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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你教我?guī)渍?,我要在岳父生辰上露一手?!?/br>“好?!?/br>“琳琳喜歡吃廣式點心,你會做么?”“會?!?/br>“蝦餃需要什么材料?你說我記下來……”“……”封白緩慢的眨了眨眼,沒有出聲。薛哲在心里嘆了口氣,心說又來了。他張了張嘴想勸封白看開點,事情未必沒有轉(zhuǎn)機(jī)……但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又讓他把這句話吞回了肚子里。“蕭厲出國了?!?/br>封白靠在柔軟的病榻間,臉色蒼白幾乎要融進(jìn)枕頭里,可表情偏偏是該死的平靜,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住院的這段時間整日的吃了睡,不但沒胖,反倒瘦了幾斤,削瘦的身材包裹在藍(lán)白相間的病號服下,露出在外的手腕甚至能看見血管。薛哲見他這樣,心里難免泛酸,他想上前給對方一個擁抱,卻又被那冷靜到尖銳的目光遏制了,站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封白見他神情尷尬,自顧自接話道:“挺好的。”“好什么?”“他本來想考我們市的A大,但出國后,選擇面更廣了?!?/br>“……”“還有……”封白不帶感情的聲音顫抖了一下,透出一絲不自知的茫然:“我也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呢?”“所以,挺好的。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出國的話自然而然就斷了聯(lián)系,也不用特地去找搪塞的借口?!?/br>薛哲給他氣笑了:“這話你自己信嗎?”“我不會做自欺欺人這種愚蠢的事情?!狈獍组]了閉眼:“我只會……”“你只會用最客觀、最冷漠、也最他媽傷人心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毖φ芎敛华q豫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以為你多多少少會有些愧疚,不至于無動于衷……現(xiàn)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無可救藥?!?/br>封白安靜的等他說完:“我沒有無動于衷,但現(xiàn)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蕭厲終究會回國的,我要做的就是等他回來……”“然后呢?你只是等?你就沒有想過他不回來甚至回不來了?”“……我用半個月時間跟蹤到了他的位置?!狈獍茁冻鲆粋€稱不上是笑的笑容:“順手把他新買的電腦黑了一下……”薛哲目瞪口呆:“所以你這段時間內(nèi)就是干這個去了?”“當(dāng)然……不止,還順便整治了一下徐子宴,具體過程你不會想知道的。”“略過這個問題不談,你是想怎么做?”薛哲皺眉瞪著他:“難不成想重蹈覆轍……”“不……”封白沉默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我已經(jīng)決定不再干涉他的生活,這么做只不過是……嗯,我想看他過得好不好?!?/br>“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人已經(jīng)跑了,相隔十萬八千里,出事了你還能飛過去幫他么?”薛哲沒好氣的說著,沒注意到對方的神色有瞬間扭曲,待他再看過去的時候,封白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的表情。他說:我自有打算。封白想,我騙不過自己,但總能騙過你……蕭厲的手機(jī)中有他偷偷安放的竊聽器,那人出國前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家里,蕭母從沒聽過兒子用那種語氣對他說話,當(dāng)時就慌了:“兒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伴隨著沙沙的電流聲從耳機(jī)里傳來,封白閉上眼,他聽見那個大少爺用仿佛快要死掉的聲音說:媽,我好疼……“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蕭母嚇得聲音都抖了:“封白呢?他沒在你身邊?”“……別跟我提他?!?/br>“什么?”蕭厲聲嘶力竭的大吼:“我恨他!”然后,電話就掛斷了。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封白想著,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動了動,卻是按錯了一個鍵。他皺了皺眉,一下子忘了剛才想要做的事情,大腦像是斷了片似的,唯有嘟嘟的忙音回響在耳畔,機(jī)械而毫無起伏,直到被什么突兀的掐斷了。無意識的,封白摸了摸胸口,掌心之下有個器官正在跳動。在他還沒真正感受到愛究竟是個什么滋味的時候,卻已經(jīng)被人恨上了。可這一切,歸根究底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第28章2828.沒過幾天,封白出院了。薛哲開車送他回家,一路上嘮嘮叨叨了許多,大體就是讓他少抽煙喝酒,好好休息,沒事別瞎折騰……封白闔著眼靠在車窗上,也不知聽沒聽進(jìn)去。門一開,近一個月沒見主人的布萊克嗷的撲了上來,撞得他倒退一步。這家伙比之前又胖了不少,這會兒可勁往封白身上拱,又是撓又是舔的,弄了一手的口水。相比之下,公爵就矜持的多了,只是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小跑過來,抓了抓封白的褲腳。他住院的這段時間,薛哲總會定時定點的喂它們,不過這倆祖宗的嘴都被封白養(yǎng)叼了,這會兒纏著他想吃好的。封白打開冰箱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還有點剩余的食材,估計是薛哲買的。伺候好了兩位大爺,封白倒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天黑。他摸了摸身邊冰涼的床鋪,起身訂了個外賣。接下來的時間里,封白依舊過著本來的生活,仿佛蕭厲的出現(xiàn)或消失與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之前的沖突也不過是一段若有若無的插曲,無法造成什么實際性的印象。……但那也只是看起來而已。蕭厲走的時候什么也沒帶,留下了一些衣服,一大堆生活用品,以及一只他執(zhí)意要養(yǎng)的狗。封白將衣服洗干凈了掛進(jìn)衣柜,把生活用品收納在干凈的角落,又把布萊克喂得毛皮發(fā)亮……他做事目的性極強(qiáng),這種舉動仿佛認(rèn)定了那人還會回來,還會住在這間房子里似的。每天晚上,封白都窩在那間黑色的書房里,筆記本電腦的光線照亮他的臉,陰森森的,像個十足十的瘋子。模糊的像素里,蕭厲那本就蒼白的臉愈發(fā)的憔悴,只不過他不像那些紈绔子弟那般開始放縱,反而是將所有的精力用于學(xué)習(xí)……透過小小的攝像頭,封白默不作聲的觀察著對方的一切。他發(fā)現(xiàn)小少爺臉上沒有了笑容,時常走神,又或是捂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一幕幕類似的畫面落在眼中,封白承認(rèn)他不好受,像是一直護(hù)著的玩具不小心弄壞了,散落的零件還在伸手觸不到的位置,那種焦灼感讓他發(fā)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