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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覺得自己不比寧安差,汪榮舍他而取寧安已經(jīng)讓他足夠郁悶。尤其聽說汪榮之所以選擇寧安,并不僅僅是因為才華,還有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更是讓他心有不甘。如果不能做汪榮的徒弟,那么做他的助理,他會失落,但可以接受。可是讓他來做寧安的助理……他嘲諷地笑了笑,覺得寧安并不配。尤其在見到寧安現(xiàn)在學(xué)習(xí)的很多東西,是他在學(xué)校早就已經(jīng)學(xué)習(xí)過了的,他就更是氣苦。但肖笛很聰明,他雖然有意見,但也知道這些意見并不足以改變現(xiàn)狀,所以他選擇了忍耐。并在最初的抗拒后,很快接受了現(xiàn)實,將內(nèi)心的不甘隱藏了起來。汪榮什么都很好,但有時候大約過于把精力放在某一方面,其他方面就會弱一些。他看人或者在人情世事上,總是帶著很濃重的理想主義。但他足夠好,身邊的人都愿意保護他幫助他,所以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的一切都處理的很好,并沒有什么問題。寧安對他的安排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真的需要人,而且也真的需要專業(yè)素養(yǎng)十分高的人,暫時也不得不接受這個安排。但他還是盡量將大部分工作承擔(dān)下來,實在不得已的時候才安排給肖笛。事實上也不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寧安的尷尬和肖笛的不甘,比如張?zhí)}。張?zhí)}通透而且能干,在人情世事上十分練達(dá),在日常生活的許多事情上,汪榮都依賴張?zhí)}的打點。張?zhí)}隱晦地提醒過汪榮幾次之后,汪榮便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認(rèn)真約見了經(jīng)過人事和張?zhí)}篩選后剩余的八名應(yīng)征者。他留下了四名,帶給寧安親自挑選。汪榮的意思是讓他先選著,以后他還會親自幫他再選一個更好的。寧安道了謝,最后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名助理。男孩子叫尹堯,比寧安大一歲,有工作經(jīng)驗,在國外一家公司的中國辦事處工作過一年多,跟的設(shè)計師也很有名氣。女孩子叫李萬非,服設(shè)專業(yè)剛畢業(yè),很有靈性。直到這個時候,寧安才稍稍松了口氣,一切慢慢步上了正規(guī)。封允走了大半個月,六月下旬的一天,他發(fā)來視頻請求。寧安剛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臥室陽臺的圓桌前,盤腿靠在皮椅上,一邊擦頭發(fā)一邊對著手機跟他說話。封允含笑說后天就要回來,然后克制又很渴望地看著寧安,說想第一時間就能見到他。寧安想了想自己的時間安排,剛要說自己可以抽空去機場接他的時候,封允忽然又說話了。他讓寧安更靠近攝像頭一些。寧安不太明白原因,但還是很聽話地湊向前去。他以為他要隔著鏡頭親他,在靠近的時候便閉上了眼睛,嘴唇卻抿的很緊。那邊封允的呼吸滯了滯,然后輕輕笑了一聲。雖然兩人做過更親密的事情,但寧安還是在他曖昧不明的笑聲中紅了耳朵。封允并沒有親他,而是趁他閉眼的時候把自己對他的貪婪展現(xiàn)出來一點,然后又默默收斂了。他讓他張開眼睛,寧安以為他已經(jīng)親過了,便含笑張開了眼睛,距離很近地看他。他剛洗完澡,眼睛里被熱水蒸的全是紅血絲。封允安靜地看了一會兒,心里很難受,可他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寧安在攝像頭前湊了好一會兒,覺得封允應(yīng)該看夠了之后,才往后撤了撤身體,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地一邊看封允一邊擦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封允在那邊忽然改口說:“算了,晚上見也一樣,公司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我怕見了你就會不舍的過去,會忙不完?!?/br>寧安便笑了起來,對他眨了眨眼:“我魅力這么大?”封允笑著看他,沒說話,寧安便又點頭,同意他的安排,并說自己也很想他。那天封允的航班是上午到的。寧安剛開始準(zhǔn)備劇組的服裝,正坐在辦公室邊研究劇本邊做筆記,并開始著手搭建情緒板,所以也的確抽不出時間趕往機場。汪榮那天沒去楚和,但整理了很多資料要送到封允那邊去。他安排了工作室一個男助理過去,男助理都快出發(fā)了,寧安又叫住了他,說自己去那邊辦點事情,可以順便捎過去。那時候已經(jīng)快到了中午下班時間,雖然兩邊離的不遠(yuǎn),但來回肯定是要占用下班時間。能少跑一趟男助理很高興,便道著謝將東西交給了寧安。只是寧安去告訴汪榮的時候,汪榮含笑看他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卻也沒說什么。寧安背著資料上了出租,只有幾分鐘的車程,卻不愿意做公交,想再早一點或者再快一點。到了楚和,他道明來意,上了35層。封允的秘書說封允正在開視頻會議,可能需要等一會兒,也可以把資料先交給她。寧安于是選擇了等一會兒。楊淼把他帶到接待室,很好奇地打量他。他個子很高,身姿挺拔,但很瘦。身材比例更是好到讓人嫉妒,包裹在長褲中的雙腿又細(xì)又長,站著的時候筆直。皮膚十分白,白到讓楊淼有點嫉妒,白到嘴唇都是淡淡的粉色,讓她想到某品牌的唇凍。可頭發(fā)卻又烏黑柔順,隨著身體動作有柔和的光暈在上面流轉(zhuǎn)。他穿了淺色的棉麻襯衣,微笑的時候讓人感覺很舒服,但收了笑容又覺得很冷淡。仿佛那笑是為了生存所特意做出來的,只有這股子冷淡勁兒才是真實的。他左手戴了兩枚戒指,但她不好盯著看,所以沒看清款式。手腕上沒有腕表,只有交纏著的黑色皮繩,襯的皮膚更加白,而且很有禁欲氣息。楊淼覺得他很迷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所以她很誠實地多看了幾眼。他應(yīng)該是很保守的一個人,襯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但脖頸依然又細(xì)又長,低頭的時候頸椎會凸起一點點,看起來很性感。她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于是問他:“你是汪老師那邊剛招過來的員工嗎?”她聽說汪榮剛為他的寶貝學(xué)生招了兩名助理,因此猜眼前的年輕人大約是其中之一。寧安想了想,最后含著笑點了點頭。楊淼出去之后,有人送了咖啡過來。寧安道了謝便坐在那里用手機軟件看自己做的一些筆記,并劇本。過了半小時左右,封允的生活助理從外面為封允帶了簡餐,楊淼叫住他,讓他順便帶句話進(jìn)去,說汪老師那邊派人來送資料,看他什么時間結(jié)束。不一會兒生活助理出來,搖了搖頭:“封總說讓等著?!?/br>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