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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養(yǎng)的王良琊,肯定是伙同那個老不死的老和尚廢了自己苦練數(shù)月的妖嬈劍法,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對勁,這妖嬈劍法的一招一式自己斷然忘記不了,雖然渾身無力,可是現(xiàn)在竟覺得自己內(nèi)息充沛了,前幾日苦練妖嬈劍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一口氣接不上來,現(xiàn)在渾身輕松宛如新生。咦?難道這個空見老和尚真的是妙手仁心?嗯,如果空見大師是好人,那么這個王良琊就更加不是人了,連這一心向佛的人都搞,簡直是畜生。作者有話要說:☆、宴席十月初八,杏花侯府。杏花侯壽辰大宴賓客,來往談笑鴻儒不斷,江南名門望族悉數(shù)到場,賓朋滿座,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獻(xiàn)給杏花侯的賀禮則更加是奇珍異寶,綺羅錦鍛,侯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忙得不亦樂乎。夏小雨從來未見過這么大的場面,一時間也目眩神迷,心道:“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可真是好??!”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充盈在各個角落,就在他們觥籌交錯,吟詩作對之時,人群中忽然自發(fā)的讓出一條道來,來者紫袍蟒帶,玉冠燦然耀目,鑲金的錦袍襯出他雍容的氣度,舉手抬足間悠然自得,漫不經(jīng)心處卻皆顯貴胄風(fēng)度,頓時令滿堂的貴公子皆盡失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杏花侯王良琊,此時微風(fēng)輕拂,蕩過樹枝,一朵飛花飄飄灑灑落在他頭頂玉簪之上,鬢邊如簪了朵杏花一般,媚而不俗,艷而不妖。在別人看來,杏花侯王良琊風(fēng)流俊逸,端得是人中龍鳳。在夏小雨看來,王良琊人面獸心,除了邪乎還是邪乎。自從那日從停云禪院歸來,夏小雨就是疑惑——王良琊雖然長得很年輕,但據(jù)家丁透露,他可早是過了及冠之年啊,怎么家中一個女眷也沒有?更不見他與哪個丫鬟傳出茍且之事?這也太不尋常了吧?你說王良琊禁欲?這個我可不信,他既不信佛又不信道,斷無道理空空斷送大好年華。今日壽宴的重頭戲不是滿座的珍饈美味,亦不是杏侯府的金碧輝煌,濫觴鋪張,更不是曲水流觴的風(fēng)雅逸趣,眾位大人物翹首以盼的實(shí)則是一場表演——絕代舞姬陸芳菲將為杏花侯大壽獻(xiàn)藝。夜幕降臨,天上絳河清淺,人間酒醒夢回,眾人都喝得醉醺醺之際,大戲終于開演。一名輕紗籠玉體,環(huán)佩叮當(dāng),身段曼妙地女子款款步入大廳之中,她面上蒙了一層紫紗,秀目顧盼嫣然,勾得在座男子個個失魂落魄,傳說這陸芳菲博采眾家,不但會“霓裳羽衣曲”,更會公孫大娘的“山河劍器”,舞姿輕盈,翹袖折腰間若彩蝶翩然,窈窕飄逸。一曲“霓裳羽衣”舞畢,滿堂皆是叫好之音,她換上雙劍灑沓出場,劍鋒颯颯,依人妙舞,長袖善折,腰肢纖盈,劍器渾脫,直叫人目不轉(zhuǎn)睛,拍手稱快,真真是“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br>就在眾人沉醉于佳人的翩躚舞姿之中時,陸芳菲鳳眸一斂,手中長劍直直朝杏花侯刺去,這一刺驚醒夢中人,“??!”在場的達(dá)官顯貴個個慌了手腳,并無一人敢上前相救,就在這時,那劍竟然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之中,陸芳菲如蝴蝶撲到了蜘蛛網(wǎng)上被黏住一般,整個人定在當(dāng)場,那劍堪堪就要落到王良琊地脖子上。“哼,陸姑娘好招式!”王良琊冷笑一聲,蔥削似的手指輕輕撥開寶劍道:“綠拂,出來吧!”一名手中纏滿白布與絲線地年青男子從帷幄中步出,只見他鬢若刀裁,眉目清秀,一身青衣勁裝,眼底殺氣彌漫,他一把奪過陸芳菲手中的寶劍指著她咽喉道:“說!誰派你來的?”“呵?”那女子渾身被絲線束縛得動彈不得,卻偏還露出一副撩人媚惑地姿態(tài),媚眼如絲地望著王良琊道:“侯爺,有人要我?guī)г捊o你?!?/br>“噢?”王良琊蹙眉。“他說,七年前恩斷義絕,七年后再無瓜葛,侯爺若是多管閑事,必墜阿鼻地獄!”說完吻盡自絕,封喉如花綻,了斷了自己的性命!那些酒色之徒哪里見過這等場面,曼妙舞姬地血染透了大地,人人大驚失色,飛也似的逃出杏花侯府,不稍片刻,廳堂內(nèi)便空無一人,滿地狼藉,美味佳肴盡數(shù)化作殘羹冷炙,極為煞風(fēng)景,夏小雨正端著盤子給這流水宴上菜,乍然撞見這刺殺王良琊的驚悚一幕,心中甚為生氣。他氣得不是有人刺殺他主子,而是有人刺殺他主子——居然沒有成功,絕色佳麗竟然香消玉殞在了自己面前,那個被喚作綠拂的人一身殺氣,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侯府之中,他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難道這個人一直藏在自己身邊,而自己渾然不覺,越想越詫異,這杏花侯天生妖孽,行為詭譎,真是讓人想想就后怕啊!“哼!一群孬種!”王良琊“嘭”地捏碎自己手中的酒杯,唇角漾起一絲冷笑,他望了一眼綠拂,兩個人就一并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在場家丁只能叫苦不迭,這一大攤子?xùn)|西還不得讓他們收拾到天明?“呸——怎么死那么多人不死你?。 毕男∮暝谛闹兄淞R,恨不得回到閻王殿參他一本,說那王良琊殘暴不仁,奢靡浪費(fèi),□無端。可謾罵一向解決不了問題,日子依舊得過。又是一日,惠風(fēng)和暢,夏小雨正在花園中恃花弄草,陳伯則在不遠(yuǎn)處修剪枝葉,夏小雨一直覺得陳伯為人忠厚老實(shí),亦師亦友,這幾日心中堵得慌,總想問個明白,于是放下手中的活兒湊到陳伯身邊問道:“陳伯,你來這兒多久了?”“很久了——不記得了。”陳伯沒有抬頭,依舊專心致志的做事。“那,那你知道那個綠拂是誰嗎?”“呵呵,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多管閑事嘛!”陳伯微微抬首,憨厚一笑道:“照顧花草才是咱們的本份,別的就休要多想了!”說著剪刀指著自己面前的一片草道:“秋階得此,群花可廢,這草啊叫‘雁來紅’,又稱秋色,但我覺得還是叫‘老少年’好?!?/br>“為啥?”夏小雨雖然在杏侯府上待了好幾個月卻對花草之事不太上心,品種之類他經(jīng)常弄混,有的名目更是毫不知曉。“呵,所謂‘老少年’,此草不是時時都美,每到秋季,觀此草,群花可廢矣,經(jīng)秋而媚,到晚上則更媚,曾有人作詩云‘葉從秋后變,色向晚來紅’,此乃草中仙品?。 ?/br>不就是一堆奇形怪狀的野草嗎?還“老少年”,夏小雨不懂花草之樂,只當(dāng)陳伯是故意引開話題。可未等夏小雨接話,陳伯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愛花之人啊,說多也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