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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搶閨女,還霸占我兒子的衣柜! 晚上,唐建國躺在唐曜的炕上,不停自責:“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把你們?nèi)釉诖謇?。你看看你姐,為了生活又畫畫,又繡花,還學會寫通訊,都給逼成啥樣了!我以后保證啥也不讓她干,讓她跟以前一樣,天天在屋里躺著。” 虎子憂心忡忡,“我姐不畫畫,咱們穿不上的確良?!?/br> “我掙錢啊。” 虎子心道:爸爸呀,我覺得你掙錢比我姐慢呀。 唐建國翻了個身,“虎子,你給爸好好講講,二流子是咋進咱們家的?你們是怎么收拾的?” 虎子便把那天晚上的事兒詳細講了一遍,包括唐胖在哪兒藏的鋼镚,二姐用爐釬子扎了誰,大姐的弩給了李二多么精準的打擊。 唐建國越聽臉越黑,這是欺負我家沒大人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啊小天使們 ̄ 79、不可能被支配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唐建國披上衣服推開屋門。 冬日于天邊掛著,此時雪已停,在地上厚厚鋪了一層。唐建國拿起大掃帚掃雪,突然聽到動靜, 猛地抬頭, 在院墻上發(fā)現(xiàn)個人。 他大吼:“你干啥?” 正翻墻的沈晏清嚇了一跳, 原以為這么早隔壁院子不會有人,剛要過去, 沒想到被老丈人抓了包。 “我想幫大花掃院子?!?/br> “用不著!”唐建國說著, 嘩嘩揮著大掃帚, 沈晏清沒辦法, 只好跳下墻頭給趙嬸家掃雪。 “嘩——”唐昭家。 “嘩——”趙嬸家。 兩邊跟較勁似的, 在寂靜清晨掃出了節(jié)奏。 沒過多久,三花和虎子都跑了出來,唐建國納悶,“你倆怎么起這么早?” 三花道:“我們要晨練啊?!?/br> “就你倆?你姐不練?” “我姐怎么可能早起?讓她多睡會兒唄?!?/br> 兩個孩子并排在院里站好,先練五禽戲,還說練完這套動作再打一套拳。 唐建國在一旁看得樂呵,不由得心癢癢, “三花, 你這動作挺標準,我能跟著練不?” “那有啥不行的,虎子,給爸騰個地方, 咱們一起強身健體?!?/br> 于是,唐建國從虎形拳開始跟著做,一套五禽戲下來渾身通泰, 心里這個美呀,自由的人生就是帶勁! 沒想到,接下來跟姐倆打拳的時候,最討厭的沈晏清又出現(xiàn)了。堂而皇之趴在墻頭給倆孩子糾正:“三花右手再高點兒?!薄盎⒆玉R步蹲扎實?!?/br> 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又似乎是完美主義者見不得動作丑,殿下還是說了句“叔,你的腿再往里并一點兒。” 唐建國沖著墻頭吼:“我愛怎么練就怎么練!不用你瞎指揮!” 三花笑道:“爸,這套拳是沈哥教的,就得他指揮,要不咱們做錯了咋整?聽話,練熟這套能年輕十歲?!?/br> 唐建國氣道:“虎子虛歲才九歲,練完還能回肚子里咋滴?”說完轉(zhuǎn)身回屋,他是不可能被姓沈的支配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氣死了,早知道是沈晏清教的,他才不會跟著練,太傻了! 建國同志直接去了灶間,極其熟練地做起早飯。用著二閨女置辦的廚具,心里這個感慨呀,這砧板,這鐵鍋,這碗柜,蓋了帽了! 院里傳來箭矢的破風之聲,唐建國悄悄趴門邊瞅了一眼,虎子剛好拉開小弓射了一箭,他心里直癢癢,羨慕!想玩兒! 但是姓沈的還趴在墻頭指揮呢,堅決不能表現(xiàn)出很感興趣。唐建國繼續(xù)做飯,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家里沒人的時候找機會偷偷練。 唐昭是全家起得最晚的,她洗漱完畢,小碴子粥已經(jīng)擺在桌上,唐建國煮了幾個蛋,還炒了三花剛發(fā)好的豆芽。 見大閨女出來,唐建國問:“眼睛怎么腫了?” 唐昭還困著呢,懨懨道:“沒睡好唄?!?/br> 唐建國心里不太舒服,大花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沒睡好就等于惦記著那個后生呢! 她埋怨我了?嫌我把她看好的人給否了? 心里雖虛,態(tài)度還是要強硬的,“別老胡思亂想,趕緊吃飯?!?/br> 早飯過后,唐昭去大隊部質(zhì)檢,虎子和三花已經(jīng)放假,姐倆便帶著唐建國一起糊盒子。 從此,唐建國愛上了糊火柴盒。 中午吃過飯,一家四口去給大花媽掃了墓。從山上回來后,三花去找廣播員趙秋麗學念新聞稿,虎子先把布料和老爹尺寸送到趙嬸家(唐建國堅決不讓姐倆送),然后去大奎家跟小弟們拍洋畫,唐昭去給春妮和招娣描花樣。 孩子們都不在,唐建國把虎子的小弓拿出來,怕被鄰院拍洋畫的虎子聽見,偷偷摸摸拉開弓,瞄準了靶心。 “叔,這樣射不遠,您得再把弓拉滿點兒?!?/br> 啊啊啊啊,陰魂不散啊,沈晏清不去縣里送稿,盯著我干啥! 唐建國瞪了墻頭一眼,假裝沒聽見,一松手,箭矢歪歪扭扭落到地上,果然沒飛到終點。 “別急,這得慢慢來?!?/br> 沈晏清嗖地翻過墻,又抽了一支箭,幫唐建國拉開弓,“對,拉到這程度剛好,瞄偏了,再往左一點兒,挺好挺好,這不挺準的嗎!” 唐建國:我不想被他擺來擺去,也不想被他表揚。 “叔,你先練一會兒,我去拿相機給你拍一張?!?/br> 唐建國眼睜睜看他進了虎子屋,懊惱自己為什么任由他在家里出入。 這就叫得寸進尺,得尺進丈! “你別拿這套腐蝕我,我才不拍照?!?/br> 沈晏清笑道:“藝術(shù)館那邊看了,問我有沒有年紀大一點兒的獵手照片,我剛才看到您引弓,覺得正合適。這都是工作,你就當幫我個忙?!?/br> 工作啊,那可以。 于是沈晏清相機舉起,鏡頭對準的時候,唐建國配合地拉起小弓,還換了好幾種姿勢。后來不拍了,變成老爹跟大門合影,跟瓦房合影,坐在堂屋合影。 沈晏清是這么說的:“縣里想要一組反映社員生活的照片,咱們一起拍了吧。” 唐建國不想跟沈晏清用“一起”這個詞,但是蠻想拍照片。 這邊正咔嚓咔嚓拍著呢,唐田海在外面敲門。唐建國本不想讓他進來,但是想到虎子昨晚講的畫被偷了,還被送到藝術(shù)館,便故意拿了幾張小螃蟹放到堂屋桌上,然后開門把唐田海讓了進來。 小海同志看著唐昭家的大瓦房,還有敞亮暖和的堂屋,眼里全是嫉妒。他往桌上一瞧,冷不丁看到一沓小螃蟹,氣得直抽抽。 雖然不懂畫,但是不難看出,每張都比二花手里的好。這畫究竟是不是大花畫的,唐田海非常好奇,可他真不敢問。 唐建國道:“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