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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升起。 眼前的景象慢慢變得模糊。 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愈來愈強(qiáng)烈,戚柔蹙著眉梢,用力搖了搖頭,可卻抵制不了那股暈眩的感覺,整個人開始昏昏沉沉。 保持不了平衡,她踉蹌了一下,扶住身旁的桌子。 怎么回事?她分明沒有喝那杯酒,可為什么還會變成這樣? 身后不遠(yuǎn)處的謝無妨見她搖搖欲墜,發(fā)現(xiàn)不對,眼眸微瞇,合上手中的骨扇。 他身影微動,朝她走過來:“你怎么了?” 頭疼得厲害,戚柔幾乎要站不穩(wěn)。 聽見謝無妨的聲音,她卻還是猛地轉(zhuǎn)過身,嗓音軟綿,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威脅道:“你,別,過,來!” 謝無妨眉梢一挑,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 小姑娘仿佛喝醉了酒,小臉浮上淡淡緋色,那如琉璃般的大眼睛似蒙上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晰,小巧的鼻尖微紅,仿佛被人欺負(fù)過了一般,好生令人憐愛。 身影微晃,卻強(qiáng)撐著不肯倒下。 在愈來愈明顯的暈眩中,戚柔終于想起來了。 是那房間里的熏香有問題! 她原以為沒有喝那杯酒,便不會有礙,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秦mama在那屋子的熏香里也做了手腳!怪不得……怪不得她那時心中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小姑娘現(xiàn)在很想罵人。 奈何她整個人沒了力氣,渾身軟綿綿的。 枉她戚柔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今日居然會栽在這里?! 身體內(nèi)的燥意越來越強(qiáng)烈,戚柔盡力壓制,卻依舊控制不住自己,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另一側(cè),謝無妨懶洋洋地挑了挑眉。 他是什么人?在風(fēng)月坊這么久,他見過的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對這些暗地里的事情早就摸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看不出戚柔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只是,了然過后,他不禁微微有些詫異。 本以為小美人是要來見他,可如今看來,她來到這里,其中竟還有其他緣故? 見戚柔就要站不住,謝無妨走過去,伸手扶住她,道:“你中了春風(fēng)度。” 他低著頭,眉眼是一貫漫不經(jīng)心的風(fēng)流,看著手下微微戰(zhàn)栗的小姑娘,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他似乎只是在好奇,也在等候,等著看她會做出什么舉動。 又或許……他在等這個驕傲漂亮的小姑娘,放下一切自尊,低下她的頭,顫抖地哀求他。 戚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了。 神志昏昏沉沉,她咬唇 * 抑制著,死命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沈傾…… 身體深處的燥熱宛如脫繩而出的野獸,幾乎快要將她剩余的理智全部燒毀。 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團(tuán)火焰,馬上就要燃燒起來了。 而身旁的人扶在她肩膀的手,竟然讓她覺得分外…… 不行! 戚柔一個狠心,重重咬下舌尖。 血腥味登時在口中彌漫開來,戚柔勉強(qiáng)奪回一絲理智,用盡全力推開謝無妨,跌跌撞撞地往前奔去。 然而腳下無力,還未逃到屋門旁邊,已然跌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那一刻。 她心中翻來覆去,只剩下四個字。 沈傾,救我。 第23章 綺念 這一刻,他忽然就亂了。 謝無妨沒有想到, 小姑娘的性子居然這般執(zhí)拗。 都已經(jīng)難受成這樣了,她竟是不顧自己身體受損,寧愿生生捱著,也不愿意求助于他? 謝無妨眉眼微沉, 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的人兒。 怎么, 委身與他, 她就這般不情愿? 念及此, 謝無妨心中哼笑一聲, 幾步走過去,半蹲下身子。 他用扇柄撩開她臉旁落下的碎發(fā),語氣放得低沉, 言語間滿是蠱惑。 “真的不需要我?guī)湍銌???/br> “不久前, 你助我逃離, 我欠你一個人情?!敝x無妨睨著她, 繼續(xù)說著,桃花眼中的笑意幽幽, “這一次,我很愿意為你效勞?!?/br> 然而,低低的呢喃聲, 打斷了他的話頭。 “沈……沈傾……” 小姑娘半低著頭, 眼眸暈眩,撐在地毯上,漆黑發(fā)絲披散肩旁, 整個人微微戰(zhàn)栗。她白皙的額頭上滿是汗水, 俏麗的小臉因藥效變得緋紅,卻顯得更加生動驚艷。 近在眼前,活生生的小美人。 謝無妨卻慢慢斂了笑意, 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眸光冷漠。 “你說什么?” 他的話說完之后,并沒有等待太久。 “砰——!” 下一秒,房門被人硬生生撞開,巨大的聲音驟然響起。 幾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漢子沖進(jìn)了屋內(nèi),如同訓(xùn)練有素一般,分散成兩列,面容肅穆地站到了房門的兩邊。 可這般大的動靜,不僅無人聞聲趕來,風(fēng)月坊主事的秦mama居然一點(diǎn)兒也沒見著人影。 謝無妨雖是驚了一驚,卻并未如何慌亂。 他抬起眼睛,不悅地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他能看得出來,這些撞門的家伙不是來挑事的。 真正的主子,還在后頭。 只是,到底是誰敢在這里……尤其還是在他謝無妨的地盤上,放肆至此? 伴隨著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門外緩緩走進(jìn)一人。 那人一襲冷白衣裳,如緞的黑發(fā)披散在身后,一雙冷淡的眉眼不染纖塵,清極艷極。 端是清風(fēng)霽月,不可褻瀆。 只是走進(jìn)房間,見到眼前景象時,那人原就冷淡的一雙眼,剎那間,溫度驟降不止一星半點(diǎn)。 旁人只覺身側(cè)頓冷。 屋中分明暖意融融,可室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降至冰點(diǎn)。 只見不遠(yuǎn)處,小姑娘倒在謝無妨懷里,陷入半昏迷,口中 * 卻還在無意識地喃喃。 若說謝無妨方才只是被突如其來的動靜略微嚇到,現(xiàn)在見到來人,倒是真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他盯著來人,眼中閃過復(fù)雜詫異情緒,半晌,只擰眉道:“居然是你?” 沈傾冷然垂眸,眼神掃過謝無妨懷中昏迷的小姑娘。 小姑娘身著薄紗,身姿嬌小玲瓏,長發(fā)散落在瘦削肩頭,妝容恰到好處,將她眉眼間的靈動與清麗全部勾勒出來。 如今模樣脆弱又單薄,惹人憐愛。 很漂亮。 他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打扮。 往日在藥廬,她向來不施粉黛,整日素凈著張小臉。 他原以為那樣便已經(jīng)很好看,卻不知她上了妝,精心打扮之后,竟也如此驚艷。 可是,她現(xiàn)在似乎很難受,就算陷入昏迷,連眉梢都是緊緊皺著的。 見她的模樣與周遭情景,他心中已然大致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正因如此,心中怒意驟然翻滾,幾乎不可遏制