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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補課、講題、批改。 現(xiàn)在他長了記性, 不再打那么大的叉。功課做完, 倆人還照常練字, 練完已經(jīng)很晚, 小季同學(xué)極其自然地跟虎子一起洗漱, 然后直接爬上炕。 唐建國心塞塞,睡覺場地變擠了不說,還得給他做飯! 對的,現(xiàn)在家里的飯是老爹做,唐建國多心疼孩子啊,堅決不讓三花動手,于是幾個孩子rou眼可見地吃得少了。 唐建國不服氣, 把三花那本拿來鉆研, 就不信了,老子做工匠的時候手藝天下第一,還能被做飯難倒? 鉆研廚藝之余,老唐經(jīng)常在心里琢磨:季馳還好, 過幾天就回京市了,隔壁院那個才真真讓人頭疼。一天到晚態(tài)度可好了,臉皮可厚了, 進家門的名目可多了,必須把他看?。?/br> 沈晏清的理由真的很多,每天一大早就□□過來掃院子,然后指點兩個小的一個老的晨練;送完稿子還過來,說是要教建國同志練射箭。 練著練著就到了中午,唐建國要做飯。沈晏清也不走,劈柴燒火什么的,季馳也會晃悠出來,洗菜切菜什么的。 每每這時候,唐建國都覺得受到暴擊,關(guān)鍵自己氣得鼓鼓的,人家兩個還渾然不覺,小幫工做得可來勁兒了。 等飯菜做好,小季同學(xué)極其自然地從碗柜里拿了六副碗筷出來,盛好六碗飯,還擺好六個凳子。 下午就更別提了,唐建國不是愛下象棋嗎,不是十里八鄉(xiāng)沒對手嗎,沈晏清就是那個勉強能跟他打成平手的,節(jié)奏一般是輸兩三局贏一局。這樣一來戰(zhàn)況還挺膠著,唐建國又贏得稍多,便格外來勁兒。 時間一長唐建國也回過味兒來,這家伙故意的吧?下棋下到想贏就贏想輸就輸?shù)某潭?,那棋力要高很多吧?/br> 老丈人更不服氣了,天天翹首盼望,沈晏清送完稿子他就把人喊來…… 為此,沈晏清的進度都慢了下來。 老唐十分得意,沈晏清同志,雖然你天天在我家耗著,但是跟大閨女連句話都說不上,只能陪我玩耍!小樣兒,跟我斗,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陳敏教授在大旺村已經(jīng)住了兩個多月,如今臨近年關(guān),也該返回京市了。在他的努力下,村里兩處養(yǎng)殖場都有了詳細的檔案,狍狍和豬豬都養(yǎng)得很壯,狍孕婦也得到妥善的照顧。另外,因為唐耀祖當(dāng)了公社書記,教授順便研究了其他幾個村的情況,幫著規(guī)劃出整個公社的發(fā)展藍圖。 幾年后新的政策出臺,唐耀祖才知道,永安公社比別人早邁了多么大的一步! 不過那都是后話,眼下的陳教授是不舍得走的,要不是京市那邊催促,他想住到明年開春,等狍狍生了崽再回去。 養(yǎng)殖場工作都交給村里飼養(yǎng)員,市里和省里兩位研究員一直跟著教授,也算是教授的學(xué)生了。在今后的日子,市農(nóng)科院的研究員趙爽每周都會來大旺村查看養(yǎng)殖場,狍子有問題可以給他打電話,隨叫隨到。 一系列工作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臘八,陳敏教授和研究員季新以及常駐唐家的季馳要回京市了。 教授走的那天又下了大雪,全村老少都出來相送。大磊磊跟教授一起回京,一看村里送人的陣勢,樂滋滋地跟著蹭熱度,非要說大伙都是來送他的。 