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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道:“我們家沒有壯勞力,我一個姑娘家就得格外注意。嬸,如果你今天自己來,我肯定熱情往屋里讓,可你沒打招呼帶了外男,我也怕人嚼舌根啊?!?/br> 大奎媽在一旁幫腔:“就是,你們這叫不請自來,今天幸虧我在,要不然你領(lǐng)人來了,沒等說幾句話就找借口先走,把小青年留下,大花上哪兒說理去?” 林嬸當(dāng)即鬧了個大紅臉,別說,她還真是這么打算的。 陶建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林嬸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是這么回事,李家村二流子來偷東西,鬧得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了,你看,你們家要是有個男人,二流子能上門嗎?” 唐昭緩緩開口:“據(jù)我所知,他們盜竊不止這一次,以前偷的那些人家,難不成都沒男人?” 噗嗤,大奎媽笑了,剛好聽到大奎爸喊她,給唐昭一個多加小心的眼神,回自家小院去了。 唐昭正要再開口,啪嗒一聲,隔壁趙嬸家飛過來一顆李子。 她抬頭望去,正對上墻頭青年的一雙笑眼。 什么情況!!他啥時候回來的!!回來后不去找我,趴在墻頭看別人給我說媒?!! 他在上面看了多長時間?從哪兒開始聽的? 啊啊啊,被抓包了,這可怎么辦?! 唐昭咬咬嘴唇,左手慢慢遮住了臉,假裝沒看見。而林嬸和陶建背對著那面墻,不知道啥情況,只以為唐昭是害羞了。 趁大奎媽不在,林嬸趕緊說媒:“大花啊,陶建這小孩可好了,懂禮貌,還會關(guān)心人。一聽說你家讓二流子偷襲了,急得跟什么似的。” 你可別說了,殿下墻頭看著呢! 陶建見她不說話,趕緊表態(tài):“以后,我肯定不讓別人欺負(fù)你。” “謝謝,我可以自保。” “大花,聽嬸一句勸,你畢竟是個姑娘家,還是早點兒說婆家?!?/br> “我還小,暫時不考慮?!?/br> “也不小啦,咱們鄉(xiāng)下姑娘別嫁那么晚,有合適的可以先訂婚。陶知青打算在咱們縣扎根,這不是正好嘛。” 唐昭站起身:“林嬸,我得養(yǎng)弟弟meimei,供他們念書,我還要給我妹攢嫁妝,給我弟娶媳婦,肩上的擔(dān)子重著呢。你也替別人想想,人家愿不愿意管這么多?” 林嬸的臉耷拉下來,陶建也有些猶豫,唐昭笑笑:“嬸,我的事兒,就不勞您cao心了?!?/br> 林嬸覺得特沒面子,板著臉告辭,發(fā)誓再也不上大旺村保媒,這個村的姑娘都嫁不出去才解氣。 陶建也后悔自己的冒失,早知道她要管弟妹,怎么也要再好好考慮一下啊。 人都走了,唐昭閂上大門,也不往墻頭看,趕緊進(jìn)屋。 啪嗒,又一顆李子飛過來。 唐昭轉(zhuǎn)過頭:“你別霍霍趙嬸的李子樹行不行!現(xiàn)在結(jié)的果子最好吃了!” 沈晏清輕笑出聲,嗖地翻墻過來,“運動服穿上了,真好看?!?/br> 唐昭背過身不搭理他,就聽他笑著問:“天俾萬國的前一句是什么?” 唐昭脫口而出:“昭昭有唐啊?!?/br> “昭昭,給你糖?!?/br>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把男主寫回來了 ̄ 弩和箭放在一起就變口口,所以有的“弩”就用“努”代替了哈 ̄ 48、我不是你的殿下么 她的臉驀地紅了, “昭昭有唐,天俾萬國?!弊约旱拿终对谶@詩句里面,而“昭昭”這兩個字,被他說得千回百轉(zhuǎn)、繚繞牽纏。 她偏過頭不敢看他, “別拿這個哄我, 我又不缺糖。” “嘗嘗, 省里買的,跟以前吃的不一樣?!?/br> “不一樣也不吃, 哪兒買的都不吃?!?/br> 他笑笑, “不要我的糖, 卻讓別人登堂入室, 嗯?” 他離得太近, 她只好伸手抵住他的肩膀:“哪有?你又不是沒看見,他們一直在院里坐著的。要說登堂入室的,是你好不好?” 他就勢把那只小手握住,“其實林嬸有句話很有道理,家里要是有個男人,就沒人敢打主意了?!?/br>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又羞又惱:“你管我,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br> 他俯下頭, 在她耳畔輕聲道:“我不是你的殿下么?” 轟,唐昭腦子里大片煙花炸開,完犢子了,抵抗不住就想投降可怎么辦! “你你你, ”她一著急話都說不順溜,“你不是說,我跟大乾在你那兒積了塵落了灰?” 他依然拉著她的手, 卻靠的更近:“抱歉,昭昭,是我讓明珠蒙塵了?!?/br> 她再往后退,后背貼了墻,于是退無可退,四目相對。 “砰砰砰!”一串拍門聲響起,虎子在外頭大聲喊:“jiejie,我放學(xué)啦!” 唐昭一把將沈晏清推開,飛跑出去開門,比山上的兔子還快。 沈晏清低低地笑著,慢慢走到院中,就聽虎子一聲歡呼,撒丫子撲了過來,抱得可實誠了。 三花則滿臉疑惑:“沈知青在咱家?” 唐昭點點頭:“對啊?!?/br> “啥時候回來的?” 我去,忘了問。 沈晏清道:“今早才到縣里,剛進(jìn)村沒多會兒?!?/br> 三花眉頭皺得更緊:“姐,他回來就上咱家,這個正常,可你為啥要閂門?” 這……可怎么解釋。 三花一本正經(jīng)道:“姐,你別擔(dān)心,以后我給你倆放風(fēng)?!?/br> 唐昭簡直要抓狂了,幸好三花適時挽起袖子,“沈知青,你今天可以點菜!” 沈晏清也沒客氣,點了愛吃的幾樣,然后摸摸虎子腦袋:“給我講講最近的事,就講李家村那倆?!?/br> 虎子蹬蹬蹬跑回屋,拿出個方方正正的小木頭塊,再跑到院子里,“啪”地往桌上一拍:“上回書說道,唐胖胖在后院埋鋼镚……” 沈晏清哭笑不得,轉(zhuǎn)頭問唐昭:“跟誰學(xué)的?咱村里來說書的了?” 唐昭道:“收音機(jī)天天放劉蘭芳,這不都學(xué)會了?!?/br> 小虎子評書講到“請聽下回分解”時,三花以最快速度弄好了午飯。四個人坐在桌前,沈晏清說起了這次尋人的收獲。 “紡織廠那個人叫秦利,建國叔最后一次上省城修門窗,其實不是他介紹的。他家里有個鏤空檀木香盒,上面雕刻的葉子壞了幾片,別人給他介紹建國叔,修好之后沒再聯(lián)系過?!?/br> 唐昭嘆了口氣:“那個檀木香盒,是有年月的東西吧?” 沈晏清點點頭。 其實剛過來沒多久,唐昭就懷疑唐建國是去省城給人家修古董的。村里人說他修門窗,恐怕修得是老宅子的門窗,他接的活兒,應(yīng)該都不是普通來歷。 其實唐建國跟老宅的矛盾,早在他拜師學(xué)藝的時候就引發(fā)了,他想學(xué)手藝董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