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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姓沈?!?/br> 唐昭眼睛一亮,“那很快就會找到吧?” “嗯,應(yīng)該說,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這一天實在太累,唐昭沾到枕頭就睡著了。第二天迷迷糊糊起來,拉開窗簾,發(fā)現(xiàn)雪停了,日光映在雪面上,反射出耀眼白光。 她打開門,隔壁房間門開著,她不好意思地探頭,沈晏清笑道:“起來了?快過來喝粥?!?/br> 粥是一早買來的,始終在爐子上熱著,唐昭洗漱完,兩個人捧著飯盒吃早飯。一切都太艱苦了,但是因為有他,所有的苦都不算什么,甚至連空氣都是甜的。 等到中午,兩個人給大爺還了傘,及時趕到汽車站。上車一看,昨天的小青年也在車上。 “誒,你也去松嶺?” 唐昭笑著點點頭,“是啊,昨天我也坐錯車了。” 青年人爽朗大笑,跟唐昭和沈晏清攀談起來,他叫方毅,濱江市人,正在上大學(xué)。這幾天沒事兒,到松嶺看兒子和媳婦。 “你們不知道我有多難。不去上學(xué)吧,機會難得,再輪到你就不知道啥時候了;去上學(xué)吧,孩子太小,我媳婦一個人帶著,心疼大的也心疼小的。唉,都好幾個月沒看見他們了,真想!” 方毅說著,從懷里摸出張照片:“看,我媳婦和我兒子,俊不?。俊?/br> 唐昭接過一看,照片中的女人一雙清澈大眼,眼尾微微挑起,笑得明艷動人。 何止是???這是天仙好吧! 再看那小寶寶,粉雕玉琢的,嗯,長大以后指定是個漂亮小伙。 “我兒子還沒取名呢,你們幫我參謀參謀?”方毅拿出一張紙,上面寫了一排名字:方圓、方源、方遠、方雷……連方鴻漸都有。 殿下想了想,“叫方寸吧,端方雅正,行止有分寸?!?/br> 作者有話要說: 東北的地名挺好玩的,有個地方叫范家堡,離不遠就是保衛(wèi)范家堡 ̄ 65、林區(qū)有個文工團 方毅把“方寸”兩個字寫在紙上, “如果我媳婦同意,我兒子就叫這個。” 說著,他又掏出一張照片:“看,這是我大閨女, 讓我媽帶著呢。沒辦法, 我媳婦實在帶不了兩個?!?/br> 唐昭又夸了一遍方毅家小蘿莉, 心道:還以為方同志二十出頭呢,居然都有兩個孩子了。 客車駛出保衛(wèi)松嶺, 穿行在林海雪原, 離松嶺還有幾里地的時候, 沈晏清突然道:“師傅, 麻煩你靠邊停一下, 我們下車。” 方毅問:“你倆干啥去?” 沈晏清笑笑:“帶我媳婦玩兒點新鮮的?!?/br> 方毅把手指戳在車窗上,將結(jié)了厚霜的玻璃暖出一塊,朝車下望去,羨慕極了。 路邊有一排房舍,里面?zhèn)鞒鋈吐暋I蜿糖暹盗诉甸T,一位帶著棉帽子的小伙走出來,嗓門挺大的:“你們用爬犁嗎?” “對, ”沈晏清笑著說, “我們?nèi)デ懊嫠蓭X招待所,想坐你的雪橇。” “就你們倆唄?” “嗯,只有兩個人?!?/br> 小伙子點點頭,從院里拖出一個大雪橇, 然后打了聲呼哨,牽了九只大狗出來,每只都長了又厚又長的毛, 長得都跟狼似的,看起來十分壯碩。 小伙將狗挨個套好,唐昭立刻開啟十萬個為什么模式:“同志,拉雪橇的一定要大長毛的狗狗才行嗎?” “也不一定,但是我覺得這樣的抗凍。