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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徒弟,代為師把這壺酒干了。”祁羽把酒壺塞給了巫馬樓,眼神瘋狂示意。 都說酒后吐真情,不醉沒機會,可別說師父沒幫你。 幾壺酒下肚,眼看著花燦燦和巫馬樓馬上就要抱在一起親成一團,場外人員紛紛退場,祁羽也識趣的帶上門出來了。 她順著長長的走廊走到了一處開闊的露天平臺,這里是風花雪月樓的頂層。 此刻夜幕降臨,相比起妙音山日落而息的寧靜,這里入夜之后更加熱鬧,四處燈火通明,人頭竄動。出來找東西吃的,吃完了遛彎消食的,擺地攤的,算命的,賣小食的,非常熱鬧。 祁羽說不上來更喜歡哪里,但是一想到小師兄就在不遠的地方,就覺得在哪里都好,只要他在身邊。 她喝了一點酒,身上有些發(fā)熱,臉頰和脖子一片粉色。在包廂里的時候還有點暈乎乎的,出來吹吹風就舒服多了,腦子清醒。 最近已經(jīng)很少做夢了,夢里的場景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盡管從來沒有見過夢中人的正臉,但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總覺得夢里那個人就是小師兄。 這種想法不是無緣無故的,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但今天牧飛白說的話提醒了她,祁羽在想,是不是她忘記了什么,或者說,是前世情緣之類的。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鼻尖嗅到了一股冷香,她轉過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靠在圍欄上張開雙臂沖著他笑,“小師兄?!?/br> 祁徵走上前,被她圈住,抽出手梳理他額間被風吹亂的頭發(fā),“你喝酒了。” 她眨了眨眼,“一點點,這種酒很甜,還有花香,我忍不住喝了一點?!?/br> 祁徵看著她頸下粉紅的肌膚,溫熱的吐氣夾帶著酒香,還有她身上專屬的草木花朵的芬芳,熏得他也有些醉了。 祁羽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這眼里的溫柔,回憶起從前。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就像把一顆包裹在寒冰里的心捧在手里,一點點融化,捂熱,跳動。 祁羽想起牧飛白的那句話,忍不住也想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就是,在我來到妙音山之前……” “是?!彼卮?。 “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常常做夢,好像我們在夢里見過。但是最近太久沒做夢了,我都忘記好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難道說,我們前世就是戀人嗎,不然我怎么會,一見到你,就會喜歡你……如果是真的……可惜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她有些懊惱的錘了錘腦袋,怎么想也想不通,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真的會有前世嗎。 祁徵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對我來說,沒有前世,也不是戀人,但現(xiàn)在是了。過去已經(jīng)不重要,你不需要記得,我喜歡你,不管有沒有從前,都是喜歡現(xiàn)在的你?!?/br> 祁羽開始掰著手指頭數(shù),“哇,小師兄,你竟然一口氣說了五十八個字!天吶,再創(chuàng)新高!” 祁徵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干脆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封住她的唇,將未盡的話和細碎的呻/吟都吞進肚里。 牧飛白發(fā)誓,他真的只是從走廊上路過,甚至都沒有看清是誰,更別提打招呼了,就莫名其妙被凍成了一坨冰雕! 是哪個王八羔子,有本事給我站出來!牧飛白在心里大罵。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 第23章 江城山 祁羽不知道小師兄在做什么事,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不去行館,他不說她也不問,大家非常默契的選擇沉默。 反正無論他要做什么, 我都會跟他站在一起的, 祁羽這樣想。 難得見一次, 她一直強撐著困意待在他身邊, 祁徵沒辦法只好把她敲暈睡著, 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早上才送她出城北。 “愛情使人盲目啊?!彼哉Z。 巫馬沉迷溫柔鄉(xiāng)無法自拔, 小師兄送她離開城北, 不知去向,只有三師兄跟她一起回來了。 踏進行館大門的時候,祁羽看到了正在大廳里吃早餐的上東劍門F4, 王奇志還杵著拐,王陽一只胳膊吊著,整個腦袋都被紗布包裹著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 祁羽想的是這幫人怎么還有臉出來? 走過他們身邊時, 她很想說點什么嘲諷一下, 但想到王陽當時那張兇狠陰鷙的臉和那雙眼里的仇恨,她還是忍住了。 她想不太明白,到底多大仇, 不就是被爆爆果炸了一下嗎, 有必要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看著她?再說不是你們自己跟過來的嗎。 可這世上有太多瘋子, 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揣度。她修為不高, 落單的時候多, 還是少惹事為妙。于是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徑直上樓了。 走了幾步,她想了想又回頭,轉過身對他們說, “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們還想尋仇的話,就找我三師兄吧,真的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個女孩子,弱小可憐又無助?!?/br> 祁角抱著手臂,沒有表示異議,挑了挑眉做了個放馬過來的表情,祁羽自動給他腦補了‘你過來呀~’的動作和語氣。 這句話行館很多人都聽到了,祁羽想,要是這樣他們還來找麻煩的話那可就真的太不要臉了。 上東F4當然不是自愿坐在這里被人看笑話的,上東劍門的掌門知道了這件事,倒沒有責罰他們,而是勒令他們四人每日用飯都得到大廳,挫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作為劍修,更應該學會收斂鋒芒。 各門派弟子之間發(fā)生糾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初修道時,個個都自命不凡,覺得天上地下老子第一,年輕氣盛磕碰難免。更何況,這本就是強者的世界,嘆仙盟明面上的管著,暗地里又管得了多少?哪年不死千八百的修士,實在沒什么大驚小怪。 是以只是他們四人覺得面上無光,其實并沒有太多人關注這件事,兩個不入流的小仙門而已,確實沒什么值得關注的。 祁羽上樓時又看到了上次那位跟師父很像的白衣男子,他手肘撐在圍欄邊,似乎在關注著樓下發(fā)生的事,身后那名戴面具的男子更像是保鏢,兩人沒有互動,總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路過他身邊時,男子抬頭看她,祁羽禮貌笑了一下,對方回以一個笑。她匆匆走過,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知道是哪里像了。 師父的穿著,跟這名男子的穿著,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白色絲帶綁發(fā),同樣的白袍白鞋。但是這身白衣,師父穿著就像一個溫和的謙謙君子,這家伙嘛——她想了想,哐地在他頭上扣了反派兩個大字! 對,皮笑心不笑,雖然穿著白衣服,但心卻是黢黑黢黑的那種道貌岸然的大反派! 有時候,人跟人之前的氣場就是那么奇妙,有些人,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