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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祁羽憂心忡忡,回想起掉下深淵時看到的那一幕,搞不好也死翹翹了。 怎么會有這種劇本呢,大家都死翹翹了,還怎么玩吶。 祁羽嘆了口氣,站起身。 如果她都能僥幸活過來,小師兄說不定也沒事呢,她安慰自己。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又活過來,就要面對現(xiàn)實 對于野外生存,她實在是太有經(jīng)驗了,無論是之前在城外野外求生還是在城里要飯求生。 最重要的就是水源和一個安全的休息場所,畢竟這里可是傳說中的妖獸叢林,關于妖獸叢林的傳聞也聽了不少。這里肯定會有許多兇猛的妖獸,先保住小命,再想辦法離開才是首要的問題。 她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開始在在沒有人跡的叢林中探險。 …… 此刻的妙音山還只是一座無人的荒山。 山下有個田壩村,田壩村有個祁二狗。 祁二狗的jiejie祁大梅已過花甲,身子有些發(fā)福,系著圍裙拿著一把大鍋鏟站在家門口喊:“二狗!吃飯了,吃完了再修仙啊……啊…啊…” 祁二狗正盤著腿坐在自家田埂旁打坐,路過的村人看見他笑著打招呼,“修仙呢二狗,你姐叫你回家吃飯啦!” “我這就去?!逼疃氛酒鹕砼呐纳碜?,扛著鋤頭往家走。 其實他跨入仙途多年,早已不需要再吃飯了,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餓叫你姐覺得你餓了,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想法。 祁二狗走在回家的路上,吹著晚風,看著落日,想起四十多年前那個夏天,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 …… 四十多年前,祁二狗在山上放牛的時候,救了一個人。 是個女人,穿著一身白裙,裙上血色如紅梅點點綻放,她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似跌落凡塵的仙子。 七歲的祁二狗將牧笛別在腰間,跳下牛,走到她身旁,左看右看。 “喂,你怎么啦,醒醒啊,醒醒……”祁二狗蹲在地上歪著頭打量她,怎么叫也叫不醒。 祁二狗抓了抓腦袋想了想,將牛栓在樹上,拔腿就往山下跑。 二狗父母早亡,跟jiejie相依為命,祁大梅是個能干的女人,靠著祖?zhèn)鞯膹椕奘炙?,辛苦把弟弟拉扯大,半年前嫁給了同村的牛富貴。 牛富貴是個老實人,對大梅言聽計從。夫妻兩人,一個種棉花,一個彈棉花,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每日午時,大梅都會挎著竹籃去地里給牛富貴送飯,二狗也會牽著牛過去吃飯。 遠遠的,大梅就看著一個人從山上跑下來,她折了根樹枝捏在手里,等二狗跑近了才問,“牛呢?” 二狗跑得直喘,“牛,牛在山上?!?/br> 大梅揮起樹枝,“牛在山上?那你回來干嘛?” 富貴忙放下碗過來攔,“二狗指定是餓極了,我去找牛,我去找牛?!?/br> “你別護著他,這小子就是欠抽!” 二狗忙擺手,“不是!姐,山上有個仙女,身上好多血!”他一邊說一邊扯著大梅的衣角,“你快跟我去看吶,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看你是想修仙想瘋了,仙女會來咱這樣的地方?”大梅擼起袖子就要揍他。 二狗直往富貴身后躲,“姐夫,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就跟我一起去看吶!” “大梅別生氣,咱們一起去看看,二狗是個好孩子,不會騙人的?!备毁F笑呵呵打著圓場,他這個小舅子,每次他進城賣貨都的跟著去,看著城里的仙人們,羨慕得緊,連做夢都在想修仙。 當初為了追求大梅,他還偷偷帶著二狗去測過靈根,結果就是二狗他空有一顆修仙的心,沒有修仙的命,是個廢柴。 不過二狗但是挺喜歡這個姐夫的,在jiejie面前把他夸得個天花亂墜,但少年心性,修仙的心還在繼續(xù)躁動著。 大梅白了一眼,“好孩子個屁,我看他就是把牛給忘了,餓死鬼投胎的?!贝竺妨嗥鸲返亩渚屯缴献?,“我就跟你去看看,要是沒有你就把屁股洗干凈等著吧?!?/br> 富貴忙收了碗放在樹下,跟著往山上走。 來到栓牛的地方,三個人站在那個昏迷的女人面前,二狗指著她說:“看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滴仙人吶!”大梅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上前,“還真是仙女,長得可真俊吶!” 富貴也看呆了,廣譽城里的修士他們?nèi)ベu貨的時候也見過不少,但像這樣什的還是頭一次見。那鼻子那眼那嘴,他肚子里沒墨水,找不到詞兒來形容,真真覺得是仙女下凡。 大梅伸手嘆了嘆她的鼻息,“還有氣?!彼D曜鲛r(nóng)活,力氣大的很,彎下腰一把將那昏迷的仙女抱了起來放在牛背上。 田壩村是個偏遠的鄉(xiāng)村,民風淳樸,三人將這受傷的仙女帶回了家,又找來大夫給她醫(yī)治。村里人聽說大梅家在山上撿了個仙女,都排著隊的來看。大梅擔心擾了仙女清凈,只讓他們透過窗戶縫瞧,還不準發(fā)出聲音。 來看過仙女的人們議論紛紛。 “還真真是仙女!” “是啊,我長這么大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br> “那臉蛋可真白啊,比我家小柱的屁股蛋還白!” “你家小柱成天光屁股在地上打滾,也敢跟人仙女比,真的笑死人了?!?/br> “嘿嘿!” 二狗整天牛也不放了,成天就圍著仙女打轉,天天被大梅追著屁股攆。但是仙女身上的傷雖然一點點痊愈了,人也還有氣,就是不醒,也喂不進去東西,連大夫也束手無策。 大梅將她的血衣?lián)Q下來洗了晾在院子里,這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她彈了這么多年的棉花也沒見過這樣的布料,比城里那些貴人們穿的還好,就像用天上的月光混著最柔軟的羽毛織成的。 大梅擔心總把她放在屋子里給放生霉咯,晴朗的日子里就把她抱到院子里,放在藤椅上曬太陽。低矮的泥巴墻外面趴了一溜的人,都是來看仙女曬太陽的。二狗就揮著樹枝趕他們。 “不許看!不許看!” 大人們都忙著做活,來看的都是些半大小子和丫頭,整天無所事事,東家瞧瞧西家看看的,被二狗一趕就哄笑著散開,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又爬上來。到最后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來看仙女的還是來逗二狗的。 二狗時常趴在她身邊看,白得發(fā)光的皮膚,怎么曬也曬不黑,睫毛又長又密。就算穿著jiejie的粗布衣衫也掩不住她的奪目光華。 仙女一躺就是三年,嘆仙盟的地盤還沒有擴展到這里,是以除了田壩村的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事。 二狗每天吃完飯都會給仙女吹一會笛子,這一吹就吹了三年,從原先只會發(fā)出噗呲噗呲的放屁聲,已經(jīng)能吹出一首完整的,亂七八糟的調子。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