還得多給它們吃好的,要不然拉不動?!?/br> 唐昭點點頭,有道理啊,大旺村能干活的都長得壯,吃得也多。 “這些狗狗天生就會拉爬犁嗎?” “沒有的事兒,從小就得訓(xùn),要不然不會使勁,累壞了咋整?” 對啊,就跟戍邊士兵一樣,不訓(xùn)練的話,連弓都拉不開。 “我們是兩個人,你套了九只狗,要是人多,是不是還得加幾只?” “你說的不對,咱們是三個人,得用九條狗。要是人太多我就不拉了,狗負重有限,累壞了不劃算。你要是看見一兩只小瘦狗拉雪橇,千萬別坐,都是坑狗的!” 他說完,招呼沈晏清和唐昭坐上雪橇,一聲令下,長毛大犬們拉著雪橇朝前面飛奔。 唐昭抓緊扶手,裹緊身上的軍大衣,興奮極了,“跑得挺快呀!它們怎么這么有勁兒!咱們養(yǎng)一只好不好?” “好啊?!鄙蜿糖逡娝_心,嘴角也噙了笑。 “就養(yǎng)那種白毛的好不好?長得跟白狐貍似的,多好看?!?/br> 前面的小伙說:“你要是真稀罕,我那兒剛生了一窩,五塊錢抱一只?!?/br> 這個年月,五塊錢的狗崽屬于獅子大開口了,沈晏清卻一口答應(yīng),約好回家之前去抱一只白色小狗崽。 道路兩側(cè)都是密林,雪橇聲驚起林中飛鳥,時不時跑過一只小松鼠,唐昭便跟它打招呼。等興奮勁兒過了,唐昭問:“咱們就住招待所嗎?” “對,松嶺這邊的招待所比保衛(wèi)松嶺條件好,有些人常年住在這兒的?!?/br> “這么闊綽!都是什么人啊?” “林業(yè)局文工團的人,其實不是她們闊綽,是林業(yè)局待遇好。我猜,方毅的媳婦應(yīng)該是團里的人?!?/br> 對哦,長得那么漂亮,的確像是搞文藝的。 唐昭睨他一眼,“你在招待所也住一個禮拜了,不知道鄰居長什么樣?” “我早出晚歸的,真沒留心?!?/br> “不看別的女的?” “不看?!?/br> “誰信?。∫膊恢勒l告訴我,說林區(qū)都是爺們,結(jié)果跟一群好看的女同志住一個樓!” 沈晏清笑著扯了扯她的辮子,“那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在我眼里,只有你一個人好看?!?/br> 到招待所安頓下來,沈晏清讓唐昭先歇一會兒,晚上帶她去食堂吃飯。 唐昭問:“食堂有多遠?” 沈晏清指了指窗外,“就在下面,出了招待所走兩分鐘就到。” “那太好了!”唐昭脫下穿了一路的軍大衣,笑嘻嘻地跟沈晏清咬耳朵,“包里帶著呢大衣呢,我怕給你丟臉。” 沈晏清搖搖頭,軍大衣就已經(jīng)很長臉了好吧?這要是換成別人,一定會被說成“作精”的! 唐昭從包里找出大衣,有些泄氣,“哎呀,放得有點皺了,這讓我怎么穿。” 沈晏清拍拍她的腦袋,“你睡一會,我找人給你熨,一會兒就回來?!?/br> 大概過了半小時,殿下抱著唐昭的衣服回來了,抖開掛在墻上。 “文工團有個裁縫,做演出服,也接別的活,手上有松嶺林區(qū)唯一一個電熨斗,我上他那兒熨的?!?/br> 唐昭輕哼一聲,“剛才是誰說的,不看別的女同志。” 沈晏清伸手掐她的臉蛋,“剛好,這位裁縫是男的?!?/br> 林區(qū)的食堂很是暖和,中間兩個爐子,墻邊是一溜椅子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