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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狼邪,謝孤棠為了救武林于危難,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如此才能保全愁煞刀的名聲吧!”“而狼邪的名字就會被抹掉,人們提起他只會想起臭名昭彰,不會想起他曾經(jīng)做過的善事?!敝x孤棠接著說下去——“忘記一個人做過的好事要比記住他做得壞事容易許多,人們眼中只有惡,你做過再多的善事,僅一絲紕漏就可令你滿盤皆輸?!?/br>王良琊沉默不語,薄唇邊笑意零落,漫天雨絲下入他明眸之中,氤氳出淺淺霧氣,醞釀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淡漠,仿佛是死意已決、不再掙扎的模樣,他步出半山亭,一如水墨山河里的留白,飄逸出許多遐想。墨衣人拾起亭中角落的油紙傘,砰然撐開,隨著那抹白影飄入煙雨山色中,遠(yuǎn)方,刀光劍影靜候多時。王良琊到達(dá)山巔之時,秋雨初霽,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個個攜著神兵利器,目光炯炯,他們恨不得立刻撕裂狼邪,當(dāng)然,就算是搶到了山河圖,也還得再爭個頭破血流,而在此之前,他們會不惜一切地打敗狼邪。白衣人孑然而立,顯得那么孤寂,他手持愁煞刀,淡漠地掃了一言偽善的江湖人士,唇邊勾起冷笑——“誰,先來?”人群中讓出一條路,一名手持長刀的青衣男子上前道:“在下昆侖薛玉,請狼邪大俠賜教?!?/br>薛玉?那時候見到他時,他還是孩子,沒想到匆匆十年過去,已經(jīng)長成這般模樣了,可那時候不是自己救他一命,他才能活到今天,怎么反倒拔刀相向了?不容深思,那人揮刀破風(fēng),蒼井有力,王良琊拔出愁煞刀,舉座嘩然。“果然是狼邪暗中指使殺掉了謝孤棠啊~”“謝大俠死得真是冤枉,我們要為他報仇?!?/br>此起彼伏的喊殺聲中,唯有三個人緘默不語,夏小雨安靜地看著王良琊在刀光中來去,他知道,必要的時候他會出手——他出手是為了誘出謝孤棠。薛玉太過青澀,果然不是王良琊的對手,幾招下來已處下風(fēng),人群中不時有人嘖嘖稱嘆——狼邪封刀隱沒多年,不但沒有退步,反而功力更顯深厚。狼邪勢力不容小覷,非等閑之輩,若要與其抗,必定得是上得了江湖排行的高手,薛玉節(jié)節(jié)敗退,王良琊招招緊閉,卻步步點到為止,薛玉自知不敵,終于低頭承認(rèn)技不如人——“狼邪刀法高明,在下佩服!”“還有哪位英雄要上來與在下比試?”王良琊環(huán)顧四周,半晌看不到有人應(yīng)戰(zhàn)。就在眾人各自起哄時,一名藍(lán)衣青年步出人群——他來自蜀中唐門。此人讓王良琊眼前一亮,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日以綠拂之命要挾他并意圖攻上九墨曜江南分舵的唐門公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又見面了?!?/br>此人眉目陰邪,隱隱一股女態(tài),他看著王良琊,眸光中盡是挑釁——“上次將你放走是我的疏忽,今日就來拼個高下吧,不然旁人倒以為我唐門是來去自如的地方,什么人都能來?!?/br>綠拂藏在人群中聽到一切,恨不得撲出去與那人決一死戰(zhàn),袖子卻被夏小雨拽住——“別打草驚蛇!”作者有話要說:☆、演秋“唐演秋?”王良琊收刀站定,竟生出些許微妙滋味。“正是在下?!碧蒲萸锩记迥啃?,五官端正,只可惜身材矮小,看上去有些瘦弱,少了幾分男子氣概。“你要同我比什么?““比刀,狼邪刀法舉世無雙,在下傾慕久矣,如今得此機會,定然要討教一番?!疤蒲萸镩L劍出鞘,挽了一個劍花,劍指蒼茫大地,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王良琊望著倨傲不恭的唐演秋,笑而不語,唐演秋被他不動聲色的輕蔑激得心中大怒,沖上去大喝道:“你比還是不比?“王良琊無聲地背過身,望著在場眾人道:“你們?nèi)羰钦嫦氡仍?,再上來,若只是想討要山河圖,就一起沖上來將我拆骨剝皮,不用假惺惺地車輪戰(zhàn),今日我就是戰(zhàn)到只剩最后一滴血,也不會透露一個字!““那謝孤棠是不是你殺的?你手上怎么會有愁煞刀。“人群中起哄聲不斷,卻見狼邪黯然一笑道:”真相終會大白于天下,死我一人不足惜,可若是日后諸位遭到屠殺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謝孤棠一日不死,江湖一日得安寧?!?/br>眾人面面相覷,詫異道:“你說什么?謝大俠不是已經(jīng)犧牲了嗎?你還要抹黑他?你居心何在?““那我唐演秋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了!“素凈的公子露出猙獰殺伐之氣,王良琊起刀接住那一劍,卻見那劍如長蛇走龍,不斷發(fā)出鏗鏘龍吟,聲音激越昂揚,有些熟悉,有些困惑。許多年前,有個墨衣少年也擅舞劍,他喜歡在不同的地方為他表演,有時是在滿園白荷聘婷的午后,有時是在蒼茫大漠的夜色里,有時又是在云霧繚繞的晨曦中,那柄劍是一柄不世出的好劍,因為持劍者是無比矜貴的皇子。他想起,那時謝孤棠是故意將劍遺落在那個地方的,就因為跋扈皇子的一句話,他跋涉千山萬水去尋另一柄寶劍,在途中為了救人而失去了七皇子的寶劍,從此謝孤棠就更有理由恨他了,一旦一個人看你不悅,縱然你付出再多都是枉然。而那柄寶劍今天正在唐演秋手中,記憶里的畫面再度重現(xiàn),他那時救起了綠拂,似乎還有另一個唐門的孩子,那個孩子不肯走,也不知躲去了哪?難道就是這個唐演秋。歲月如此,殘忍如斯,原來為了莫須有的罪名,所有人都會恩將仇報。唐演秋的劍法路數(shù)猶為古怪,與其說是在步步為營的進(jìn)攻,不如說是處處暴露破綻,是他真得實力不濟嗎?似乎又不像,他的劍法飄逸中有蒼勁,力道恰到好處,也沒有招招必殺的戾氣,倒真像是在切磋了。他有心讓,王良琊就更無心進(jìn)攻了,誰知正當(dāng)他放松警惕時,一劍封喉擦著王良琊的鬢邊劃過,血無聲滴落劍間。難道野獸的獠牙藏了起來?王良琊看見唐演秋如此虛偽,一時蒸騰起怒意,揮刀劈去,唐演秋閃避不及,“茲拉“一聲,胸前薄衣盡裂。“啊…….他是女人?沒錯了,你看,是女子,難怪身材如此瘦弱?!叭巳褐虚_始指指點點,王良琊一時愕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唐演秋雙頰緋紅,胸前春光乍現(xiàn),確是女子,他連忙褪下自己的衣服為她遮擋,”你是女子?“唐演秋難為情地點了點頭,霎時又一巴掌摔在王良琊臉上,弄得王良琊哭笑不得。唐門的人如洪水般涌上來,這些弟子似乎也不明白好端端地大公子怎么突然變成了女人。“你要娶我?!碧蒲萸镉H啟貝齒說了一句舉座皆驚的話,“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