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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打拼十余年,社交經(jīng)驗還是有的。只不過舉杯相碰的時候,畢夏突然發(fā)覺這人有點眼熟,是那種氣質(zhì)上的眼熟,似乎這人的氣質(zhì)性格像極了他認識的某個人。喝過酒,就算認識了。陌生男人對畢夏報之一笑,有點靦腆的說:“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圈子的酒會,所以對現(xiàn)場的人都不熟悉?!?/br>“呵呵,我也是第一次來?!彪y得遇到一個和自己境況相同的人,好感頓生?!拔倚债?,還沒請教你?!?/br>“朋友都叫我Karl,你也可以這樣叫?!?/br>Karl屬于非常健談的那種人,但是不張揚,不卑亢,跟他聊天會特別舒服。聊得不知人間幾何,畢夏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Karl對不起,我還有些事,以后有機會再暢聊吧?!边h遠地看到人群里閃過鄭宮的影子,畢夏于是急著和Karl道別。“我初來這種地方,難得遇到你可以聊幾句,莫非這點面子都不給我?”見畢夏要走,Karl伸手拉住他。他視線朝那邊眾星拱月中的鄭宮一轉(zhuǎn),接著瞇起眼睛看畢夏?!敖裢韥淼娜舜蠖际菫樗?,你不會也是吧?”他嘴角一笑,俯身湊近了畢夏耳邊?!霸缦嚷犝f鄭宮的情人姓畢,該不會就是你吧?”“當然不是!”也許是做賊心虛,畢夏當場否認。“玩笑話,別當真?!盞arl訕訕笑笑,繼續(xù)說?!皼r且你也不像,像鄭宮這種背景龐大的人,他情人想必不普通。抱歉,我不是貶低你,只是說你看上去很簡單,不像那種復雜環(huán)境里走過的人。”“簡單些好,不然活著太累?!碑呄南胙陲椬约盒睦锏膶擂危月耦^喝了一大口酒。“這酒后勁大,你慢點。”“呵呵,沒事的?!?/br>“大家對鄭宮的情人都挺好奇的,一直在猜測究竟是哪位呢,不過鄭宮之前一直不愿意透露,所以那個人始終是迷。不過,”Karl突然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秘地勾起嘴角?!安贿^聽說今晚是要揭曉了,這里不少人是抱著獵奇心理來的。”Karl和畢夏垂頭交談的樣子很曖昧,會場不少人都驚訝地回了頭,看究竟是誰和Karl關(guān)系那么親密。“揭曉什么?”畢夏后知后覺的,居然沒跟上聊天進度。Karl有點失望地看著畢夏,說:“你走神了,看來和我聊天很無趣呀?!彼呐漠呄募绨?,把他欲道歉的話堵住?!皼]關(guān)系,看來你真的有事要忙,我先去別處逛逛,稍后有機會再聊?!?/br>Karl一走,畢夏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人多了起來。這些人之前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可是這時突然紛紛遞上了名片,談笑間非常尊敬,多有攀交之意。不知不覺中后脖子又一涼,好像從后面被人盯住了。畢夏驚得一回頭,一瞬間以為鄭宮就站在背后看他。不過那邊鄭宮依然眾星拱月般呆在人群簇擁之中,黑色的眼睛甚至沒有往這邊移一下。也對,鄭宮大概沒料到他會來。不多時,今晚這場酒會的高潮就來了。鄭宮走上了會場中央的高臺,鎂光燈燦燦地照在他臉上。場下站立的畢夏忍不住呼吸一滯,盯著正宮的臉怔怔看著。有的人天生就該站在天之驕子般的地位上,好像古代君王一落生就注定是天子,肩負天命,受萬民朝拜,享眾生仰視。鄭宮就屬于這種人,他年輕,氣度,無關(guān)背景年齡,哪怕他穿幾十塊的衣服站在街頭,也注定奪人眼球。畢夏心中轟隆隆震動,好像有股莫名的沖動頂?shù)盟韲蛋l(fā)痛——站在臺上面的這個人,很多人也許窮極手段也觸碰不到他,可他卻是渺小的自己的戀人。鄭宮漆黑的眼睛朝臺下掃視一周,于是整個會場神奇地安靜下來,接著,他開始說話。“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很感謝各位的光臨。在此,我謹代表鄭氏集團向與會諸位表達謝意,今后鄭氏還要與眾位攜手并進?!?/br>那些在平常聽起來十分枯燥乏味的陳辭從鄭宮嘴里說出來,感覺就好像都不一樣了,聽上去就和圣旨一樣,仿佛聽一次十分榮耀,讓人不愿意輕易漏掉半個字。來這里之前畢夏心里還隱隱含著對鄭宮的怨氣,可是真見到他了,居然憑空多出來幾分自豪。見鬼了,這人惡意報復他他還要為他自豪。恍恍惚惚覺得自己實在是沒骨氣,畢夏于是把頭垂下來。一垂下頭,突然那種被人盯住的感覺又冒出來,頭皮一陣陣地收緊,可是臺上面鄭宮依舊在演講,眼神俯視整個會場卻沒有在任何一處停留。畢夏心里經(jīng)過一番波動之后回神,才發(fā)現(xiàn)鄭宮的演講已到尾聲。“……所以我希望在今天這么特殊的日子里鄭重向大家介紹一個人,在我生日的今天,我很高興他能來?!?/br>今天是鄭宮生日?一股愧疚之心涌上來。“生日是一年才有一次的,之所以在這么特殊的日子里向大家介紹他,是因為這個人對我意義非凡。這個人比我年長一些,是個很普通的男人,但是我很感謝他,因為在我的生命里,他無可替代?!闭f到這里,鄭宮的眼睛出其不意地朝人群里的畢夏看了一秒。那是非常短暫的一秒,可是畢夏的心猛然蹦高,接著懸在空中再下不來。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熏天的熱氣包裹著頭部,一瞬間忘了呼吸,漲紅著臉,攥著拳,全身緊張得不敢有任何動作。鄭宮說很感謝他,說他對他意義非凡,說他無可替代?心里轟隆隆全都亂了套,只有表面上僵硬得幾乎不能動彈。“我所說的這個人,他姓畢?!编崒m在無數(shù)璀璨的鎂光燈下,朝畢夏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畢夏失了魂一樣,怔怔地望著那只手,向高臺跨出——“畢遠——我的表哥!”掌聲熱烈地響起來,與此同時畢夏僵住。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畢夏旁邊出來,順著鄭宮的邀請走上了上去。一瞬間的事情,之前還紛繁陳列的美麗幻想,此刻都變成寒光粼粼的玻璃碎片落下來,把某顆誤入陷阱的心扎了個遍體鱗傷。畢夏腦子一時無從反應(yīng),呆呆看著鄭宮和畢遠站在一起——鄭宮笑了,把手搭在畢遠的肩膀上。畢夏腦子里閃過兩個字,般配。之后的酒會沒趣極了,畢夏不記得隨手從桌上拿了幾杯酒喝掉。在他印象里他就沒見過鄭宮給他好臉色,就算做了一年的情侶可是真的一個笑容都沒給過。畢夏滿腦子都是鄭宮剛才那個笑容,還有他親昵放在別人肩上的手。突然撞到一個經(jīng)過的服務(wù)人員,齜咧的身形立刻被扶住。“先生,您喝醉了,這邊有客房,我送您去休息吧。”實在喝得太多,腦子昏昏沉沉。畢夏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