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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從瘦津津的豆芽菜變成挺拔的小少年,還以為他成天就知道打籃球彈吉他聽搖滾呢,居然會要掛歷送人。 “你跟姐說說,你想送給誰呀?” 唐曜掰著手指頭開始數(shù), “先送我們大隊輔導員,當初要不是她借我小號,我能進鼓號隊嗎?她讓我領cao, 又讓我當大隊干部,多看重我呀,我最喜歡就是她!再送給班主任一本,她一開始不怎么喜歡我,但現(xiàn)在對我挺好的?!?/br> 唐昭笑得不行,才多大的小破孩兒,都知道送掛歷感謝老師了。 這個時期送給老師的東西都比較質(zhì)樸,一般也就送個筆記本,而相冊啦、掛歷啦,都是很能表達敬意的禮物。唐昭從箱子里拿出掛歷,卻只給了唐曜兩本,唐曜急了,“姐,我要的是三本?!?/br> 唐昭笑瞇瞇地問:“你還沒說最后這本給誰呢?!?/br> 唐曜撓了撓頭,干脆掇了條凳子坐下,“就是吧,我不是副大隊長嘛,我們還有個正大隊長,給她的?!?/br> 唐昭眨眨眼睛,“不是吧,你要給你的正大隊長送小禮?” “不是你說的那樣!就是……我倆工作配合的挺好,雖然競選的時候她贏了我,但是她確實哪方面都厲害。用你們的話說,就是革命戰(zhàn)線上的好戰(zhàn)友?!?/br> 唐昭點點頭,“是男孩還是女孩兒?。俊?/br> 唐曜又撓頭,“這還要看男女嗎?哎呀你放心吧姐,我就只有戰(zhàn)友情,沒別的?!?/br> 唐昭繼續(xù)逗他,“那你得跟我說說,你們倆工作怎么配合的?” “就是她在前面舉指揮棒,我在她后面兩米遠吹小號。她是大隊長,代表少先隊發(fā)言;我副大隊長,在國旗下講話。我在聯(lián)歡會上彈吉他唱歌,她給我鼓掌……什么的……” 唐昭把第三本掛歷交給他,“你的字這幾年練得挺好了,你姐夫沒少表揚你,jiejie提個建議,你送給老師還有小伙伴的春聯(lián)自己寫,你說呢?” 唐曜眼睛一亮,“jiejie,那我上你書房拿點紅紙?!?/br> “就在桌上,還有好多呢。” 唐曜樂顛顛兒寫春聯(lián)去了,唐昭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臭小子具體啥想法呢?要不要把小火苗掐滅呢? 她把這事兒跟沈晏清說了,沈晏清笑道:“咱們別追著問,其實他自己心里也模模糊糊的,你要非讓他說個明白,他反倒想清楚了。還有半年小學畢業(yè),你多盯著點不就行了?” 唐昭朝沈晏清豎起大拇指,深以為然。 年三十兒下午,沈家老小除了遠在建設兵團的沈錚,都聚在大院小洋樓。 沈忠毅已經(jīng)跟鄭云離婚,就像他離婚報告寫的那樣,全身投入到社會主義建設。鄭云因為名聲不好,在單位也待不下去,被調(diào)到外省,成為別人眼中“一手好牌打稀爛”的反面典型。 沈錚雖然回不來,但是東西寄到了,各種當?shù)氐墓蓛?、馕餅、民族服飾什么的。郵包里夾了一本雜志,沈承鄴翻了翻,里面有一篇關于建設兵團的文章,沈錚寫得還不錯。 老爺子心懷安慰,孩子長歪了就得剪剪枝,修整好了才能長回來。 沈睿這次回京瘦了不少,他在工廠不敢提沈家,沒了大院少爺?shù)墓猸h(huán),總挨訓。畢竟論干活,他比人家車間工人差遠了。 人在逆境中總會為自己想辦法,沈睿畢竟是上過大學的,研究了一下rou聯(lián)廠的罐頭配方,提出了改良建議。