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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嘲笑它?
肖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擺手:“天,我想起來我到底說了什么了。當(dāng)年是不是顯得非常愚蠢?”
趙臨安也淡淡地說:“覺得你就是呆子。”
“呵呵,那時候還年輕,不知天高地厚?!?/br>
肖瑜舒服地伸展身體,繼續(xù)道:“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講的是什么嗎?”
“忘了?!壁w臨安說。
“騙人。你明明記得比我還清楚?!毙よの⑿χf。
趙臨安不回答。話題很快變?yōu)槠渌摹?/br>
可肖瑜卻心想,自己究竟是患了文學(xué)病的堂吉訶德,還是執(zhí)著無憾的堂吉訶德?
很可能都不是。他也許只是享受追尋的過程。
趙臨安帶著肖瑜到了附近的醫(yī)院。雖然時間已經(jīng)不早,但是醫(yī)院就是一個永遠聚集著人的地方,無論是節(jié)假日或者休息,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
趙臨安找了個地方停車。就在他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手機響了。
趙臨安嘖了一聲,拿出手機接聽。
然而聽著聽著,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
“好。你別著急,”趙臨安輕聲說,用手捂住了電話的音口:“我馬上過去?!?/br>
肖瑜朝他那邊看了看。
趙臨安掛掉電話,但是又重新把安全帶系上了,略帶抱歉地說:“對不起,有點急事一定要處理。我先送你回家?!?/br>
肖瑜愣了一下。
即使是沒有辦法的突發(fā)事件,但肖瑜的聲音還是帶著惱怒:“怎么了?”
趙臨安蹙眉,沉吟片刻,道:“我朋友的父親去世了。他旁邊沒人,我要趕快過去?!?/br>
肖瑜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白平?”
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都梗著說不出。肖瑜有些茫然:“都到這里了你說送我回家?”
“我過幾天再陪你……”然而趙臨安也知道這不能再拖了,改口道:“明天你來,過幾日復(fù)診我再來?!?/br>
趙臨安臉上露出有點焦急的神色。他急著趕過去,連解釋都覺得浪費時間。
肖瑜靜了一會兒,然后說:“你直接去吧,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看醫(yī)生,把我放這兒,開點藥我就打車回去了。”
對于一般朋友來說,趙臨安做的足夠了。肖瑜也不是要他做的再多一些。
可是如果不是趙臨安堅持要來醫(yī)院,他現(xiàn)在早就到家里面了吧?
肖瑜打開門下車,說了句:“開車小心?!本屯t(yī)院門口走。
然后站在二樓的窗戶邊向下看。
趙臨安的車在那里停了一會兒,還是慢慢開走了。
肖瑜站在那兒看著他開走,從懷里又拿出一根煙來抽?,F(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炎熱,馬上就要到梅雨季,空氣潮濕的像是能滴出水。
他的手很痛,但是他不打算去看醫(yī)生。雖然已經(jīng)到醫(yī)院里面,但是待會兒打車不也是需要錢嗎。
不知道這么晚了,還有沒有出租車愿意到他租房的偏僻地方。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趙臨安的辦公室都是空的。每當(dāng)肖瑜經(jīng)過他的辦公室,都要向里面看一看。但毫無疑問的是沒有人在那里。
雖然肖瑜不知道白平的辦公室在何處,但聽同事閑言碎語中,得知白平也沒有上班。
肖瑜在這個星期的周末終于拿到了第一筆補課費用,雖然不多,只有兩百塊,但是他舒了一口氣。
這幾日的奔波勞碌讓肖瑜身心俱疲。因為必須要去圖書館查閱資料,但即使下班后立刻趕到圖書館,也只有十幾分鐘就要關(guān)門了。很多次肖瑜趕不上單位的晚飯,每天只吃兩頓。餓的受不了,就用方便面泡著米飯吃,其實也吃不飽。不過有了錢進賬,肖瑜的心情也好了些。他打開錢夾,想把錢放到里面。
他的錢夾癟的可憐,對于成年男人來說這么少的錢應(yīng)該可以成為羞恥的事情吧。就算肖瑜對于錢財沒有什么追求,卻也還是有些慚愧。
第十五章
出租屋內(nèi)。
肖瑜把他偷偷拿出來的合照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默默看了一會兒。
那張照片很長,小桌子上也有些放不下。
照相上的肖瑜顯然是心情不錯,臉上還是有rou的,和現(xiàn)在不一樣?,F(xiàn)在肖瑜摸摸自己的手腕,都驚訝為什么自己突然會瘦這么多。
雖然壓力有些大,可更重要的還是心理原因吧?不過到底是因為什么心理因素,肖瑜也說不清楚??傊諠u消瘦的情況下,肖瑜看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照片上的肖瑜和趙臨安離得很遠,就算直接拿回來放到墻上,都沒有人會懷疑肖瑜的心思。
肖瑜把頭垂得很低,匆匆忙忙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又滅掉。
思考許久,肖瑜還是慢慢地把兩個人的照片從集體照中剪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只不過還是不敢把兩張照片殘片放在一起,而是各自放在了桌子的角落,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趙臨安這張照片很好看。他是特別上相的那種人,雖然平時氣場冷硬,但在照相時他就會收斂一些,愈加顯得眉目明麗,儀神雋秀。
肖瑜皺了下眉,有點不敢看趙臨安的臉,就伸手把他的照片倒扣放著。
不過這么做也沒什么,他偷拿照片,想干的不就是這件事兒?如果不放在一起對得起他煞費苦心拿過來嗎?
