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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扭打成一團撞了出來,那女子堪堪與夏小雨撞了個滿懷。輕羅遮體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一抬頭,二人都大吃了一驚。“小雨哥!”“嫣兒!嘿,你怎么跑這兒來了?”那婀娜美人繞到夏小雨身后,遮著帕子哭哭啼啼道:“小,小雨哥,我被爹爹給買了,我,我不愿意接客,他,他們就逼我打我?!?/br>嫣兒哭得夏小雨心都碎了,嫣兒本是他家鐵鋪前賣豆腐的豆腐西施,自己跟她打小關(guān)系就不錯,雖然心有戚戚焉,可是后來淪落成了叫花子也不敢作別的打算,誰知一別經(jīng)年再相逢,這美麗女子就被賣去了這種煙花場所。豈有不救的道理?夏小雨攔住那一幫人道:“哪有逼良為娼的道理?”“呵呵?逼良為娼?這小妮子差我們不少銀子呢,嚯,瞧你這樣是想英雄救美,咱明人不說暗話,人嘛,不是不可以放,嘿嘿,不過這錢嘛——”那彪形大漢做了一個要錢的手勢險惡笑道:“也不多,你給錢,咱放人?!?/br>斡旋了半晌,夏小雨騎虎難下,他身上的錢實在不夠贖回嫣兒,可是美人在旁邊哭成個淚人兒,又讓他頗為不忍,那大漢眼見夏小雨愣著半天不吭聲,擺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冷笑道:“沒錢就別他媽打腫臉沖胖子,哪來的給我哪快活去!”說著抬手就是一推!這一推力大無窮,夏小雨身子單薄招架不住立刻朝后一個踉蹌,正以為自己要狼狽摔在地上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用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背。“嘿嘿,不就是錢嗎?”夏小雨朝后一看,頓時覺得一座金燦燦的金山擺在了自己面前,那男子搖著描金折扇,束著紫金玉冠,袞衣繡裳,五官精致俊秀,笑時鳳眸微斂,酒氣未消地半醺感襯得他眼角流露出一股風流嫵媚,活脫脫紈绔子弟。男子手中折扇“嘩”地一合,左右一望吩咐身邊小廝給錢,可大金元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正勾得那幫狗腿子□之時又斂眸一笑,直把三千粉黛比得毫無顏色,微勾的唇角里淌出一句話:“錢我可以給,不過嘛,你要到我府上做家丁!”夏小雨一看路遇財神,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是,小的甘愿為公子做牛做馬!”“這可是你說的?”那男子笑得有些邪悻,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公子看得上小人,是小人的福氣!”此事就此了結(jié),醉紅樓的大漢們歡喜而歸,嫣兒抹干了面頰上的淚欠身一拜道:“多謝公子搭救!奴家也愿意去公子府上做丫鬟!”攀龍附鳳的德行一下子給暴露了,這錦衣華服的公子不但有錢又生得玉樹臨風,他就在這花柳巷里隨便一站,那些個懷春少女的眼睛就全部落在了他身上。“不用了——我只要他。”華服公子眸光堅定的望著夏小雨壓根沒注意那梨花帶雨的“豆腐西施”,這一看直把夏小雨嚇得渾身汗毛倒豎,奇哉怪哉,這活生生的大美人擺在面前他不要,干嘛偏看上我這個臭要飯的?難不成如今的貴介公子都換了口味?嫣兒是女兒家,這公子一口將其拒絕她也不好意思再苦苦央求,只好轉(zhuǎn)身作別,走得時候還虛情假意地望著夏小雨道:“小雨哥!保重!嫣兒有空會去探望你的!”這一出英雄救美直被演成了英雄救丑,夏小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嫣兒是美人羞怒苦不堪言。此時月色正濃花未眠,一輪銀盤掛枝頭,夏小雨樂顛顛地感覺自己是運氣來了,笑成個彌勒佛的樣子向那華服公子問道:“敢問英雄高姓大名?”“呵,我是你主子,還犯得著知道名字,不過嘛,告訴你也無妨,在下王良琊!”真是夜半不出門,出門必撞鬼,夏小雨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兩耳刮子,難怪這人渾身一股邪氣凜然的模樣,原來正是那杏花侯王良琊。作者有話要說: 目測王良琊是如今我最愛角色,木有之一。☆、杏侯府更深露重,夜里漸漸上了寒氣,侯爺?shù)能囻R停在一間大宅門口,想是王爺經(jīng)常晚歸,早有家丁提著燈籠在大門前守候,看見杏侯歸來立刻迎上前去。那家丁的臉隱在暗處本不明顯,夏小雨掀開簾子跳下來剛好跟那小廝打了個照面,陡然驚出一身汗,此人白皙俊面上點綴著漆黑雙瞳,淺光搖曳下更顯瀲滟,他望著杏侯一陣媚笑還遞上了件白色披風,邊披邊瞅著王良琊身后的夏小雨道:“誒喲,王爺又帶人回來了!”夏小雨心中“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今兒下午剛聽到有人議論這杏花侯王良琊是個斷袖,晚上就被莫名其妙地“逮”來了杏侯府,連個區(qū)區(qū)小廝都生成這副妖孽模樣,說這王良琊是個正經(jīng)人都說不過去了。可是他媽的小爺我長得很普通??!這杏花侯是不是今兒忽然轉(zhuǎn)性了!夏小雨又急又怕,可如今也是走投無路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正待他呆立之時,王良琊回眸綻出一個溫潤淺笑道:“哦,倒是忘記問你叫啥了?”“夏小雨——”夏小雨如實作答。“下小雨——哈哈哈哈,我還落大雨呢!”那眉清目秀地小廝一陣大笑,馬夫與其余家丁也哄笑成一片,卻見眾星拱月中的王良琊怒視那小廝道:“天白,休得無理,再這么放肆別怪我不客氣!”“是——是,小的該死,小的知錯!”天白惡狠狠地瞪了夏小雨一眼便推開門去領(lǐng)路了,眾人跟在后頭進了杏侯府。大門緩緩闔上,夏小雨留戀地從縫隙中朝外望了一眼,心中琢磨著莫不是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吧?一夜好夢。昨夜杏侯吩咐下人打點夏小雨住下說一切明日再議,夏小雨也不啰嗦便潦草睡下,第二日一早就有人來通知他侯爺找他,他通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終于找到了正廳。此時杏侯王良琊正悠悠喝著茶,一雙眸子因茶香氤氳似籠了層薄霧,頗有股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模樣。“小雨——抬頭讓我看看?!?/br>夏小雨二話不說昂起頭,后來思忖了一下又覺得不對便故意抬手撥開額前青絲露出蜿蜒在眼睛上的猙獰疤痕,他眼角余光窺見王良琊面上神色由晴轉(zhuǎn)陰心中喜不自勝。你不是喜歡美人嗎?我偏露個丑八怪給你看!夏小雨心中如意算盤打得叮當作響,他自忖自己不露出那傷疤確實有那么點兒俊俏銷魂,但一旦露出那道傷疤就是誰也看不上他,正在他想得得意之時,杏侯忽然起身、蹲下來,與他平視,唇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右手攀上了他的臉頰,漸漸摩挲到那傷疤處笑道:“小雨,這是誰將你傷了?”媽的,天地良心啊,難道要告訴他這是老子自己發(fā)癲從懸崖上跳下去沒死被閻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