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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和食指按著額角兩邊。嘆了一口氣,憂愁道:“他昨晚看了一夜的?!碧ь^看助理一臉不解,于是追加道:“整整一夜!”小江把總經(jīng)理的話消化了一下,突然兩手圈成望遠鏡,煞有其事地盯著對面大廈。“你干什么?”“我在看鄭氏總裁?!?/br>“……”“不好!他從樓梯上摔下去了,肯定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從哪條樓梯摔的?!!!”畢總經(jīng)理關心則亂,一聽說鄭宮摔了立馬竄到窗前,扒在玻璃上使勁往那邊看?!澳阍趺纯吹模繛槭裁次铱床灰??”“嘿嘿?!毙〗@時才露出本性,笑嘻嘻地看著總經(jīng)理?!伴_玩笑的。鄭氏的玻璃幕墻那么厚,我怎么可能看得穿?”“你!”畢總經(jīng)理氣結(jié),半天沒說出話。“您別生氣啊,我也是為您好,想讓您看清事實——你明明害怕他有事,那昨晚又何必惹他生氣呢?”小江說的很有理,大部分情侶吵架的時候都該想想這句話。“可是不對啊,我根本都不知道哪里惹他了?!?/br>“我料到了,呵呵。您跟我說說經(jīng)過吧,說不定我旁觀者清看得明白些呢?”這個助理雖然做事不靠譜,可是畢夏說不明的就是特別信任他,什么心里話也都可以跟他說了。大致地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小江摸著下巴若有其事地點點頭?!拔抑狼闆r出在哪兒了?!?/br>“哪兒?”“你想啊,那天是他生日啊,這可是比情人節(jié)重要的事情。你還記得嗎?情人節(jié)那天他給你送花了啊,那他生日你不應該打個電話說兩句情話嗎?情人間的話能讓外人聽嗎?您怎么這么糊涂???”畢總經(jīng)理這方面經(jīng)驗不是很足,但是聽了助理的話還是一道一道地覺得有道理。但是再思考一下,又苦笑:“我根本不知道那天是他生日,他沒說?!?/br>“問題就出在這兒了,您還真不一般的遲鈍。”小江看著總經(jīng)理,壓低了眉峰一臉痛心疾首?!澳銈兪乔槿税。荒炅税??他肯定料不到您這么長時間還沒摸清他生日。所以那天他見你不表示,一定是以為您給準備驚喜了??墒堑筋^一場空歡喜,誰受得了這個啊?”小江說的又很有理。回想一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那天在酒會上,鄭宮實際上是以同樣的手段報復他了——先在臺上給他一個大大的充滿驚喜的暗示,然后再把另一個人請上去。畢夏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從云端跌下谷底的揪心感受。“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單手撐在玻璃上,畢總經(jīng)理一臉無奈。想到昨晚鄭宮坐在電腦前坐了一整夜,畢夏心里便光禿禿的,好像被風吹襲的黃土丘一樣瑟瑟痛起來??磥砣青崒m惹的不輕,因為守時、守空間、守權(quán)威、守“福利”如草原看守領地的雄獅般的鄭宮——真的從來都沒有這么失常過。“您這個情況比較難搞哦?!毙〗荒槦o辜地搖搖頭,似乎也是技窮了?!笆紫冗€是謀定而后動吧,先看看他今晚什么反應,如果還是在看孫子兵法,那您可就得當心了?!?/br>“好吧。”于是忐忐忑忑的一天過去,又經(jīng)過了一個夜晚。到了早上,畢總經(jīng)理默默落座,雙手抱頭撐在辦公桌上,顯然昨天又是一夜的煎熬。小江依舊笑如春風般走進來,遞上一杯熱茶。他一看總經(jīng)理這副模樣,當即對畢總經(jīng)理昨晚的遭遇有所了解了。于是微微俯身,帶點同情地小聲問:“總經(jīng)理?他昨晚真的又看了一夜的???”畢總經(jīng)理卻默默搖頭。“那很好啊,沒看就證明他也沒生氣到那么嚴重的地步?!毙〗烂偨?jīng)理是被鄭宮用別的法子“整理“了,于是勸道:“他有怨氣肯發(fā)出來是好事,您怎么也年長一些,吃點‘虧’就吃了吧?!?/br>畢夏把頭抬起來,露出一張石灰板一樣的臉:“他是沒看——他昨晚改手抄的了。”見助理張大嘴的懵懂表情,畢總經(jīng)理悲苦地又低下頭?!罢黄?,五千九百字,他昨晚整整抄寫了十遍?!?/br>小江:“……”“那我?guī)筒涣四恕!毙〗舶欀?,和畢夏一樣擺出悲苦不已的表情?!岸椅铱词虑閻夯眠@么嚴重,總經(jīng)理您要好自為之——那個,您上回說的,如果我遞交辭呈,會按照最高補貼標準給我補償?shù)氖?,還算數(shù)吧?”畢夏:“……”慢慢抬起頭,畢總經(jīng)理和善地盯著助理,微笑道:“這樣吧,你去人才市場跑一趟,我準備重新招個助理?!?/br>“總經(jīng)理我錯了您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您好好休息我出去了!”一口氣說完,某助理深鞠一躬急急退出了辦公室。辦公室瞬間安靜了下來,畢夏笑著搖搖頭,伸手打開電腦。不知道今天鄭宮的黑客會不會來遠程他的電腦,換換桌面,視頻聊天什么的也好啊。不過電腦一點異常都沒有,鼠標也沒見自己動起來。一陣沮喪,畢夏手肘撐桌扶額,視線便從落地窗遠遠地飛出去,壁虎游墻般在對面鄭氏大廈的玻璃幕上徘徊……☆、九、那個……委屈你(1950字)下班的路上不太想駕車,于是手抄著口袋,在微風和夕陽里一步一步往回走。前天晚上回家鄭宮一夜不眠地看,昨天晚上回家鄭宮一夜不睡地抄,不知道今天回家鄭宮又會做什么。畢夏忍不住想,他和鄭宮交往也一年多了,鄭宮的各種“習性”他就算沒有了如指掌,但至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鄭宮這個人很理智,對利弊的把關看得很重。他做事一般都從利于自己的角度出發(fā),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因為感情而賭氣這種事,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會做出來的。如是一想,畢夏心里突突躁動起來——鄭宮在和他賭氣,這是不是證明他真的很愛自己、很在乎自己呢?一時間嘴角忍不住上揚,幸福甜蜜像從潑倒的杯子里溢出來一樣裝滿心臟,可是接著心臟一揪,又被愧疚壓迫得氣都喘不過——鄭宮今晚要是再通宵不睡,那身體怎么熬得?。?/br>不能再讓他這么下去了!純良的畢總經(jīng)理一攥拳,心中篤定了今晚要讓鄭宮睡覺的決心。“鄭宮,我給你買了蛋糕,給你補過生日!”遠遠聽見衣帽間傳來動靜,畢夏站起來用有些忐忑的聲音說。鄭宮從衣帽間走出來,手還在系衣服上的腰帶。他看看桌上點了蠟燭的蛋糕,又看看畢夏十分真誠的臉,漆黑的眼睛稍微轉(zhuǎn)了一下就不屑地移開。“我沒時間?!?/br>他走到電腦桌前坐下,翻開了昨夜抄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