公社書記唐耀祖、大隊長唐慶華跟教授依依惜別,季馳則專門跑來跟唐家人道別。 季馳的小挎包里裝著三花昨晚攤出來的煎餅,還有一飯盒剛炒出來的土豆絲。飯盒底下放著熱水袋,又用棉墊裹了一圈,應(yīng)該能保溫很久。 他的旅行包里有最近唐昭給添置的衣物,有唐昭給準(zhǔn)備的松籽、核桃、木耳、蘑菇干。有唐昭畫的掛歷,有三花寫的“梅花香自苦寒來”,當(dāng)然也少不了虎子的小螃蟹。 少年的眼睛微微潮濕,“姐,我走了,回頭給你們寄京八件?!?/br> “行!”唐昭答應(yīng)著,“我也給你寄東西,你在這邊愛吃的,只要能寄就都寄去。” “晏清哥,你的字條我收好了,回京市就讓我爸帶我去一趟。” 沈晏清點點頭,“給你介紹的這個人,他的老師去年提出辦少年班的設(shè)想,應(yīng)該一直在籌措?!?/br> “謝謝沈哥,我一定努力?!?/br> 接下來是虎子,哥倆擁了個抱,季馳道:“你眼睛都腫了?!?/br> 虎子點點頭,“嗯,哭腫的。我打架都不哭,就你走了哭,我這是硬漢落淚。” “你練畫練得扎實點兒?!?/br> “行,我多畫螃蟹?!?/br> “除了螃蟹也得練別的。” “那我想練蜈蚣?!?/br> 季馳:“……”,不知道該說啥了,于是兩人又擁了個抱。 小季同學(xué)走到唐建國面前,“叔,以后沒人在睡覺的時候擠你了?!?/br> “可不咋滴,半夜還得爬起來給你蓋被?!?/br> “謝謝叔,我以后肯定孝敬您?!?/br> 唐建國:“……”這是成心的,一定是! 少年鼓足了勇氣,最后走到三花面前,“唐暖,我以后不能給你補課了。” 三花道:“沒事兒,我沈哥可以給我補。” 呃……,季馳繼續(xù)努力:“那我們可以做筆友嗎?” 三花有些猶豫,“咱倆都達不到彼此的標(biāo)準(zhǔn)啊,我學(xué)習(xí)沒有你好,你也拉不動我的弓。你和我爸一樣,只能拉開虎子的小弓?!?/br> “既然都達不到標(biāo)準(zhǔn),那就勉為其難各讓一步,就這么說定了?!鄙倌晷α诵?,伸手撣了撣少女帽子上的雪,“我走了,再見,唐暖!” 雖然他最終也沒拿到的照片,但是在這一年,他收獲了不一樣的冬天。 又過了幾天,市印刷廠又派人來,給唐昭送了一箱春聯(lián)和福字,都是她和沈晏清寫的,差不多有二百套。唐昭選了一百多套拿到隔壁,讓大隊長唐興華給村里發(fā)放,然后又挑了幾十套寄到松嶺林區(qū)。 這天,唐昭睡完午覺起來,沈晏清正坐在堂屋,一邊給三花和虎子出題,一邊跟唐建國下象棋。 唐昭泡好茶正要去觀戰(zhàn),大門一響,唐春妮從外面進了來。 唐建國問:“你來干啥?” “來找你閨女?!?/br> “你倆原來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 “現(xiàn)在順眼了不行???唐建國同志,我必須批評你,人和人的關(guān)系是會轉(zhuǎn)變的,你不能總拿舊眼光看人?!?/br> 說完進了唐昭的屋,往炕上一坐,直說外面太冷。 “叔,我晚上在這兒吃,你多做點兒?!痹獾教平▏訔壓螅耗荽亮舜撂普?,“你怎么又打哈欠?” “不打哈欠我干啥?” “跟沈晏清玩兒啊,虎子和三花都去放爬犁了,你倆也去唄。” “他不是陪我爹玩兒呢么。” 春妮嘎嘎地笑,掏出一個小布口袋,“我家剛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