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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冉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回去之后卻忍不住發(fā)脾氣:“當初一定要跟寧家結親,就是因為看著這孩子是個好拿捏,好掌控的,誰知道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她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挫敗感。可一想到封允離自己為他規(guī)劃的路越來越近,便又滋生出一點點欣慰來。直到現在,她還是認為封允終有一天會明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臘月二十八那天,封允陪寧安一起回寧家看望寧士渠和孫蘭芯。羅修典和寧好也一起回來寧家,可謂難得的一家齊聚。而寧安剛穿過來那天見到的表哥孫平也湊巧帶著妻兒一起到了寧家拜年。狹小的空間里一下變得十分擁擠熱鬧。寧家是比較傳統的家庭,家具上已經貼好了紅彤彤的福字和春字,門上也貼好了春聯。一派喜氣洋洋紅紅火火過大年的景象。孫蘭芯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碌著,大菜小菜一道道往桌上擺,其他人則在客廳閑聊。封允總覺得有些怪異。寧士渠從頭至尾都坐在主位上喝茶聊天,一次也不曾到廚房幫忙,更不要說自己下廚做菜了。這倒與他對寧士渠的第一印象貼近,可與寧安口中的父親卻是完全不同的。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一家人的相處模式時,羅修典遞了一根煙過來。封允淺淺一笑,接了過來,低頭就著羅修典手中的火深深吸了一口,將煙點著。隨后他輕輕吁出一口白煙,透過裊裊煙霧看向羅修典:“謝謝?!?/br>羅修典熟稔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br>封允垂眸笑笑,不動聲色。羅修典這樣精明的人兒,應該早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也應該有個大體的猜測,所以才會這么主動又客氣。果然,羅修典又恭維了封允幾句,便把話題往楚和方面轉去。封允只笑著表示自己并不太清楚楚和那邊的動態(tài)。羅修典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恰到好處地轉了話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封允看到寧安端著極大一個湯煲子從廚房出來。他急忙起身迎上去,將湯煲接過來,穩(wěn)穩(wěn)地放到餐桌上。然后拉了寧安的手,讓他坐自己身邊。羅修典又遞了一支煙遞給寧安,寧安剛要接,封允便擋了回去:“他今天不抽?!?/br>羅修典笑笑,也不介意:“你們兩個現在感情真好,能看的出來?!?/br>“那當然?!狈庠市πΓ聪驅幇?,逼他答話。寧安也笑,往封允身邊靠靠:“嗯,很好?!?/br>封允滿意地笑了起來,他揉了揉他的發(fā),讓寧安覺得無奈又好笑。他們這邊忙著,孫平和他老婆也在偷偷瞧著寧安竊竊私語。孫平顯然有些為難,從進寧家的門,他就只尷尷尬尬地跟寧安打了個招呼。但顯然他抵不住自己媳婦兒的壓力,趁寧安往廚房走的間隙叫住了他,把他叫到客廳一角里。但寧家的客廳就那么點,即便他們盡量往邊角里走,只要用心,那些對話也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安安,表弟……”孫平結結巴巴:“那個……各艮幣漲了是不是?”“是啊?!睂幇菜菩Ψ切Φ乜此?,他一開口他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翻了好幾番,表哥賣給我的那兩萬,我一轉手就變成了8萬多?!?/br>“你賣了?”孫平訝異又惋惜:“說不定還會漲?!?/br>這個人真的是既貪心又沒有擔當,寧安看著他,簡直厭惡極了。那些虛情假意的寒暄,他一句都不想多說。他笑笑:“表哥,你先喝杯茶,我去廚房幫幫媽?!?/br>“不是,”孫平急忙拉住他的衣袖,生怕失了這次機會再沒勇氣開口:“表弟,你看,才不過幾個月,你看那本來就是我的,你賺的我也不貪,能不能稍微分我一點?”寧安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起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孫平的臉一瞬間漲的血紅,眼看就要打退堂鼓。他那個表嫂,孫平的妻子掐著笑過來:“表弟,你表哥千錯萬錯,但那些是他自己買的,跟你并沒有什么關系,你賺了那么多,分我們一點也不吃虧?!?/br>怎么就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呢?寧安是真沒見過,一時竟微微怔住了。封允走過來從背后摟住他的腰,將下巴抵在他肩上,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氣:“說幫媽,又躲懶,偷偷躲起來聊什么呢?”“是有點事兒,你不知道?!睂幇残π?,也不理孫平夫婦的眼色:“當初我表哥自己買了各艮幣,賠了錢,非說是我蠱惑他買的,害我生生挨了幾巴掌,還不得不借錢把他手里的各艮幣按原價買了下來才算完,現在各艮幣漲了,又反口說是自己買的,讓我把利潤分給他們?!?/br>明明知道是很久前的事兒了,封允還是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臉頰:“疼嗎?”寧安搖搖頭:“早不疼了。”封允再看孫平夫婦的眼神就變了,冰冷而銳利,讓人心生寒意:“誰打的你?”“我打的”寧士渠咳嗽一聲:“就算你表哥錯了,當爹的錯打了你兩巴掌,你還記仇不行?真是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寧安明顯感覺到身后封允的身軀繃緊了,他安撫地反手揉了揉他的發(fā),笑笑:“我沒記仇,要不是表哥今天提起來,我都忘了?!?/br>羅修典鄙夷地看了孫平一眼,寧好也說:“爸,當初咱們都冤枉哥了。”寧士渠哼了一聲:“誰讓他平時沒個正形,要不然好好地為什么不冤枉別人,非得冤枉他?”封允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但因為對方是寧安的父親,他強忍著憤怒,淡淡道:“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來了點事兒,就先帶寧安回去了,回頭再來看望您二老?!?/br>他說著不由分說,幫寧安套上外套,拉著他往外就走,將寧士渠氣得張口結舌,又說不出什么來。等孫蘭芯又端出一盤菜來,才發(fā)現屋子里少了兩個人。寧安被封允押著上了車,還在掙扎著說沒跟孫蘭芯打招呼。封允敲了敲他的頭:“就會跟我兇,誰他媽都能欺負你?!?/br>寧安反駁:“我也沒跟你兇好嗎?我都哄著你。”封允繃著的臉慢慢柔軟了線條,最后還是勾起了唇角,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看:“打了哪邊?”寧安的臉輕柔軟滑,溫溫熱熱地捧在掌心里,讓封允有點不舍得放手,看他的目光也一點點深沉起來。寧安掰開他的手,往旁邊躲了躲,這種感覺太怪異了,他說:“忘了?!?/br>封允靜靜地看著他,半晌孩子氣地道:“你家里也并沒有你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