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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說:“我愛你啊,封允。”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2119:54:46~2019-12-2216:22: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平凡人李某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Grey醬醬、北寺、隨遇10瓶;覃苑3瓶;庫房保管員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07章Chapter107封允來電話的時候,寧安正在汪榮的辦公室里,兩人在就大秀的一些細節(jié)進行溝通。他沒接,直接掛斷并選了“稍后回復給您”的自動回復,然后繼續(xù)和汪榮的談話。他手里拿著紙筆,神態(tài)認真,不停地記錄著什么。今年的春節(jié)在一月底,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新的一年就要到來,而對他們而言,新年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為一切都要為工作讓路。汪榮的秀安排在一月中旬,距離現(xiàn)在僅僅只有半個月了,而這半個月也是最關鍵的半個月。雖然大的框架,無論模特,服裝,舞臺燈光已經(jīng)全部確定,但最能凸顯品質(zhì)和效果的細節(jié)部分還需要根據(jù)模特個人特質(zhì)進行調(diào)整。汪榮最近熬得很厲害,眉眼間透著nongnong的疲憊。和以往即使疲憊也能條理清晰,精準地應對工作不同,這次他的狀態(tài)也不太好。自從寧安那件事發(fā)生以后,他的睡眠開始變得很不好,人也開始晃神,有時候工作進行到一半就會怔怔地出神,雙眸盯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什么。連他重視到近乎嚴苛的大秀,也好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一般。他們正溝通著,張?zhí)}的內(nèi)線切了進來,汪榮以手支額,漫不經(jīng)心地按了外放。張?zhí)}的語氣有點遲疑和為難:“老師,鄭老師又上來了,在休息室等著,你要見一見他嗎?”汪榮的眉心蹙起,眉目間現(xiàn)出深深的厭惡來:“不是說不讓他來了嗎?”張?zhí)}那邊沒說話,電話中傳來沙沙的電流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很刺耳。工作室的人都知道,鄭文澤這幾天不止一次來找過汪榮,可汪榮都沒有見過他。汪榮的態(tài)度似乎隱隱證明了什么,這讓辦公室的氛圍變得更加微妙。而肖笛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也變得疑神疑鬼,很是敏感,已經(jīng)和好幾位同事發(fā)生了沖突。現(xiàn)在汪榮手上的工作,也已經(jīng)漸漸不再往他那邊放,并通知人事部再盡快物色一個新的助理。肖笛雖然還坐在那里,卻已經(jīng)被漸漸架空,只是汪榮也并沒有說讓他離開的話。此刻張?zhí)}通電話的聲音隱隱傳過來,讓他焦躁上火,手里握著的直尺啪一聲掉在了桌面上,引得張?zhí)}向他看了一眼。肖笛對上張?zhí)}的目光,立刻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以后他來了也不要通報了?!蓖魳s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他自己獨有的力量。張?zhí)}收回看向肖笛的目光,回答道:“知道了?!?/br>她剛要掛電話,聽筒里又傳來汪榮的聲音:“張?zhí)}。”張?zhí)}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語氣恭敬地又喚了一聲:“老師?!?/br>汪榮那邊沉默了片刻,說“最近留意下看哪里有合適的地方,過了春節(jié),把工作室搬出去。”張?zhí)}顯然愣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咱們的租金一次性付了五年,現(xiàn)在才第二年,是不是……”“聽我的?!蓖魳s沒讓她說完,直接下了結論。“是。”張?zhí)}掛了電話。汪榮放下電話,揉了揉額角,半晌他看向寧安,問:“我們說到哪里了?”“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了?!睂幇财鹕恚瑸樗沽艘槐瓱崴骸袄蠋熌€好嗎,如果太累的話,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就好,您可以回去休息一下?!?/br>“寧安。”汪榮看了他半晌,他心里有一個問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再問一句。可話到嘴邊,又有些忐忑,是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寧安就站在他面前認真看著他,雖然經(jīng)歷著風雨,卻不畏懼。他迎難而上,坦率自然。雖然不可能不痛苦,可他努力讓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都不受影響,也不遷怒任何人。像松柏一樣,雖經(jīng)歷著風雨,卻韌性驚人。他看了他半晌,終于問出了聲:“你為什么不慌也不亂?不害怕嗎?”事實上,在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他想過很多次要怎么幫助他重新站起來,怎么鼓勵他,怎么安慰他……可結果,那些完全沒有用到。寧安看向他,那雙眸子里漫上一層驚訝,隨即又有些不忍心和心疼,他躊躇半晌,卻沒有說話。答案就那么簡單,因為他在意的人信任他,給了他無限的勇氣和力量,汪榮不可能不知道。可這樣簡單的答案,他卻沒有勇氣對著汪榮說出來。這樣的答案會讓汪榮更痛苦,更后悔,更自責……“我……”寧安抿住了唇。汪榮慘笑一聲:“你都知道了,是嗎?”寧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輕聲說:“老師,封允前兩天去意大利了,他去找程前了?!?/br>汪榮的眼睛急速地眨了幾下,寧安說:“程前把那件事都告訴封允了,因為他不想我再次步上他的后塵。”汪榮緊緊抿著唇角,但眼睛卻漸漸變得潮濕。“老師,”寧安躊躇了一下,還是說:“等秀結束了,您要不要去意大利一趟?”汪榮抬起眼睛看他,怔怔的,像沒聽明白他的話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問:“我可以去嗎?”寧安張了張唇,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樣問。汪榮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告訴寧安:“我很怕我出現(xiàn)的話他又會失蹤,我不敢去找他,也不敢給他打電話?!?/br>“我怕他再失蹤的話,我會撐不下去,”汪榮垂下眼睛,自嘲一笑:“現(xiàn)在至少還有他的消息,遠遠的,偶爾能看到他?!?/br>他痛苦地把臉埋進手心里,半晌說:“他失蹤過,失蹤了好幾年,我怎么都找不到他,我真的很怕……”他穿著很合體的西裝,因為這樣的姿勢,手臂上繃出幾道褶皺來,變得沒那么完美。可恰恰因為在完美上裂出了難以愈合的傷痕來,才讓人尤其震驚和心疼。寧安的眼神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漸漸變得悲憫。汪榮和程前這兩個人,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個人有過片刻輕松。他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那里,等汪榮平復情緒。汪榮很久才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