殼的食物,為避受傷,他們自己是不能剝殼的。除此之外每天的各項護(hù)理是必然的,只寧安知道的幾個頂級手模,他們無一例外為自己的雙手投了巨額保險。做一個合格的手模,表面上看似輕松,實(shí)際上要付出的東西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物以稀為貴,等級類似的手模,他們的收入也是比普通模特高上幾倍甚至幾十倍不等的。寧安從未考慮過要做手模,雖然他的手很美,但與專業(yè)手模專業(yè)護(hù)理的雙手還是沒法比的。況且,他的未來可能是與剪刀針線珠針這些尖銳物無法分割的。所以,最開始他拒絕了宋秋。一方面他擔(dān)心自己的手無法經(jīng)得住高清鏡頭的考驗,另一方面他也不能長期做這項工作,既然宋秋早晚還要換人,不如一次選出合適的更好。可宋秋卻表示自己被寧安編織鉆扣的那雙手吸引到了。那是靈活有靈性且充滿力度的一雙手,能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味道和魅力。她相信那雙手表達(dá)出來的東西,是一般手模很難做到的。而且最初也只是嘗試,讓他拍攝的只是她作品中很少的一部分。她約了寧安三天后試鏡,屆時會把戒指一起還他,寧安答應(yīng)了。大約是太累了,也得到了認(rèn)可。這一晚寧安睡得特別沉,三個小時后,生物鐘準(zhǔn)時叫醒了他。像往常一樣,他穿了運(yùn)動裝出門晨練。清晨的陽光和空氣,都是蓬勃而清新的,昨日發(fā)生的一切都恍若是一場夢。無論是所謂的成就還是后來的爭端,都被滌蕩的干干凈凈,被平息在胸腔深處。而他依然是那個悶頭向前走著,執(zhí)著追夢的人。回來的路上他看到路邊新支了個燒餅攤兒,賣燒餅的老大爺正用夾子往前面的食物架上夾燒餅。烤好的燒餅黃澄澄的,表面灑滿了芝麻,里面分成一層一層,灑滿了椒鹽,吃起來焦脆鮮軟。香味遠(yuǎn)遠(yuǎn)地地飄過來,吸引著寧安往前走。和他記憶中小時候吃過的一模一樣,只是長大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城市里賣的越來越少。燒餅很便宜,他買了幾張,托在手心里,特別溫暖。這世界上,很多東西都不公平,很多人都會偏心。只有陽光,空氣,大自然……他們從來不不偏不倚。封允被清晨的陽光打在眼睫上,濃密的長睫被染成了金色,弧度微微上翹著,和俏皮的鼻尖一樣。他蹙著眉頭慵懶地翻了個身,睫毛顫了顫,慢慢露出烏黑且還帶著迷惘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枚素色的戒圈,他的左手正自然地垂落在枕上。買的時候是為了惡心寧安,故意選了最丑的,可現(xiàn)在卻是自己更在意一些。他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之后,把那枚戒圈移到唇上,沒有吻,只是靜靜感受了一會兒。昨日的一幕幕重現(xiàn)腦海,他有些懊惱地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兒埋了起來。被子鼓起一個包,沒多久一雙長腿從另一邊伸出來,輕輕地蹬了幾下。直到武裝好自己,封允才坐起來,伸手爬了爬凌亂的發(fā),起身穿衣。廚房里飄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兒,他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叫了一聲,昨天鬧到半夜,大約是餓狠了。寧安正握著湯勺在慢慢攪著稀飯,低垂的眼睫被蒸汽籠住,朦朦朧朧的,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他穿著運(yùn)動褲,上身也難得是運(yùn)動款衛(wèi)衣,看起來年齡更是顯小。封允比男模還像男模地往門框上一靠,笑瞇瞇地招呼:“早啊?!?/br>寧安嚇得手一抖,連露趾拖鞋中粉嫩的腳趾都緊張地蜷曲了一下,受驚的樣子十分可愛。封允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強(qiáng)迫自己移開了目光,聽到寧安冷清清回了一聲:“早。”他走進(jìn)去,緊挨著他,靠在流理臺上,斟酌了一下:“昨天……”寧安淡色的唇緊抿著,一臉平靜,耳尖卻悄悄泛起了粉,他打斷他的話,輕聲道:“都是巧合,我沒放在心上,你也不用的?!?/br>封允低頭看他露在外面的腳趾,大冷的天,他非要穿露趾拖鞋。封允曾幫他買了一雙KITTY貓的棉拖,雖然KITTY圖案是故意拿來氣他的,但寧安不穿也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相反他還很喜歡那個圖案。他的理由是,他是一個模特,冬天挨凍是經(jīng)常的事情,如果平時把自己保護(hù)的太好,那么將來就很容易吃不了苦。所以他衣柜里也沒有棉服,只有各色大衣,出門還很瀟灑地從不系扣子。并不是他不怕冷,而是他逼著自己去習(xí)慣冷,習(xí)慣苦,待到真的冷真的苦的時候,才不會那么難熬。指甲是小巧圓潤的,腳趾是粉粉的。封允忽然想伸手摸一摸,那雙腳是不是冷的。寧安被他看得有些緊張,悄悄挪了挪腳步,他瞥他一眼:“要開飯了,去洗刷?!?/br>眼睫被蒸汽熏得潮濕溫潤,讓那一眼漾起了風(fēng)情的波,封允幾乎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只顧看著他,輕輕道:“好。”說完卻不動身,只側(cè)頭看他,寧安被他的目光看紅了臉:“你是不是傻了?”封允哼笑一聲:“罵人還是很麻溜啊?”西紅柿炒雞蛋,寧安查了好幾個菜譜做了最簡單的。先把雞蛋炒成一塊塊單獨(dú)盛出來,然后放油燒熱,放蔥姜大料,翻入西紅柿炒成西紅柿醬之后,再把之前炒好的雞蛋倒入,勾勻,讓每一塊雞蛋都吸足了西紅柿的湯汁,再放鹽和切成絲的小蔥花,便可出鍋了。一碟小蔥拌豆腐,豆腐捏碎了,撒上細(xì)鹽蔥花,再滴一滴麻油。白粥熬得稀爛,入口即化,盛在碗里,冒出裊裊的熱氣來。一只青瓷淺盤里還放著幾張黃澄澄的燒餅,簡單卻很家庭化的一餐飯。封允洗刷好徑直坐在餐桌旁,看寧安正往燕麥里倒?fàn)C熱的牛奶,他面前的餐碟里還放著半個桔子和一個白水煮蛋。他蹙著眉頭看他細(xì)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捏著奶盒,讓奶液一股股沖進(jìn)燕麥里。說不上什么滋味,他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