這樣想著,他用手把照片拿過來,卻覺得有些燙手……
明明知道這些事情就算做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為什么還會覺得羞恥?肖瑜把兩張殘片倒放在一起,在背面用膠條粘上。光是做完這些動作,他就覺得尷尬的無以復(fù)加,根本不敢看也不想看到底正面是怎樣,就匆忙把它塞到桌子下。
桌子底下有些亂,都是些瑣碎的紙片,包括肖瑜埋在吊蘭底下的那張紙條。
其實肖瑜早就忘記當(dāng)時在紙條上寫的是什么——大概就是隨便摘抄幾句,自以為可以表達自己的情感,然后就放進去了。
現(xiàn)在看來也是非??尚Φ?,總之,肖瑜暫時不會有告白的打算。
周五下午,由于積攢的工作過多,趙臨安終于回來處理工作。
他坐在辦公室前飛快地簽字,肖瑜從門口看到他低著頭的樣子。
趙臨安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好看,很疲憊的樣子。手旁邊放著咖啡,像是喝藥一樣的往肚子里灌。
趙臨安這樣的人,往往不是很幸福的。壓力太大,再多錢有什么用?同樣是為了提神,難道抽煙對身體不好,這樣子喝咖啡就對身體好?
沒聽過趙臨安抱怨,但是人總會累。
到時候就撐不住了。
偶然抬頭看到肖瑜站在門口,趙臨安對他說:“什么事?”
“陳姐讓我把資料給你。”
肖瑜走進去,
肖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擺手:“天,我想起來我到底說了什么了。當(dāng)年是不是顯得非常愚蠢?”
趙臨安也淡淡地說:“覺得你就是呆子。”
“呵呵,那時候還年輕,不知天高地厚?!?/br>
肖瑜舒服地伸展身體,繼續(xù)道:“你還記得我當(dāng)時講的是什么嗎?”
“忘了?!壁w臨安說。
“騙人。你明明記得比我還清楚?!毙よの⑿χf。
趙臨安不回答。話題很快變?yōu)槠渌摹?/br>
可肖瑜卻心想,自己究竟是患了文學(xué)病的堂吉訶德,還是執(zhí)著無憾的堂吉訶德?
很可能都不是。他也許只是享受追尋的過程。
趙臨安帶著肖瑜到了附近的醫(yī)院。雖然時間已經(jīng)不早,但是醫(yī)院就是一個永遠聚集著人的地方,無論是節(jié)假日或者休息,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
趙臨安找了個地方停車。就在他解開安全帶的時候,手機響了。
趙臨安嘖了一聲,拿出手機接聽。
然而聽著聽著,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
“好。你別著急,”趙臨安輕聲說,用手捂住了電話的音口:“我馬上過去?!?/br>
肖瑜朝他那邊看了看。
趙臨安掛掉電話,但是又重新把安全帶系上了,略帶抱歉地說:“對不起,有點急事一定要處理。我先送你回家?!?/br>
肖瑜愣了一下。
即使是沒有辦法的突發(fā)事件,但肖瑜的聲音還是帶著惱怒:“怎么了?”
趙臨安蹙眉,沉吟片刻,道:“我朋友的父親去世了。他旁邊沒人,我要趕快過去?!?/br>
肖瑜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白平?”
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都梗著說不出。肖瑜有些茫然:“都到這里了你說送我回家?”
“我過幾天再陪你……”然而趙臨安也知道這不能再拖了,改口道:“明天你來,過幾日復(fù)診我再來?!?/br>
趙臨安臉上露出有點焦急的神色。他急著趕過去,連解釋都覺得浪費時間。
肖瑜靜了一會兒,然后說:“你直接去吧,我自己又不是不能看醫(yī)生,把我放這兒,開點藥我就打車回去了。”
對于一般朋友來說,趙臨安做的足夠了。肖瑜也不是要他做的再多一些。
可是如果不是趙臨安堅持要來醫(yī)院,他現(xiàn)在早就到家里面了吧?
