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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性眼瞎的表兄,突然褲兜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剛帶人出發(fā)去“請”陳元量來分局談話的廖剛。“喂?”步重華以為廖剛是辦完事來復命的,誰知對面語氣卻不同尋常:“喂隊長,情況有點不對?!?/br>“怎么?”嚴峫剛要打開車門,腳步陡然頓住,大步走了過來,兄弟兩人皺著眉頭對視,只聽手機那邊清清楚楚傳來廖剛不安的聲音:“陳元量昨晚自稱出門見一個朋友,然后電話不接消息不回,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他家人心里有鬼不敢聲張,但技術隊分析以后,說他的手機現(xiàn)在呈機卡分離狀態(tài)?!?/br>“陳元量他……失蹤不見了?!?/br>·實體書第一冊預售啦!詳情見微博!為了慶祝,晚上二更?。?!第56章“昨晚十點,陳元量自稱有事出門去跟老朋友商量,一個人匆匆打車走了。當晚十一點老伴打電話,陳元量沒接,十一點半再打,還是沒接,但回了條消息說有事耽擱了會晚點回去;近十二點提示音說對方已關機,此后再也沒聯(lián)系上人?!?/br>步重華推開刑偵支隊辦公室門,邊走邊頭也不回問:“手機最后一次跟基站交換信號的定位查到了嗎?”“查到了,昨晚十一點三十五分在城郊化肥廠附近,此后暫時還沒結果?!?/br>“讓技術隊嘗試做更精確的定位,各單位下達對陳元量的協(xié)查通告!”“是!”蔡麟一溜煙跑了。嚴峫一直在追查秦川的下落,好不容易查到線索興奮趕來,千萬豪車卻被親表弟一頭懟進了半個屁股,情緒直線低落;隨即在表弟身邊見到了吳雩,為人頗合得來,看表弟都覺加倍親熱,又升起一絲小欣慰小愉快;誰料還沒愉快幾分鐘,緊接著得知陳元量那糟老頭子失蹤了,大驚之下怒火上頭,心情再度down回谷底,只覺人生果然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三個人只能馬不停蹄趕回南城分局,步重華連辦公室門都沒進,就帶著吳雩直沖進了外勤組,緊急指揮全城搜索和發(fā)布協(xié)查通告。嚴峫沒有管轄權,只能百無聊賴地歪在刑偵支隊長辦公室里,拿著手機跟他那疑似“P出公大畢業(yè)證書的小網(wǎng)紅”愛人煲電話粥:“喂,媳婦,中午吃了嗎,吃了什么???你們警校新來那搏擊課教官今兒沒再偷偷送你小粉花兒了吧……別擔心,你那兩本筆記我早倒背如流了,放心吧就這煞筆考試我還能不一次過嗎……什么,你問那個破壞咱倆婚禮的孫子有消息了沒有?放心吧抓到他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你想把他紅燒清蒸爆炒滴蠟吊起來抽個十八遍都沒問題!……”嚴峫大腿蹺二腿,卿卿我我逼逼叨叨了二十來分鐘,終于滿臉柔情蜜意地掛斷了電話,緊接著一抬頭,滿面戾氣勃然而出:“我說你們南城支隊是他媽被非洲人詛咒了嗎?!”正巧步重華帶著吳雩推門而入,聞言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嚴峫陰森森:“邁凱……”唰唰兩聲,步重華吳雩同時定住,如同被套上了價值八位數(shù)的緊箍咒。嚴峫不滿地來回打量他倆:“有陳元量消息了嗎?”“沒有,”步重華冷冷道,“尋人通知已經(jīng)下達到各個機場、港口、火車站、高速公路出入口,但情況并不樂觀。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就算要跑路也不至于三更半夜獨自動身,而且從監(jiān)控視頻來看沒有帶任何換洗衣物,也不像是藏了大量現(xiàn)金。我更傾向于他可能真是去見什么人,然后遭遇到了……某種不測?!?/br>嚴峫久久瞪著表弟,半晌吐出幾個字:“你不檢討一下自己嗎?!”步重華:“……”“看看你們南城支隊最近的案子,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郜靈,結果郜靈不僅失蹤了,還腐成了巨人觀;又費吃屎的勁從DNA查到高寶康,結果高寶康不僅失蹤了,還只找回來兩條腿;你親表哥撞廢一輛SLR來給你送線索,區(qū)區(qū)一頓下午茶的功夫,陳元量也他媽給我失蹤了!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水逆事件為什么始終沒有引起你的警惕,步支隊長?!”“……那個,”吳雩抬手摸摸鼻子,虛弱地辯解:“陳元量是滿了四十八個小時拘傳期才放出去的,跟步支隊沒什么關系……”“怎么沒關系!”嚴峫怒道,“我剛才看了,全支隊只有他的電話機底下沒貼逢案必破符!”吳雩:“……?”吳雩表情空白,眼睜睜看著嚴峫打開自己的手機殼,嗖地摸出一張小紙條,正面寫著“宋慈洗冤”,背面寫著“水逆退散”,步重華接過來,面無表情壓在了自己電話機底下。“跟你們樓上技術支隊學學,整個魚缸養(yǎng)幾條金魚,明白了嗎?”嚴峫皺眉叮囑。步重華:“行了我知道了?!?/br>“……我相信因果報應是事在人為的一種,風水學說是地理、心理、群體效應共同作用的巧合……”“一切鬼神導演的鬧劇,帷幕后都印滿了犯罪分子的指紋……”吳雩終于意識到那果然只是學院派領導在自己面前裝的高級B而已,南城分局最后一個無神論者終于在水逆面前現(xiàn)出了原型。·宋慈祖師爺可能不喜歡自己好端端從最新款腎機里突然移到了電話座機底下,以至于在最開始的幾個小時里,并沒有發(fā)功保佑焦頭爛額的南城支隊。機場、車站、高速公路等各方面反饋,都沒找到陳元量的蹤跡,監(jiān)控也沒拍到他昨晚離家時那輛出租車的完整車牌。直到晚上八點,針對全市出租車公司的排查還在繼續(xù),茫茫人海中卻沒有陳元量的任何線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某種險惡的預兆,于冥冥中散發(fā)出了陰森的氣息。八點半,視偵監(jiān)控室。“交管局調來的所有監(jiān)控都在這兒了,喏?!蓖蹙琵g一臉周日晚上被抓回來加班的不滿:“但從晚十點夜生活最繁忙的市中心找到那一輛出租車,困難程度不亞于大海撈針,我勸你們想個其他法子吧,不然把視偵組全體瞪成斗雞眼你們也不一定能找到那姓陳的糟老頭?!?/br>步重華站在王主任椅背后,劍眉擰緊不語,只見監(jiān)控視頻中,陳元量蹣跚的背影出現(xiàn)在右下角,低頭鉆進一輛看不清牌照的出租車,幾秒鐘后消失在了監(jiān)控死角里。“你有啥想法啊?”王九齡忍不住抬頭問。“津海市八大出租車公司,運營出租車共三萬輛,個體營業(yè)執(zhí)照六千輛,統(tǒng)一青藍色白條涂裝。這三萬六千輛出租車中,九成車型為豐田花冠和一汽威志,區(qū)別只有頂燈牌,其中又有四種頂燈牌跟陳元量上的那輛車非常相似;結合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