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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去市里,我家大花和虎子吃飯可咋辦?” 虎子舉手:“以后我給我姐做飯!” “真的假的?” 虎子振振有詞,“我姐那手能切菜嗎?能燒火嗎?一個火星子蹦手上,還怎么畫畫?我能做飯,反正肯定能讓我姐吃飽。” 沈晏清聞言嘆了口氣,他能讓九歲的虎子做飯嗎?那必須不能啊。 “叔,您放心,家里的飯我做。” “誒呀,”唐建國內(nèi)心是贊成的,但他還得禮讓一下,“你那手還得寫呢,能行嗎?” “沒關(guān)系,畫畫的和上學(xué)的更重要?!?/br> 妥了,老丈人更滿意了。 虎子這邊開始攛掇袁磊:“磊磊,唐曜的相機已經(jīng)把大旺村拍遍了,你帶我去別的村采采風(fēng)唄?” 大磊磊不太高興:“你怎么不找你姐夫?” “他得陪我姐,要不我姐一個人多沒意思?!?/br> 大磊磊氣哼哼,就欺負(fù)我單身是不是?你一個小孩都幫他們往我嘴里扔狗糧。 唐昭則拉著三花說話,“唐暖,你個子長太快了,我必須重給你做衣服。你沒課的時候能出去玩不?用不用姐給你買個自行車放學(xué)校?萬一想你看電影上公園,有個車子多方便?!?/br> 三花被逗笑了,“姐,我是去上學(xué),你怎么還讓我玩兒呢?” “咱得勞逸結(jié)合嘛?!碧普验_始張羅,“明天誰跟我進(jìn)城?我得去馮丹姐那兒看看有沒有新布料。棉花準(zhǔn)備好了,被面得挑好看的,枕套我給繡。對了,還差一個蚊帳?!?/br> 虎子大聲道:“jiejie,盆子千萬別買,咱家有好幾個新的,全是紅雙喜?!?/br> 大家哈哈笑出聲,唐建國也開始琢磨禮物:“我得給我二閨女買個收音機,她姐給她做衣服,我再給她買雙新皮鞋?!?/br> 虎子急了,“爸爸,收音機你買,鞋我買!二姐有一雙皮鞋,我給她買個不重樣的。我早就想給二姐買皮鞋了,我糊了一年火柴盒,現(xiàn)在可有錢了。” 唐建國被逗得直笑,“虎,你那么有錢,給爸買點啥?” “大前門唄!” 這天晚上,三花在桌前鋪開信紙,把自己考上一中和攢郵票的事兒跟筆友說了,當(dāng)然,家里各項喜事也都說了一遍。 季馳同學(xué)收到信件極其開心,把自己房間的窗子一推,對著家屬院喊:“把你們攢的好郵票都拿來,我用新棋盤跟你們換?!?/br> 季馳最近發(fā)明了新的棋類游戲,在農(nóng)科院家屬院盛行,誰家孩子要是有季大佬新繪的棋盤,可以滿大院橫著走。 不久后三花拿到郵包,里面滿滿的全是心意:一罐大白兔奶糖、新熱水袋、新飯盒、扉頁寫著“祝賀唐暖考入一中”的紅塑料皮筆記本。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盒子,打開來一看,里面好幾十張沒見過的郵票,都是全新沒用過的。 三花看得可細(xì)致了,其中有四張郵票是并在一起的,也不知該不該剪開。她去問姐夫,沈晏清說:“這種叫四方連,千萬別動,就這么放在集郵冊里。你這個還帶著邊紙,這種最好了?!?/br> 三花又漲了知識,沈晏清突然道:“三花,你拿過來我好好看看?!?/br> 他仔細(xì)鑒別了一番,笑了,“唐暖同志,這是‘全國山河一片紅’,發(fā)行前被追回了,只有少量流出。這個四方連,你一定要好好留著?!?