肖瑜打開門下車,說了句:“開車小心?!本屯t(yī)院門口走。
然后站在二樓的窗戶邊向下看。
趙臨安的車在那里停了一會兒,還是慢慢開走了。
肖瑜站在那兒看著他開走,從懷里又拿出一根煙來抽?,F(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炎熱,馬上就要到梅雨季,空氣潮濕的像是能滴出水。
他的手很痛,但是他不打算去看醫(yī)生。雖然已經(jīng)到醫(yī)院里面,但是待會兒打車不也是需要錢嗎。
不知道這么晚了,還有沒有出租車愿意到他租房的偏僻地方。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趙臨安的辦公室都是空的。每當(dāng)肖瑜經(jīng)過他的辦公室,都要向里面看一看。但毫無疑問的是沒有人在那里。
雖然肖瑜不知道白平的辦公室在何處,但聽同事閑言碎語中,得知白平也沒有上班。
肖瑜在這個星期的周末終于拿到了第一筆補課費用,雖然不多,只有兩百塊,但是他舒了一口氣。
這幾日的奔波勞碌讓肖瑜身心俱疲。因為必須要去圖書館查閱資料,但即使下班后立刻趕到圖書館,也只有十幾分鐘就要關(guān)門了。很多次肖瑜趕不上單位的晚飯,每天只吃兩頓。餓的受不了,就用方便面泡著米飯吃,其實也吃不飽。不過有了錢進賬,肖瑜的心情也好了些。他打開錢夾,想把錢放到里面。
他的錢夾癟的可憐,對于成年男人來說這么少的錢應(yīng)該可以成為羞恥的事情吧。就算肖瑜對于錢財沒有什么追求,卻也還是有些慚愧。
第十五章
出租屋內(nèi)。
肖瑜把他偷偷拿出來的合照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默默看了一會兒。
那張照片很長,小桌子上也有些放不下。
照相上的肖瑜顯然是心情不錯,臉上還是有rou的,和現(xiàn)在不一樣?,F(xiàn)在肖瑜摸摸自己的手腕,都驚訝為什么自己突然會瘦這么多。
雖然壓力有些大,可更重要的還是心理原因吧?不過到底是因為什么心理因素,肖瑜也說不清楚??傊諠u消瘦的情況下,肖瑜看鏡子里的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照片上的肖瑜和趙臨安離得很遠,就算直接拿回來放到墻上,都沒有人會懷疑肖瑜的心思。
肖瑜把頭垂得很低,匆匆忙忙點了一根煙,吸了兩口,又滅掉。
思考許久,肖瑜還是慢慢地把兩個人的照片從集體照中剪了下來,放在桌子上。
只不過還是不敢把兩張照片殘片放在一起,而是各自放在了桌子的角落,中間隔著很遠的距離。
趙臨安這張照片很好看。他是特別上相的那種人,雖然平時氣場冷硬,但在照相時他就會收斂一些,愈加顯得眉目明麗,儀神雋秀。
肖瑜皺了下眉,有點不敢看趙臨安的臉,就伸手把他的照片倒扣放著。
不過這么做也沒什么,他偷拿照片,想干的不就是這件事兒?如果不放在一起對得起他煞費苦心拿過來嗎?
這樣想著,他用手把照片拿過來,卻覺得有些燙手……
明明知道這些事情就算做了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但是為什么還會覺得羞恥?肖瑜把兩張殘片倒放在一起,在背面用膠條粘上。光是做完這些動作,他就覺得尷尬的無以復(fù)加,根本不敢看也不想看到底正面是怎樣,就匆忙把它塞到桌子下。
桌子底下有些亂,都是些瑣碎的紙片,包括肖瑜埋在吊蘭底下的那張紙條。
其實肖瑜早就忘記當(dāng)時在紙條上寫的是什么——大概就是隨便摘抄幾句,自以為可以表達自己的情感,然后就放進去了。
現(xiàn)在看來也是非??尚Φ?,總之,肖瑜暫時不會有告白的打算。
周五下午,由于積攢的工作過多,趙臨安終于回來處理工作。
他坐在辦公室前飛快地簽字,肖瑜從門口看到他低著頭的樣子。
趙臨安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好看,很疲憊的樣子。手旁邊放著咖啡,像是喝藥一樣的往肚子里灌。
趙臨安這樣的人,往往不是很幸福的。壓力太大,再多錢有什么用?同樣是為了提神,難道抽煙對身體不好,這樣子喝咖啡就對身體好?
沒聽過趙臨安抱怨,但是人總會累。
到時候就撐不住了。
偶然抬頭看到肖瑜站在門口,趙臨安對他說:“什么事?”
“陳姐讓我把資料給你。”
肖瑜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