領導一看,好像有點兒意思,按照他的配方試試,成品居然不錯。于是這位少爺成功跳出車間,坐到了辦公室里。 老爺子對此比較滿意,但還不忘敲打他,說跟你哥當年比,你還差得遠呢。 沈睿這次服了,沒吃過苦就不知道他哥有多能耐,也能主動跟沈晏清說話了,還厚著臉皮求唐昭:“嫂子,我們廠的rou罐頭你給畫個圖唄?” 唐昭好想把火鍋蓋扣他腦袋上,我!一個畫工筆花鳥的大佬!給你們rou罐頭畫小豬崽兒?! 沈睿要是像以前那么混蛋,是可以揍兩下的,他現(xiàn)在姿態(tài)放得這么低,也不好太卷他的面子。唐昭想了想說:“你哥當年帶著我在生產(chǎn)隊墻上畫小豬,畫得可傳神了。那時候縣長都說,我們生產(chǎn)隊的豬比別的隊都肥?!?/br> 沈睿看看他哥,心里覺著不對,沈晏清這么大個作家,唐昭能舍得讓他給我畫小豬? 果然,唐昭話鋒一轉(zhuǎn),“現(xiàn)在這項技術傳給了我弟,我回去跟虎子說一聲,保證畫得又肥又好看?!?/br> 沈睿也不敢多說呀,之前跟廠長吹牛,說我嫂子畫畫賊好,一轉(zhuǎn)眼,畫罐頭的從知名畫家變成五年級小學生了。 這頓團圓飯吃得也算祥和喜樂,到了傍晚,老爺子發(fā)了一圈紅包,揮揮手讓人都回去了。 為啥不留在這邊守歲?因為老爺子要去大孫子家,要跟唐建國喝小酒,吃餃子,嘮閑嗑,下象棋! 別人都走了,沈忠毅磨磨蹭蹭不愿意走。這大過年的,老爸要去大兒子家,小兒子也跟著一起,自己就老哥一個,孤家寡人的多難受啊。 沈承鄴問:“你怎么還不回去?” 沈忠毅道:“我尋思多留一會兒?!?/br> 沈承鄴根本沒領會沈忠毅的意圖,“那行,你留這兒給我看家,走了歲豐,咱上你哥那兒去?!?/br> 沈忠毅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出門,嘆了口氣,真坐在客廳給老爺子看家。老爸不邀請,倆兒子不言語,兒媳婦也不吱聲,唉,做人太失敗。 老沈自從晉升失敗,也沒那么執(zhí)著了,再加上離了婚,對自己也有了一些思考。平時外人說你這好那好,都沒什么用,沒有來自家人的溫暖,何談幸福? 現(xiàn)在沈歲豐跟他哥好得恨不得穿一條褲子。自己說的話當耳旁風,他哥說什么都聽,還天天住在他哥家。自己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居然跟什么都沒有似的。 老沈同志坐在沙發(fā)上嘆息,還帶了那么一點顧影自憐的味道,門忽然被拉開,唐昭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爸,要不您上我們家吃餃子去?” “去!這就去!”老沈豁上了,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兒媳婦就收回剛才的話。 唐家小院兒今天特別熱鬧,除了唐家人沈家人,季馳也來了。他父母回老家,這家伙名正言順地跑來吃年夜飯,非要唐曜偷偷喊了聲姐夫,才把新做的小火箭送給他。 知道老爺子晚上來,唐建國再次祭出了,帶著季馳和唐曜兩個,整了滿滿當當一桌子硬菜。雖然那時候沒有春晚,但大家圍桌而坐,喝小酒吃年飯,加上外面的鞭炮聲,到處是濃郁的年味兒。 沈忠毅剛加入小團體,稍微有那么些拘謹,老唐同志多霸道個人啊,一碰杯就開始數(shù)落。 “老沈吶,不是我說你,你當初把晏清弄東北去可不地道,知道不?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