/br> 作者有話要說: 講個笑話:剛才檢查新章,集郵冊是這樣描述的——封面是天藍(lán)色的,上面畫著帆船,右上角寫著“基友”兩個字…… 87、被命運支配的大姨 春豐一中創(chuàng)建于解放前, 有三十年歷史,是春豐市最好的中學(xué)。一中的設(shè)施比普通學(xué)校好得多,初中高中各占一個樓,有食堂, 還有宿舍。 校園建在山上, 從山腳走上去差不多要十分鐘。今天是報到的日子, 有許多學(xué)生和家長抬著行李吭哧吭哧爬山。鐘大寶和她媽位列其中,她們氣喘吁吁上了山, 在學(xué)校門口坐著吃了跟冰棍兒, 歇夠了才去簽到。 校門口拉著“歡迎新生入學(xué)”的橫幅, 橫幅下幾張課桌擺成一排, 幾位班主任專門在這里安排報道事宜。 鐘大寶在一班的名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班主任趙老師笑容可掬:“你就是鐘大寶啊, 一看就是好學(xué)生。上了初中要好好努力,拿出更好的成績?!?/br> 鐘大寶得到鼓勵,興奮地點了點頭,趙老師給了她一張卡片:“你的寢室號在這里,現(xiàn)在可以去鋪床,下午一點半是開學(xué)典禮,咱班一點十五在cao場集合, 別遲到了?!?/br> 大寶媽問:“老師, 家長也可以參加開學(xué)典禮吧?” “當(dāng)然可以,咱班的家長還上臺講話呢?!壁w老師指著校園的某個方向,“宿舍樓和食堂都在那邊,你們收拾好床鋪, 中午可以去食堂吃飯。我今天上午都在這兒,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隨時可以來找我?!?/br> 鐘大寶覺得受到了重視, 甜兮兮地跟老師再見,然后跟老媽一起抬行李去宿舍樓。 大寶媽一路走一路抱怨,“這樓有點兒舊,說是市里最好的中學(xué),就不能把墻刷刷?” 大寶嚇了一跳,恨不得捂上老媽的嘴,可是晚了,兩個正上樓的女生剛好聽到這番話,立刻不樂意了。其中一個穿海軍衫的女孩道:“大姨,咱們一中的條件夠好了,您要是不滿意這墻面,你就給刷白唄?” 大姨氣得直翻白眼,“全刷白得多少石灰?那能隨便刷嗎?” 說話間到了三樓,走廊兩側(cè)有兩排寢室,盡頭是衛(wèi)生間和水池,海軍衫拉著同伴去洗手,鐘大寶和大姨直奔306。 敲門進(jìn)了寢室,大姨又開始皺眉,這屋擺了三排上下鋪,左右靠墻各一排,中間擺一排,共住十二個女生。 “這也太擠了吧?晚上但凡有兩個磨牙的就睡不踏實!同學(xué),我打聽一下,這樓里哪個寢室人少?” 屋里的幾個女生都不想搭理大姨,總覺得誰去搭話,誰就是那個磨牙的。 鐘大寶拉住大姨,暗示老媽別亂講。這時,海軍衫從外面進(jìn)來,聽到這話笑了,“大姨,我們班兩個屋,都是十二個人,就您嫌擠。您要是覺得人多可以去二樓,八班那屋才四個人,空了一大半床呢?!?/br> 大姨翻了個白眼,“我們才不去,八班成績哪有一班好?!?/br>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嫌棄了,和鐘大寶一起鋪床。大寶的床是左邊靠窗下鋪,這個位置大姨滿意。鋪好床收拾完東西,娘倆坐在床邊休息。 幾個女生正嘻嘻哈哈聊天,大姨問:“我看這屋里的床都鋪上了,怎么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海軍衫道:“她們來得早,鋪完床就幫著搬書,還有一個被教導(dǎo)主任找去了?!?/br> 大姨可不愿意自己閨女去搬書,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