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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法師,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排的上號的,自然也被安排住在十層。 祁羽正拉著小緣起的手準備話家常,就聽到背后一聲慘叫。 木子崖都還沒走到那幾名灰衣修士面前,看他們腰間的玉牌上一個東字,是長風島近幾年新崛起的劍門,上東劍門,依附于十大仙門的烏家聯(lián)姻的澤仙門。 他正欲出言調(diào)解,打發(fā)了他們?nèi)?,就見俟清君的三弟子祁角越眾而出,走到那幾名灰衣修士門前,問:“你有什么意見?” 他身高八尺,膀闊三亭,穿著一身黑衣,帶著一股逼人的咄咄氣勢。為首的灰衣修士氣勢先矮了三分,目光在對方的光頭上轉(zhuǎn)了兩圈,道:“你,你是佛修?” 俟清君的三徒弟,祁角,小名祁三鐘,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是佛修。還在屋中的祁雅聽到這句話,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那名灰衣修士被他一把抓起衣領(lǐng)丟下了樓去,樓下大堂正中幾名女修正坐在那喝茶聊天,聽到慘叫聲紛紛抬頭看去,迅速反應,像蝴蝶一樣翩翩躍起閃到一邊,桌椅瞬間就被砸得稀巴爛。 十層樓的高度,對修士來說不算什么,但若是不小心摔死了也只能怪他修為不精。好在能住進行館的,都不是尋常仙門,也摔他不死,那人還在地上痛苦抽搐著。他一時反應不及,還沒來得及開護身法咒,此刻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斷掉了。 了了法師率先輕喝了一聲,“了然!不可妄動殺念!” 了然是已經(jīng)飛升的檀臺法師為祁角起的法號,雖然他本人并不承認,但大衍寺不少人都以祁角的法號來稱呼他,這也是他不愿意回寺里的原因。 “竟然跟了了法師是一輩的,怪不得如此囂張。” “可能是武僧那一脈的。” 圍觀的人群紛紛猜測這是新崛起的佛修門派,凡洲佛修深不可測,又鮮少來往,要是沒聽說過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剩下那幾名上東劍門的弟子見勢不對,恰好木子崖又出面調(diào)解,紛紛鳥獸散。 遠處一名身穿白衣,長相陰鷙的男子輕笑一聲,“妙音山,有意思?!彼砗筮€跟著一名抱劍的男修,戴著面具,散發(fā)著陰冷又強大的氣息。 祁羽率先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視線,順著看去,那名男子看見她,微微頷首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祁羽又看了一眼躲在屋子里聽墻角的師父,總覺得,他們倆有一些很相似的地方。不過只是匆匆一瞥,也沒看太清楚。她搖搖頭,甩去那些奇怪的想法。 木子崖很擅長處理這種突發(fā)狀況,給兩方都送去了壓驚的禮物。很快就有人來接祁雅去見城主了,他這一趟也不是空著手來的,帶了幾種很珍貴的藥材,都是他親手照料的,送來給江城主煉丹的。 這也是祁雅受重視的原因,祁雅無論是對待徒弟,還是對待朋友,都是極好的。江嵐不喜歡修煉,但是又想活得長,所以平時都喜歡吃丹藥來增進修為,延年益壽。有一些藥材只有凡洲才有,祁雅四處尋找又精心培育,這次就帶來了一種號稱‘仙草’的紫皮石斛。 祁羽早就左手挽著師兄,右手拉著徒弟出去玩了,祁雅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距離嘆仙大會正式開始還有三天,但江城山的熱鬧早在兩個月之前就開始了,此刻大街上人來人往,路兩旁都是各種小食攤和賣周邊的。 不得不說,江城主真的很有生意頭腦,還專門為這次大會設計了吉祥物,一個全身火紅的毛茸茸小獸形象,有點像熊,兩只大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憨態(tài)可掬。 有專門賣這些周邊的官方店,也有高仿的,低配版的,多是路邊的小販自制的。買不起正品的修士或者凡人就買路邊那些低配版的,也是得到默許的。 祁羽也在官方店里買了一只掛在腰間,大街上佩戴著這種類似周邊的修士隨處可見,大多數(shù)都是女修。 都說女人的錢是最好賺的,江城主也深諳此道,有這么一家店就是專門賣嘆仙大會限定款包裝的胭脂水粉,駐顏丹和首飾之類的,門口排起了長隊,還有不少男修,都是專門買了送道侶的。 小師兄不在,祁羽也沒心思打扮,帶著徒弟到處吃吃喝喝,修仙人士,不吃飯也餓不死,同時吃再多也不會撐死,三個人吃了幾條街,吃得肚子滾圓,吃到天黑才慢慢悠悠的回行館。 第20章 江城山 江城山毗鄰北丘谷, 北丘是妖修的地盤,平日里也來往較多,更不要說是這種熱鬧時候。 不過大多數(shù)的妖修都聚集在城北那邊, 妖修們脾氣火爆,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時常跟人修產(chǎn)生摩擦。 一些弱小的妖修很少會到人修多的地方去, 但也有一些身份顯赫, 本領(lǐng)高強的‘貴族’, 根本無所畏懼。盡管三令五申不準打架, 禁止私斗, 但人太多了難管,管不了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祁羽現(xiàn)在就趴在行館的窗戶邊看人打架。 一只美貌狐妖正梳理著蓬松的大尾巴,站在路邊等她的道侶去買糖葫蘆, 就有不長眼的男修上前挑逗,惹得美人嬌笑連連,買完東西的道侶回來發(fā)現(xiàn)愛侶被人調(diào)戲, 當即與那男修撕打在一處。 為了避免惹來巡街修士, 或是砸壞路邊的攤位賠錢,兩人非常默契都沒有使用法術(shù)。就像凡洲男子那樣,你給我一拳, 我踢你一腳, 抓衣服扯頭發(fā)打得難舍難分, 惹來不少人圍觀, 漸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巡街修士很快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狀, 但是鑒于兩人并沒有使用法術(shù),這種打法還沒有達到需要抓起來教育的地步,穿著制服的巡街修士跟著圍觀了一會, 摸著下巴思量片刻,走了。 就在兩名人修男子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又有一人加入了混戰(zhàn)。 原來剛才買糖葫蘆的男子也并不是狐妖的道侶,或許她根本就沒有道侶。 總之這名新加入的男子也是來看熱鬧的,看見美人先是湊到她跟前同她說話,結(jié)果就聽到圍觀群眾說了什么,當即變色,擼起袖子參戰(zhàn),祁羽還隱約聽到說其中有一人是他的師兄還是什么的。 有些人愛到忘了形,結(jié)果落的一敗涂地。 果然這狐妖們到了哪都能惹得一群男人爭風吃醋,禍亂眾生,祁羽磕著瓜子看了半天熱鬧,大呼過癮。 祁羽昨天吃到一種很好吃的糕點,今天還惦記著,看到下面人群漸漸散去,熱鬧也看完了,拍了拍手叫上徒弟一起出門去。 走到賣糕點的攤位前,巫馬湊在她耳邊輕聲道:“有人在跟蹤咱們?!?/br> 祁羽下意識想扭頭去看,脖子轉(zhuǎn)到一半忙抬手撓頭,尷尬的掩飾,“是誰?” 巫馬順手捻了一塊芝麻糕扔進嘴里,含糊道:“還能有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